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天灾降临
冀州，巨鹿城北三百里外。
此时这里站满了头裹黄巾的士卒，这些都是黄巾军中的正规军，粗略来看，不下百万！
这可是百万突破了人体极限的大军，而且观其势，不是刚突破那么简单，最低都是一阶巅峰士卒，也就是武力值达到了19点。
能统领如此数目的精锐黄巾军，也就只有那位太平道主张角了。
在这些大军的中央，还有着一些身高超过一丈的巨人，数量大概在一万左右。
这些便是张角的亲卫军，也就是黄巾军中的唯一特种军团——黄巾力士！
此时这些黄巾军正围着一座百丈高台，高台由青灰色石块堆砌，每块石头上都刻有铭纹，从底部一直延续到顶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诡异图案。
盯得久了，仿佛灵魂都会被其吞噬。
高台上站着三道人影，中间那人穿着一身黄色道袍，右手拿着一根褐色藜杖。
此三者正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
“大哥，你真要动用《太平要术》中的禁术吗？”
站在左边的张宝抓住张角衣袖急声问道。
张角摇了摇头，将张宝的手扯下。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太平道的发展，我也知道那位的目的所在。”
“然而他将我当成对付世家的棋子，殊不知他自己才是棋子。”
“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天下，我所要的是改天换地！”
“若换不了这天，夺得天下又有何义？”
张角突然抬头望天，脸上尽显癫狂之色。
“可是……”
一旁的张梁也开口劝说，不过被张角抬手打断了。
“此次在仓促间起事，我便知道，已很难成功了！”
“呵～真是天命难违吗！”
“我张角不信命！我逆不了天，自有人可以，我所要做的，便是撬动天道一角，为后来者指明方向！”
“天欲囚禁世人，我便逆天而行！”
张角仰天长啸，无边的精神力席卷四方。
青色石台上的铭纹逐渐亮起，一股磅礴的能量开始向张角身上汇聚！
轰！
一道金黄色光柱猛地冲天而起，荡平了数十里阴云。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做完这些，张角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致，张梁张宝连忙上前扶住。
“大哥，何苦如此啊！”
“呵～不…如此…岂…能撼动天地！”
张角盘膝坐下，气息显得无比虚弱。
“可大哥你也会承受天道反噬，命不久矣啊！”
张角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不再说话！
“叮！太平道主张角发动禁术——无尽天灾！”
“青州、扬州、豫州、幽州发生大旱，所有粮食产量减半，非海洋鱼类产量降低九成，家禽家畜产量降低三成。”
“荆州、交州，冀州，徐州，司隶将连降暴雨，水患成灾，粮食产量降低六成，家禽家畜产量降低四成。”
“凉州、并州、兖（yan）州突发蝗灾，粮食产量降低九成。”
“终归还是来了！”
凌逍自领主府走出，不禁抬头一叹。
黄巾之乱之所以被称为史诗级剧情，除了战争还有天灾！
甚至相比于战争，天灾对百姓的伤害更大，这也是造成日后十室九空的根本原因。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天灾导致天下粮食大幅度减产，所影响的不仅仅只是一城一州之地，而是整个大汉疆域！
“张角……”
凌逍不禁摇头，这就是他为何不认可张角的原因。
造反他不反对，但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为了逼百姓造反，竟断绝天下粮产，这种行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必须讨伐！
南华山之巅，两名白须老者正坐在石桌前对弈。
突然，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眉毛一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白袍老者，出声问道。
“你不管管你徒弟？”
“为何要管？天命不可违，既然他选择走这条路，那我也不会阻止。”
白袍老者手上动作没停，语气很平静。
“呵～天命不可违？这话从你南华口中说出，还真是难得啊！”
黑袍老者笑了笑，没有多言。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早已洞察一切，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心里知道就行了。
然而南华老仙内心却并非像他表现得那般平静。
“唉～你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也罢，打不破这天地牢笼，即便成仙也只是伪仙！既是师徒一场，你种下的因，我便替你接下这果！”
南华老仙重重按下一枚黑子，一股独特的波动传荡四方。
黑袍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老友的跟脚，修行千年，早已积累了无数功德，随时可以羽化登仙。
如今承接了弟子惑乱天下的大因果，千年功德一朝散尽，再想成仙，难矣！
“师父……”
盘膝坐在高台之上的张角猛地睁开双眸，呢喃道。
他能感觉到自身因天谴而快速流失的寿元，在这一刻流失速度突然减慢了许多，虽然依旧比常人要快，但已足够坚持到他见证这场豪赌的结局。
这可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生命流失，而是天谴所致，几乎无人能够逆转，能够干涉到天地意志，他不知道，师父究竟付出了多大代价？
张角起身朝着南华山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次，身上的气势便拔高一分，等到张角站起身，原本萎靡的气息已经恢复到巅峰，最后看了一眼南华山方向，转身走下了高台！
“既然师父以大代价为弟子续命，那弟子也不会让您失望，所谓天命，就让我看看，究竟能不能逆了它！”
这一刻，张角的气势无限拔高，似乎要破入那个传说层次！
涿郡城，正在打造兵器的老人手中动作一顿。
“你还是像从前那般激进，一直未曾变过，你是想与天博弈吗？”
“身为棋手，你终归还是亲自下场了，殊不知，从你放弃棋手的身份，而选择成为棋子的那一刻，就已注定赢不了祂！”
“说起来，这个道理还是从我那个徒弟身上学会的。”
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当初他之所以会收资质平凡的凌逍为徒，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看不透。
看不透凌逍的过去，亦看不透凌逍的未来。
对于这片天地，凌逍似乎是一个变数！
也正是因此，他萌生了收徒之心，而凌逍也没有令他失望，明明资质平平，却能在短时间内就将《天工造物决》入门。
虽说那只是他随手编写的缩减版，但也不是常人能够领悟，最令他看不懂的，是自己那位徒弟竟然可以随时进入天人合一境界，这打破了他对天才的认知。
如果世间有妖孽，或许自己那位弟子便是了。
他不止一次萌发将自己的权柄传承给凌逍，让其成为自己与天博弈的棋子，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自认为掌控不了凌逍的未来，而不受掌控的棋子还能叫棋子吗？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内心深处，他已然将凌逍当成了家人，不愿让凌逍成为棋子，更多的其实还是因为心中不愿！
“几位，到了，这里就是那位铸造大师的住处，至于能不能让大师为你们铸造兵器，就看你们自己了。”
“有劳了。”
陷入沉思中的老者被院外的声音打断，刚准备将院外之人轰走，突然感应到外面三道独特的气息，面色不禁一怔，将到嘴的喝骂声改了。
“诸位进来吧。”
他能感觉到门外三人身上的滔天气运，简直就是时代之主角，未来绝对能搅动天下风云。
如此优质的棋子送上门，岂有不用之理？
看来这盘天地大棋，老头子我也该掺上一脚了。
其实当初的吕布也是时代主角般的人物，甚至在某段时期能够盖压一切，这也是他让凌逍吕布二人结拜的原因。
只不过两人结拜之后，他同样再无法看清吕布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