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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书 第307节

  “好吧,我们的萨利安殿下……我们的殿下?呵呵,呵呵,呵呵。”黑森大笑了几声,端起硕大的咖啡杯,然后一饮而尽:“蒂法,你带着薇玛去找点乐子……老爹去看看热闹……唔,在图伦港的时候,我们的圣人阁下非常的……不可一世。”
  “我很想知道,这里是海德拉堡,我们的圣人阁下,和我们的皇太孙殿下,他们能摩擦出多么激情的火花!”
  乔再次耸了耸肩膀,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旁大快朵颐的戈尔金,轻喝了一声‘拉’。
  乔的胸口暗袋中,他一大早揣进去的厚厚一叠大面额钞票瞬间消失,一张都没剩下。
  *
  存在:戈尔金·冯·威图
  眷顾:虚伪的银桂之主穆忒丝忒,贪婪的交易之女赫尔梅托
  恶念:贪婪的冰原牧主圖胩(tu-ka)等,但凡和德伦帝国为敌者
  能阶:三海七脉开辟完成,东陆秘传第五阶启源药剂(100%),德伦帝国陆军秘传强战军职第五阶——大沼泽阴影狼(改进版,99.9999%)(黑暗藏匿,极快速度,极大敏捷,极大耐力,极大灵敏,极大速度,战斗直觉,听力、视觉、嗅觉强化,团队作战本能)(肉体力量:三千四百七十万磅)
  智商:93
  异血:契约者——自然契约者,目前契约物:四月菊河(0.01%)
  *
  第四百一十六章 圣人驾临(2)
  阿波菲斯宫厚重的青铜大门冉冉开启。
  那位犯了事的老殿下,在居住环境这一块,简直是讲究到了极致。
  阿波菲斯宫的正门,同样气势恢宏,造型美轮美奂——宫门的左右分别有一座异域风情的四方灯塔,灯塔的顶部,是巨大的青铜火盆,只要舍得花钱,往里面注满油脂,灯火可常年不灭,照亮宫门。
  青铜火盆的下一层,是宫卫驻守之地,左右两座灯塔,每一座灯塔的内部空间,都能驻扎三百宫卫,如此的配置,不仅防御力强悍,更是气派到了极点。
  当然,以那位老殿下的做派来说,这种气派的场面,或许远超过防御力本身。
  至于两座灯塔之间的那一座青铜大门,据说在建造阿波菲斯宫时,单单这两扇宫门就耗费了好几个月的铸造时间。
  宽近百尺,高六十尺的青铜大门,厚达三尺。
  大门上,浮雕了一条面容狰狞、其实凶狞的远古大蛇阿波菲斯,其蛇躯粗壮狞恶,狰狞丑恶的头颅上生了七只扭曲的龙角,硕大的蛇头上两排、六颗硕大的眼珠,是用六颗拳头大小的天然红宝石镶嵌而成。
  红宝石内,有秘咒布置,无论日夜,六颗红宝石都不断的释放出血色光华,将宫门上的阿波菲斯大蛇衬托得格外神异、妖邪。
  尤其是在宫门顺着地上的特设轨道,左右隆隆开启或者关闭时,六颗红宝石内的秘咒就受到刺激,放出光照数百尺的强烈血光。
  每当这个时候,无论日夜,阿波菲斯宫的宫门口,都是一片刺眼的血色。
  如此做派,如此气派……
  这一切,如今都归属乔所有……当然,他为此付出了五千万金马克天价。
  伴随着低沉的机括轰鸣声,血光炫目中,阿波菲斯宫的大门左右开启,大队骑士簇拥着一架四轮马车,快速的驶出了阿波菲斯宫。
  阿波菲斯宫门前的大道,名为‘大沼泽街’,这条街道的名称非常不雅,却是帝都海德拉堡历史最悠久、最宽敞的主干道,横穿了整个海德拉堡最核心的重要城区。
  哪怕是寒冬季节,一大早的功夫,大沼泽街上依旧人流不绝,一架架或者奢华、或者低调的四轮马车在大街上往来奔驰,人来人往的热闹得很。
  当阿波菲斯宫的大门突然开启,那一片夺目的血光越过了宫门口三百尺长的林荫道,透过树林直接洒落在大沼泽街的时候,街面上好些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那位老殿下的产业,在皇室资产管理局的手上囤积了将近二十年,一直没人敢下手的阿波菲斯宫,今天居然打开了正门?
  这是,有新的主人了?
  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敢接手阿波菲斯宫?
  要知道,就算是鲁尔城那些最财大气粗,堪称掌握了德伦帝国经济命脉的超级容克们,他们在权势和影响力最巅峰的时期,也没人敢窥觑这座奢华到了极致的阿波菲斯宫!
  是谁?
  是谁?
  但凡知道阿波菲斯宫来历的人,绝对没人愿意沾染这个麻烦。
  而那些不知道阿波菲斯宫来历的,定然是身份、权势不够格的小喽啰……那些小喽啰,又怎么可能支付那样一笔天价金马克,将阿波菲斯宫纳入囊中?
  好几辆车门上挂着贵族徽章的四轮马车,干脆就在大沼泽街的路边停了下来,这些车辆的主人毫不掩饰的推开车门,跳下马车,站在路边朝着阿波菲斯宫的方向张望着。
  乔和戈尔金骑着马,簇拥着黑森、马科斯、大伊凡三人所乘的四轮马车,在百多名精锐好手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冲出了阿波菲斯宫,很快就跑过了宫门前三百尺的短短林荫道,从道口拐入了大沼泽街。
  因为初来乍到海德拉堡,家族爵位马上就要得到晋升,而且要从容克贵族体系,直接晋升为条顿贵族体系的原因,黑森乘坐的马车……是一辆白板。
  所谓的白板,就是这架马车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贵族应有的标识。
  而一个传承久远的大贵族家族,他们哪怕是一架马车,其车驾上明的暗的各种体现家族地位、家族权势、家族来历、家族渊源的标识,起码能有三四十处。
  路边那些眼尖的贵族们,目光迅速扫过空荡荡的车门,空荡荡的车窗,空荡荡的车辕,空荡荡的车轮……甚至,他们目光如刀,快速的扫过拉车的四匹骏马的马屁股!
  就连马屁股上,都没有代表了家族来历的烙印。
  一群看热闹的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一个少将,一个少校?”一名出身侯爵家族的青年,若有所思的皱着眉:“最近帝国的战争,只有兰茵走廊那边……新晋的军功贵族?那么,就是条顿喽?”
  “可是不对,兰茵走廊那边,最近没有什么大的战报送回来……一名新晋的少将?这需要的军功可不少。”这名青年显然对军队事务颇为了解,他很不解的摇着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蠢货,他们显然不可能是条顿……如果是新晋的条顿,以条顿们的经济,他们怎可能有钱买下阿波菲斯宫?”青年的同伴,同样出身豪门的一个青年有点不耐烦的用马鞭子抽打着自己的马靴。
  “帝国人都知道,条顿们一般都守着祖先被册封的那些土地过日子。问题在于,这些年,帝国农产品的价格,一直在降,而且降幅很大……除了极少数一些,有着整个行省的土地做封地的大条顿公爵,其他的条顿们,谁也不可能有几千万金马克的资金买下阿波菲斯宫。”
  “而那些地位足够的大条顿,哪怕他们脑壳坏掉了,他们也绝对不会碰阿波菲斯宫的一片叶子……这是禁忌……”
  站在路边看热闹的贵族们,看着乔的队伍快速远去。
  他们迅速凑在了一起,相互寒暄了几句,相互交流了一下自己所知的信息。
  当这些贵族发现,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哪怕是平日里最消息灵通的伙伴,都不知道阿波菲斯宫的新主人的任何消息时,他们心中,同时泛起了波澜。
  “去看看,去看看……帝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家?”一名贵族青年兴奋得浑身都在哆嗦:“仁慈的穆忒丝忒啊,居然有人拿下了阿波菲斯宫!哦,哦,我得赶紧给我的伙计们通知这个大发现。”
  “赶紧把风散出去……然后,跟上,跟上……看看他们去干什么?”另外一名贵族青年兴奋得面皮通红:“那位老殿下虽然去了北面的冰海钓鱼……但是……”
  “闭嘴!”一群贵族同时轻喝了一声,他们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怪异表情。
  那种表情大致就属于——我们都知道点什么,但是我们就是什么都不说……我们静静的看热闹,看看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一种坐山观虎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情越大,我越欢喜的情绪,在这些贵族之间颇有默契的流动着。
  一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纷纷丢下自己乘坐的四轮马车,抢了随行护卫的战马,呼朋唤友的,远远跟上了乔的队伍。
  他们更是派出了自己的贴身仆人,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阿波菲斯宫有了新主人,而且新主人正一大早的成群出动的八卦,向整个帝都的贵族圈传播。
  这些天,本来就因为黑森之前的痛下杀手,已经暗流汹涌、人心惶惶的帝都,更是因为这个消息,一下子变得沸腾起来。
  冬季的海德拉堡,大雪封城,寒风呼啸,贵族们的娱乐生活其实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大家都在家里闲得蛋疼。
  猛不丁的有这么一个大八卦流了出来,已经闲得骨头痛的贵族们呼朋唤友的离开了家门,骑着马、坐着车,带着大群的护卫和随从,顺着一条条大街,按照不断传回来的情报,迅速赶向了帝都南站方向。
  帝都的贵族们纷纷动了起来,他们的力量足够,人手足够,很快更多、更详细的情报就纷纷传了过来。
  很多贵族这才突然知晓——原来,一大早的,帝都南站就被近卫军团戒严了?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好多贵族都吓了一大跳。
  帝都南站被近卫军团戒严,这事情已经非同小可。
  而圣克劳德大教堂的本堂主教,连同一大群高阶的神职人员,同样是一大早的赶去帝都南站,他们居然和近卫军团发生了小小的摩擦?
  圣克劳德大教堂的神职人员们,想要带着一队教会骑士进入戒严的帝都南站,而这些教会骑士却被近卫军团要求——他们必须解除武装后,才能进入戒严区域!
  教会骑士有教会骑士的骄傲和尊严,他们严厉拒绝了近卫军团的‘无理要求’,双方在帝都南站站前广场发生了对峙?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帝都的贵族们一个个兴奋得手舞足蹈,心肝五脏痒酥酥的,好似有小老鼠乱抓挠一样难受。
  他们加快了速度,一个个热火朝天的赶赴帝都南站。
  与此同时,在这些无孔不入的帝都贵族们的联手努力下,阿波菲斯宫新主人的详细情报,也都在帝都的贵族圈内急速的流传开来。
  乔的个人履历。
  戈尔金的个人履历。
  黑森的个人资料。
  威图家的详细信息……
  好多帝都的年轻贵族突然发现,原来帝都突然多了一家深受皇太孙萨利安器重的,准备在新年庆典上册封的新条顿。
  更重要的是——威图家即将晋升条顿贵族,而他们的家底子,却是超级容克!
  几乎垄断了图伦港海洋贸易的威图家族!
  他们家,居然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儿!
  一个二十岁!
  一个十三岁!
  哦,完美啊!
  第四百一十七章 圣人驾临(3)
  前往帝都南站的路上,戈尔金滔滔不绝的述说着他过去几年的征战历史。
  这家伙,只有乔才知道他的本性。
  在图伦港的时候,在那些贵族妇人和小姐面前,戈尔金是忧郁的,是惆怅的,是迷茫的,是忧愁而充满忧伤的,他不多话,但是他的十四行爱情诗,还有他的小提琴等乐器,都颇有功底,很能挑动这些美丽妇人和漂亮小姐们的心弦。
  只有和那些图伦港的纨绔子们街头斗殴的时候,戈尔金才会表现出他凶狠如狼的一面。
  只有在乔这个弟弟面前,戈尔金才会真正的,将他骨子里的话痨属性,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错,戈尔金从骨子里,是一个内骚的话痨。
  扑面而来的寒风,也无法封上戈尔金的嘴,他滔滔不绝的向乔讲述着他的光辉历史,吹嘘着他在战场上英勇神武的表现。
  他在新兵营的时候,如何获取了若干个新兵训练项目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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