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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碧水如泪凝朱颜(6)

  石戎三人刚一站住肖誉纵身上来,大声道:“拿命来!”一剑刺去,石戎身上飞出两条软枪敲在肖誉的手腕上,然后用力向两边撕去,把肖誉的手腕撕出一个大口子,腕脉全断。
  肖誉惨叫一声,宝剑落下,石戎跟进一步,足尖挑在剑上向前一送,正送进肖誉的腹中,劲力带着肖誉飞了出去,直飞到小楼之上,剑入楼上横木,把肖誉钉在楼上晃来晃去。
  赵凝惨呼一声:“师兄!”她现在才明白肖誉对他的感情是多么的可贵。
  赵凝反回身来,宝剑用力向下一劈道:“衡山弟子听命!一齐上前杀了他们!”衡山弟子发声喊同时向前扑去,平田玉子走上一步道:“你们谁敢过来?”
  所有的衡山弟子同时站住了,平田玉子看着他们道:“你们大都是这十年来招收的弟子,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谁的武功不是我传授的?你们现在想杀我了吗?”
  衡山弟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刘济更是退到最后,平田玉子得意的看了赵凝一眼道:“大小姐,你以为你能使动他们吗?”
  石戎笑道:“我们走,不要理他们。”挽了平田玉子,拉了赵长忆向岳麓山下走去。衡山弟子木然的站在那里,赵凝二目落泪,猛的向他们跪下道:“众位师兄、师弟,你们就看着他们这样离去吗?”
  喜鸣、喜良二人同时道:“弟兄们!这是我衡山派自开山以来从没有过的奇耻大辱啊!我们就这么忍了吗!”说完当先追去,众弟子跟在他们后面动了起来。
  石戎三人在前面走,百来名衡山弟子跟在后面,平田玉子担心的道:“我们犯了众怒了,若是他们一直跟下去。总会爆发的,一但动手,百来人我们不好应付啊。”
  石戎道:“心平气和的走,下了岳麓山他们就拦不住我们了,而且就算动手,你我分路闯出去,你和长忆一路,我一路,他们必然来追我,只是凭他们也休想追得上我。”平田玉子点点头道:“只是我们若真分路,到那里再见?”石戎道:“就到武昌,那里不是他衡山派的地盘。”二人说着话,脚下故意放得轻松起来,只是赵长忆看着身后那些人,不由怕得历害,惶恐的躲在石戎怀里。
  石戎边走边道:“你说天忍心经练深了受伤就会失去功力。这是真的吗?怎么才能解开?”
  平田玉子道:“是真的,我们日本的忍者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肯去学的,一但学到顶点,就是手指被划伤一点,也会失去功力的,百来年中多少忍者想解开这其中的原故,但却都是束手无策,你最好还是乘着学得不深赶紧停手。”
  石戎又添了几分烦恼,狠狠唾了一口道:“这个万恶的死秃驴!他不要让我抓着,不然我剥了他的驴皮下汤锅!”
  说着话走到岳麓山下,石戎和平田玉子见衡山弟子仍未出手,不由心头同时一松,就在这时,只前面有人长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僧一路南来,果然在这里见到施主了。”虽着话音了了大师从路旁闪了出来,拦在三人面前。
  石戎大惊失色,拉了平田玉子和赵长忆就往回跑,喜家兄弟虽然不认识了了大师,但也看出他是冲着石戎来的,二人胆气一壮同时向石戎冲去。
  石戎放开平田玉子和赵长忆,双手一动,每只袖中各飞出三条软枪,像六条毒蛇一样向喜家兄弟飞去,喜家兄弟同时出剑,将枪拦开,石戎跟进一步双拳出手,一齐打在他们的胸口,用的却是护法杵的功夫,他的护法杵虽刚学不久但打在喜家兄弟身上仍是威力无穷,把二人打得重重摔倒,不醒人事。
  石戎大声道:“冲过去!不要让那老和尚追到!”平田玉扯了赵长忆道:“长忆!不要留情!”长剑连动,把她的狠劲使了出来,连杀数人,赵长忆却不忍心杀人,只是用剑把衡山弟子的兵器挡开。
  石戎当先冲去,双手连翻轰出,一会龙虎掌印一会护法杵把衡山弟子打得东倒西歪,不时的还从身上射出软枪,把衡山弟子刺倒,了了大师见了,急呼道:“石施主不可再造杀孽!”身形纵起,双手以鹰爪之势抓向石戎后脑。
  石戎自一名衡山弟子手中抢过一口剑来,回手刺去,就见剑尖上先是一个小气团飞去,随后一个大气团追上把小气团包住向了了冲到,了了大师惊叱一声,身形倒着飞回。气团跟着冲到,了了大师左爪前抓把两个气团抓在手中抓爆,轰的一声,了了大师脚步略晃向后退了半步,石戎跟着冲到,宝剑一晃道:“‘大衍神剑’来了!”一剑‘幻化无尽’向了了头上罩去。
  石戎的‘大衍神剑’是在长白山一方道长的指教下自己啄磨出来的,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故从未用之对敌,今日说不得只能把希望全放在这路剑法上了。
  ‘大衍神剑’一剑五十招,一招五十变,要求在一眨眼的工夫完成五十变,故有天下奇幻剑法之尊的称号,石戎一剑划出了了大师只觉眼前剑光闪动,却无处去寻剑锋,随后身上寒气逼人,剑竟向身上划来,了了大师长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项上的佛珠飞了起来,贴着身子连转不止,当的一声,石戎手中的剑断为两截,原来石戎内力不如了了,宝剑又薄,一碰上佛珠立时折断。
  石戎暗暗叫苦道:“若是斩马剑在手,定能胜这秃驴!”了了大师惊魂未定道:“阿弥陀佛。天下人说‘大衍一出,万武莫敌’果非虚言!”
  石戎大笑道:“再看这一招!”双手同时一扬,了了大师惊惧之间,急向后退,那知眼前升起一团黑雾,猛的飞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全都裹了起来。
  石戎放出黑雾转身就走,追上平田玉子和赵长忆提起她们,脚下用龙虎步硬从衡山弟子之中闯了过去,无数的刀剑擦着平田玉子和赵长忆的身子而过,赵长忆吓得的尖叫不断,平田玉子却是心里一甜忖道:“他这次总算护了我一回了。”
  三人闯到后面就听一声大喝,随后一剑刺到,正是赵凝,石戎在平田玉子耳边道:“我助你退她!”说完一甩手把平田玉掷了出去,平田玉子只觉身上猛的增长一倍的功力于是大喝一声道:“看剑!”剑气射出剑身一尺向赵凝逼去。
  赵凝被剑气逼得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石戎带着赵长忆从她身边过去,刘济突然闪了出来一剑向赵长忆刺去,石戎一伸手把他提了起来向后一甩,赵凝正好出剑向平田玉子刺到,刘济飞来撞在赵凝剑上,石戎回手拉了平田玉子就走,口中大声道:“谢赵大小姐为我开路!”衡山派弟子同时站住看着赵凝,赵凝呆呆的看着仍在她剑上的刘济,心下一凉忖道:“和这些人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平田玉子带路向另一处下山的小路奔去。正走着就见前劈练也似的飞下一层剑幕来,石戎急忙一伸手把平田玉子扯了回来,饶是如此,平田玉子头上仍是飞起无数的断发。
  五个人闪身出来,二人右手执剑,三人左手执剑,正是衡山‘迷途五剑’梁质、张素、杨程、高平、刘宇五个,石戎强打笑容道:“五位不是退隐了吗?”
  梁质道:“我们虽是不问事是了,但你来衡山关呼我衡山生死,我们不能不来。”刘宇一眼看见平田玉子和赵长忆一呆道:“夫人、二小姐!你们怎么在此?”
  石戎一把拉过她二人道:“你们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五剑同时一呆,梁质向张素丢个眼色,张素转身向那些衡山弟子跑去,平田玉子惶恐的一动,高平一眼看见平田玉子手上有剑上有血,他急道:“不对……。”话没说完石戎在平田玉子和赵长忆的身上各拍一掌,二人手中的剑同时飞了出去。钉在高平刘宇二人身上,把二人钉在地上。
  梁质惊呼一声石戎身子跟着纵到无数条软枪缠住梁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一掌向石戎身后打去,平田玉子想都没想纵身挡在石戎身后,两声惨叫同时而起,石戎的软枪将梁质绞死在那里,平田玉子也被黑影打得平着飞了出去。
  石戎虽得平田玉子一档,背后仍是一痛,但反应极快,背身回掌,用‘轩辕八百手’中的一招‘得握风后’闪电般抓去,把黑影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二人借着月光一对,石戎惊愕的道:“张显庸!”
  张显庸身形一显,反倒平静了,他看一眼石戎道:“我杀你的目的,你想必也知道吧。”石戎长笑一声:“废话少说!你我今日总要死上一个才是!”说完一掌推去,张显庸闪身让开,回手一掌,二人打到一处,用的都是‘十二辰倚天掌’的功夫。
  杨程回过神来,提剑向平田玉子刺去。赵长忆一见急忙道:“休伤我阿妈!”拾起宝剑向杨程身后大椎穴刺去,杨程只得回身来迎,二人斗在一起,赵长忆的武功如何是杨程的对手,片刻工夫已尽落下风。
  石戎和张显庸斗了几合之后,连换几种武功,这才挣了个平手,这时人声鼎沸。衡山弟子已在张素的带领下重新冲了上来,而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两个大和尚,一个是了痴,一个是了尘。
  平田玉子强坐起来,一挥手四支手里剑丢在杨程的腰间,杨程负疼向后一退,赵长忆跟上一剑把他刺倒在地,赵长忆刺倒之后才醒悟自己杀了人了。怕得丢了宝剑尖叫一声。
  平田玉子道:“长忆!快扶阿妈起来!”赵长忆费力的扶起平田玉子,平田玉子向石戎大声道:“还不走!”
  石戎双手一同轰出,张显庸也出双掌相迎,拳掌相触,二人同时后退几步,口中喷血,石戎大声道:“姓张的!你也不想死在这吧!”张显庸回头见了痴、了尘越来越近,急忙转身遁去。
  石戎回身抱起平田玉子就走,赵长忆紧紧跟上,他们跑不多时,已从另一面到了湘江,就见江水拍岸,已是无路可走了,而身后的追兵已经到了,了痴一马当先追来,大声道:“石施主慢走!”
  平田玉子奋力从石戎身上挣了下来道:“你带长忆走吗!”石戎道:“我们一起走!”平田玉子欣慰的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你是提着一口气撑着,快走吧,不然一个也走不了!”
  石戎看了痴几呼就已冲到,他牙关一咬负起赵长忆就向江中纵去,了痴一步赶到,平田玉子挥手就是一剑,了痴一掌拨开,大声道:“老僧送石施主一步!”用足全力向石戎背后拍出一掌,掌力未至,赵长忆先是一声尖叫,石戎急忙半转身子迎上一掌,他内力将失,这一掌只拦住了痴一半掌力,另一半仍是打在赵长忆身上,冲劲带着石戎向江心摔去。
  平田玉子跃起来向了痴连出十剑,了痴不愿和她动手。向后退去,这时赵凝赶到,一剑劈去,把平田玉子的一条腿劈断。
  平田玉子惨叫一声,看一眼赵凝道:“大小姐,我还是伤在你的手里了,只是你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我看的出来,你看石戎的眼神也迷醉于他了。”
  赵凝怒喝道:“我杀了你这个贱婢!”又是一剑劈去,这时江中上游一艘小舟划来,舟上一人看见平田玉子,惊叫一声,纵身飞上岸来,三指一推把赵凝的剑推开,抱了平田玉子就走。
  了尘正好赶到,也没看清那是什么人便大声道:“那里走!”一拳捣去。正中那人背心,拳劲透过那人背心也袭在平田玉子身上,把二人打得一同飞起,向两处落去。
  了尘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舟中又飞出二人同时向了尘拍出一掌,了尘双拳出手相迎,直觉一掌寒一掌热,他惊道:“‘阴阳二大王’!”急忙收劲退后。
  雷度把救平田玉子那人扶起,道:“这是我家小弟雷青,不知何处得罪大师,大师要下此毒手!”一边说一边抚脉,脸色猛的一沉道:“大师太狠了吧!我小弟心脉已断,救不得了,大师给个说法吧!”
  了尘大为后悔道:“老僧以为是石戎那厮,所以才出手重了些,望阳大王见谅。”
  雷折正好把平田玉子抱了回来,她本身断腿,中这一拳也已无救,雷折听到石戎二字,猛然一惊道:“石戎呢?”
  了痴过来道:“他中了老僧一掌,落入湘江向下游去了,虽然不一定有事,但一时也回不来了,二位可不必再去寻了。”他只道雷家二人是来助拳打石戎的,万没想到是来帮石戎的。
  雷折、雷度互视一眼,心中都道:“我们来晚了!”雷度抱起雷青,雷折抱了平田玉子,同时道:“我们不管别的,但二位大师打死雷青,这个帐我们雷家记着了!”说完纵身回舟,向下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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