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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也行动_分卷阅读_36

  陆景和,你这是又什么窒息的新操作?
  -
  车子缓缓停在两人面前。
  除了远远对视的那一眼,后面宁思在整理头发,右手手臂曲着刚好挡住了脸,而之后她放下手,更是重新藏起了心绪,与平日无异。
  陆景和没发现宁思的异样,揿下车窗。
  池政的车子停在后头,陆景和坐在车里头朝季也初道别,等宁思将安全带系上了,才松了脚刹启动车子。
  陆景和想带宁思去的是禅安寺,自当时听宁母同她聊天,说让宁思去庙里拜拜,自己脑子里第一浮现的就是要带她过去的念头以及禅安寺这个地点。
  其实也相当于先斩后奏地替宁思做决定了,所以在宁思问他们要去哪里时,陆景和多少有些忐忑和不确定。
  好在理由还算充分,况且宁思除了明天元旦最后一天假期,就要开始上班,肯定是不好再休息了,春节假期又还没确定。
  思及此,确实是没有比今天更合适的时间。
  陆景和看她没反对意见,悄悄松了一口气。
  禅安寺位于太寻山西麓,于明山秀水之中,非节假日,人不多,行驶了一个多钟,很容易找到了停车位,两人循着人造阶梯开始登山。
  禅安寺对于陆景和而言不算陌生。
  小学的时候,父母医院里的工作忙,他放了暑假也没人在家里照顾他,那会儿他又还小,便只好拜托在这边唯一的亲人照顾他。
  在禅安寺住的那段时间,每日听着晨钟暮鼓,奶奶跪坐在殿前念佛经的时候自己偶尔也会陪在身侧,不过年龄小,又是男孩子最静不下心的阶段,常常没过一会就跑出去在玩。
  后来过多几年,父母工作情况稳定了,奶奶被接回家中,再之后腿脚不便了,就极少过来这边。
  禅安寺修缮过的,很明显的某些带着年代破落了的角落被翻新,只是总体的变化不大,依旧是碧瓦朱檐,飞檐翘角隐匿于层层葱翠之后。
  宁思对这边倒是比较陌生。
  禅安寺算是旅游景点,她只和宁母来过一回,也是单纯来观景拍照的。
  只不过当时人来人往,拍下来的大多是以庙宇为背景的人流。又是大夏天的,一整趟下来,又闷又热,观后感实在不算好。
  寺庙建得不高,两人边聊边往上很快进入寺内,庙里所专有的焚香气息迎着风一同充盈着鼻尖,安详而静心。
  殿内正中,佛像庄严,手指拈香,小香炉里燃烧着的檀香冒着袅袅淡烟,味道浓郁而悠长。
  以往过年拜神,去的都是小寺庙,宁思跟在宁母后头,她走到哪自己跟到哪,看到佛像就三鞠躬,宁母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等她结束,两人再一齐去往下一个佛殿。
  而禅安寺这里,大殿宏伟,对比起小寺庙里处处可见的香火味与人气,这里的气氛更偏向于内敛庄重。
  殿里除了他们还有僧人与其他香客,零落几丁人正虔诚地跪拜着,明明是很常规普通的动作,宁思看了陆景和一眼,有些放不开手脚。
  “嗯?怎么了?”陆景和见她看过来,关心问道。
  “没事。”宁思摇头。
  抿了抿唇,到底是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只是站直在宁母身后侧,所以也不太习惯跪下这个姿势,她站直了身体,双手合十,闭了眼微微垂头。
  半晌,三鞠躬后睁眼,一扭头却撞进陆景和满是柔色的眸子里。
  宁思心头紧了紧,颇有些慌乱地移开眼,问道:“怎、怎么了吗?”
  “没事。”来不及收回眼底的神色,被当事人抓个正着的陆景和面不改色。
  丝毫没察觉出两人的对话跟方才的一模一样,他接着说:“你好了吗?带你去个地方。”
  宁思点头:“你不用拜吗?”
  “我刚拜过了。”
  “……噢,好。”
  陆景和无声笑笑,领着宁思往偏殿走。
  刚被b大医学院录取的那天,奶奶在房里执着他的手说过。
  说我们家景和以后的这个职业好啊,当医生,行善,积大德,会有很多很多的福气,佛祖会保佑你一辈子的。
  所以他在今日将自己爱的这个人带到佛祖面前,告诉佛祖,宁思是自己想保护一辈子的人,也求佛祖将其保佑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
  大家早上猴!
  ☆、第二十三束光
  整座禅安寺的结构是倒凸型, 右侧偏殿的门口庭院内有一棵许愿树。
  古树枝繁叶茂, 几乎要遮了半片天空,许愿牌密密麻麻地挂在上头。
  宁思之前跟宁母来的时候也有来过这边, 但是对比起佛堂,许愿树这个地方显然更具噱头,只是当时人头挤挤的,宁思才走近就被人群吓得望而却步,索性放弃。
  但也不代表她对许愿这种东西没有兴趣, 女孩子嘛,总是对带有寄托性质的美好事物无法抗拒。
  从僧人手上接过红色的空白许愿牌,两人寻了一个地方去写,刚要落笔,宁思才想起一个问题:“这个许愿树是关于哪方面的啊?”
  姻缘。
  陆景和张了张嘴,面不改色道:“什么都可以许。”
  “噢。”宁思不疑有他,重新埋首。
  两人落座的是一张四人方桌,宁思先坐下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陆景和坐在了她的斜对面,所以这会儿除了看到她笔尖与许愿牌相触划过道道黑色的痕迹外,其余一概模糊看不清晰。
  宁思写得认真,很快就另起了一行,写到半途纠结起了什么,眉心浅皱。
  思考了几秒,才舔咬住下唇, 继续下笔。
  陆景和扬着唇角敛回目光,一笔一划在牌面上写下他跟宁思的名字。
  等到她也停下笔了,两人起身往古树下走去。
  许愿牌坠着一根红流苏,此时树上成百上千条的垂落,迎风飘舞。
  陆景和上学时常常打篮球解压,工作之后也偶有在得空之际去医院里头的篮球场上运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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