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完结屋>书库>其他>错爱情殇> 二百一十七、无撼真情

二百一十七、无撼真情

  汤雨蝶在新年后第一天上班的心情,就像玩滑滑梯。爬到了顶,站到了高处,还没有来得及欣赏风景,就呼的一下,从顶滑到了底。
  真是杀了邹长林的心都有。
  “雨蝶,事情忙完了没?我过来接你。”
  阿朵钦的电话打来,她来发现天色已晚,看看时间,竟然在窗台上坐了近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的结果是什么?就是无数次的问自己,邹长林到底要做什么。
  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始终都没能得出答案。
  得找人打听打听这人的底细。
  看看旁边正开车的阿朵钦,她想开口问。问,就得说原因,她不想说谎,但实话实说又担心会分散了他应对官司的精力。
  还是别影响他了。相信自己有能解决的,不就一个邹长林,他又不比我多个脑袋多只手。
  想到此,她又有了雄心斗志。
  “第一天上班很累吧?看你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给了她他认为的足够安静时间后,阿朵钦才从言语上表示关心之意。
  “不累,是中午喝了点儿酒,有点儿晕。”
  早就猜到有这原因了,取笑她:“很久没喝了,谗酒?”
  “以为像你一样,今天戒酒明天开戒?”白了他一眼,仰靠着懒懒的说:“我也不想喝啊,是上午把合同签了,中午的庆贺宴,我能不喝吗?”
  “这么快就签了?你不是说对方死咬着5%不松口吗?你让步了?”
  “我能让步吗?这步一让,其他家的也跟着来,都提5%,公司一年得少多少纯利润呐?要不是看到他们有几个老专家,年前就不跟他们谈了。”
  阿朵钦不太相信的问:“这么说是他们松口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合同没问题吧?”
  “没有。合同是我年前拟好让韦大律师看过的,你不也看了,都说没问题。”
  “哦!”他放下心来,“是那合同就没问题。”
  合同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合作的人啊!但这话不能说。只能随着他的话说:“当然了,有你看着嘛!”
  “知道老公的好了吧?来,再让你感动一下,我抱你回去。”
  “不用,我没事。”
  “我想抱你、想让你感动,不行吗?”
  “行,只是,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别人会笑话的。回家再抱吧!”
  “不让我抱,我不回家。”阿朵钦还真像小孩子耍赖似的坐回车里。
  汤雨蝶好笑的妥协:“怕了你了。几十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抱吧、抱吧!”
  有了结婚证还是好呀,抱的感觉都不一样。
  一道光在雨蝶眼里闪过,无疑有他,对着路灯笑了。路灯的光虽不及太阳光的明亮,但她也强烈的感觉到曾经卑微的情人心理已被光驱散了,此时的幸福如同沐浴在阳光中。好想天上那轮月亮即刻变成太阳,那样,就可以在明媚的阳光下晒幸福晒甜蜜了。
  “阿钦,明天,在太阳最明亮的时候,你再抱我,好不好?
  “好,明天我抱你上班,再抱你下班,然后抱着你逛商场去。”
  “不用不用,那太夸张了。”
  “抱自己的老婆,哪里夸张了。”
  “没几个人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别人会说,看,这两人肯定是偷情的,急得在大庭广众下都不避讳一下。”
  “嘴长别人身上,你管不了,随他们说去。”
  夜深了,汤雨蝶连哄带骗的把阿朵钦支到床上去后,独自站到露台外,让寒冷的风带给她清醒的头脑。
  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阿朵钦的官司,是不是如他所说,只是等时间到了出庭,走走过场?
  戚立辉被得罪了,会不会在官司的事上从中作梗?会不会为难旭矿?
  邹长林那小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还有放录像到网上又删掉的人,是谁,他又是什么居心?
  汤雨蝶很专注的想着,就连阿朵钦贴着她后背轻搂着她,也没有察觉。
  原来在寒风中怀抱温暖的身体竟然是如此享受!阿朵钦暂时放弃了劫她上床的打算。把自己想象成偷香窃玉的脂粉大盗,回想书中所说的软香温玉抱满怀是不是就指此刻情景?
  怀里的身体还保持着一直未动的站姿。她是太信赖我还是当我不存在啊?阿朵钦在心里宠溺的笑着喊了一声又一声“傻老婆。”
  “傻阿钦。”
  “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你在我耳边喊得很大声的。”
  “一点儿警觉心都没有,我抱你那么久都没有发觉。你不怕是色狼吗?”
  “不怕。”
  “不怕?难不成你还期盼着色狼来非礼你?”
  “有你这只大色狼守着,我再怎么期盼,你也不会让别的色狼来非礼我吧?”
  “那是当然。我现在好想好想非礼你。”
  “你不是已经在非礼我了吗?”
  “这不算。”
  他的呼吸声急促粗重,身体也有明显的变化,她还故意装作不明白,问他:“那要样才算非礼?”
  “我以身示教,你就清楚明白了。”
  “我上百度搜去,更清楚。”
  激情刚刚开始上演,电话很不识相的大声唱起歌来。
  “我接电话。”
  “别管,半夜三更的肯定是打错了。”阿朵钦抱住她不让起身。
  “那也让我去关掉,一直响着很吵人啊!”
  正说着,铃声停了。他高兴的说:“不用管了,继续。”刚说完,又响了起来。气得阿朵钦想把手从铃声中穿过去掐死那边的人。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不然谁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好了,放开我,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乖,我接完就过来。”
  还能说什么呢?泄气的松手,用力拉过被了发泄似捂住头。
  而走过去接电话的汤雨蝶被号码吓得差点儿摔掉电话,快速的挂掉、关机,悄悄的瞄了一眼床的方向,见他正蒙着头,才松了口气。
  戚立辉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疯了?骂我?酒喝多了?
  “谁啊?什么事?”
  “酒鬼打错了电话。”
  阿朵钦好似受了打击般耷着头,叹着:“我都说不用管了。”
  “如果那酒鬼不停按重拨,还不得吵死人?我正好关机。”
  “以后晚上都关了电话吧!”
  “好,听你的。”
  在他身边躺下,头脑里还想着戚立辉打电话来的意图,整个人显得很安静。而此时的阿朵钦,也早安静了。试问,谁在这时被扫了兴后能立即兴奋得起来?无欲无求的搂着她,婉惜的说:“刚才的激情没有了。找谁赔去?”
  “等你什么时候有了,我赔你。”
  “我有了,我能有吗?对了,老婆,那些天我们都很用功,怎么没怀上呢?”
  “我怎么知道?”
  “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去。”肯定不能去了,那事瞒得过他,瞒不过医生啊!
  “反正每年都要体检身体,今年只是提前点儿。”
  “不去。阿钦,怀孕需要好心情,等把眼下这些事处理完了,再考虑要不要生孩子的事。”
  “那你先答应我,一定会跟我生一个。”
  “顺其自然。”
  早晨,手机的闹铃响了,连带着自动开机。
  这一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信息提示音。习惯了早起的阿朵钦不想雨蝶被吵着,走过去将手机拿了起来。
  他是从不查看她电话里的信息的,今天,同样没有看的想法,只是数次连续的按键,他无意中点开了最后一条信息,“戚局”两个字将他的眼球吸住了。他半夜给我老婆发什么信息?一看,只是未接电话的提示短信。
  哦,我多想了。
  正要放下电话,突然又觉不对。他不应该在半夜给我老婆打电话啊!看一下,不弄清楚,心里不踏实。
  打开收件箱,整屏的每行显示的都是“戚局”,挨个数下去,还不止这一页,竟然连续有三四十条之多。他意识到不正常了。逐条打开,大多是未接电话的提示短信,时间全是半夜里,加上另外几条,看得他火冒三丈,他竟然在半夜里给雨蝶打了这么多电话,他说他爱雨蝶,要离婚了娶雨蝶,问她知不知道他爱她,还说他在她家楼下等她,问她为什么狠心挂了他的电话。
  挂了他的电话?立即翻到通话记录里,果然,手机上记录的未接电话和已接电话正是深夜的时间,相隔只有十数秒,原来,昨晚的骚扰电话是他打的!
  要不是想起雨蝶最烦他一生气就摔电话,他差点儿又把这个电话给摔了。
  所以,此时的他还算是比较理智的。
  他没有拉起雨蝶来质问,他还算是比较清醒的记得她没有接他的电话。可是,她也没有说实话啊!
  正想是不是现在喊她起来问个清楚,电话又唱起了歌来。一看,又是“戚局”二字。
  很用力的按下接听键,很大声的吼过去:“戚立辉,你他妈整晚整晚的给我老婆打电话发信息,你想干什么?老子平时给你的好处还少了?你还要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对她有半点儿企图,不只是你宝座不保那么便宜,我会要了你的狗命。”
  吼完了,电话里才弱弱的传出一声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阿朵钦顿时愣住了,看着电话问自己:我看错了?不是戚立辉打来的?是另外一个姓戚的局长?还是戚立辉的电话让人捡到了,正好打了雨蝶的电话过来问?不对,那些短信不可能是别人来发,显示的号码也是同一个,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戚立辉的。
  “喂,你还在吗?你是谁?”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阿朵钦大声的反问回去:“你是谁?”
  “这不是汤雨蝶的电话吗?”
  “是她的电话,我是她老公。”
  “阿总?”
  她竟然知道我?“你认识我?”
  对方没再说话,挂了电话。
  “神经病。”
  坐下,转头,对上雨蝶的凝视。
  “醒了?”
  “你的声音快把房子都震垮了,我能不醒?”
  那她就是将所有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她很坦然啊?也不怪我接听了她的电话?“你不问我点儿什么?”
  “不是应该你问我点儿什么吗?”她似笑非笑的指了指他手里的电话。
  “哦,你的电话,还你。”
  “真不问?”
  他想问,只是看到她是那么的坦然,已肯定了她对戚立辉没什么,不过是戚立辉一厢情愿而已,再问,好像有点儿小气,但经她一提,不是忍不住问了:“他为什么那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还有几条短信,你自己看。”
  “不用看,我猜得到说的是什么。”她拉他坐到身这,靠着,“第一次听到你说出那么在乎我的话,我好感动。”
  “我是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打我老婆的主意。昨天晚上为什么骗我说是酒鬼打错了电话?”
  “他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无所谓的人,我觉得没必要让一个无所谓的人影响了你的心情。”
  对这个答案,他很满意,嘴角看得到了点点笑意。
  “以后再不要见他了。”
  “我只能说尽量不见。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完全不见他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事,我去找他办。”
  “不是应该你求他的吗?刚才听你说的话,你很嚣张。”
  “求他是给他面子。他向我拿钱,只要他敢开口,我都可以给,想打我老婆的主意,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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