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小心的试探
宋庭商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杨斯羽和小羊羊母子两同时看他，眼神都在传递一个讯息：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宋庭商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干咳两声，“到了。”
因为他的身份问题，所以选择了一个隐蔽性极好的餐厅，还定了包厢。
宋庭商戴上口罩，下车打开后座的门就对着小羊羊伸出手，可小羊羊直接避开他的手，灵巧的下了车。
宋庭商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反正这么几年小家伙一直都这样。
习惯了。
小羊羊下了车，后退两步，双手插兜微微歪着头看着宋庭商，俨然一个酷boy。
杨斯羽看着小羊羊的样子，微微一怔。
只觉得此刻的小羊羊跟季寒煜的模样完美重合，以前她都没想这么多，可现在只能在心里感叹：基因这东西，真的很强大。
“妈咪。”
小羊羊出声，杨斯羽迅速反应过来，迈步往里面走去，“走吧。”
除了口罩，宋庭商还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只看身影就像一个大男孩，一点都看不出将近三十。
遮的严严实实。
就算如此，三人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杨斯羽穿着清爽，脸和身材十分吸引人，小羊羊板着一张婴儿肥的脸此刻板着，但难掩可爱。
虽然看不到宋庭商的脸，但从身影来看就十分帅气。
就算三人走进了包厢，身后依稀还能听到议论声。
三人也不是第一次吃饭，氛围还算融洽。
而另一边。
季寒煜直接在外壳主任办公室拦下了正要下班的张主任。
张主任因为今天的事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沉着一张脸准备下班，可刚站起来，办公室的门就直接被人推开。
“谁——”
张主任张嘴就要呵斥的话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时一下卡住，脸上的愠怒瞬间变为谄媚的笑。
这位他还是认得，毕竟隔三差五的就上杂志封面，掌握着a市经济命脉的男人——季寒煜。
“季总。”
张主任满脸堆笑，看着季寒煜，“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张主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跳的速度极快，说不上是激动还是害怕，更多的是忐忑。
张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季寒煜就已经迈步直接走了进去。
赵一十分懂事的拉开椅子。
季寒煜坐了上去，长腿往前伸，脚踝处交叠在一起，手肘撑在扶手上，支撑着太阳穴，冰冷的眸子斜睨着张主任，另一只手屈指节奏的在桌面敲击，笃、笃、笃的声音传入张主任的耳中。
声音虽然不高，但却给了张主任极大的心里压力。
让他的心跳速度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季寒煜的节奏走，时间越长，压力越大。还算宽敞的办公室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让他觉得脸呼吸都好似变得困难起来。
忍不住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寒煜，“季总……”
季寒煜冷笑一声，似乎坐够了，直接起身离去。
赵一紧随其后，连眼神都没给张主任一个。
张主任：？？？
他是谁，他在哪，发生了什么？
“赵秘书。”
张主任跟季明翰说话没用，便将眼神放在赵一身上。
可赵一只当没有听见，就在两人刚走后没多久，一条通知就被下发到张主任的手机上。
解聘通知。
——
酒足饭饱。
杨斯羽看向宋庭商，“这次会在国内待多久？”
宋庭商是国内为数不多的能在国外混出一片天地的人，而且在国外的粉丝不比国内少。前些年国外的影视行业一直比国内领先，可这两年国内的影视行业大力发展。
他微微笑了下，说：“以后会常在国内。”
杨斯羽点头。
“挺好的。”
宋庭商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杨斯羽，很快挪开，没让她看出什么端倪。
杨斯羽完全没有察觉，起身，“你们先吃，我去一下卫生间。”
看着她起身离开。
小羊羊看向宋庭商，叹了一口气，“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
宋庭商挑眉看他，很少会在这小子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小羊羊皱紧眉头，神色凝重，“我的亲生父亲好像出现了。”他看着宋庭商，“而且还一直在纠缠我妈咪。”
宋庭商一怔。
小羊羊继续道：“季寒煜，是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他。”
他直言不讳。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极其不喜欢这个人。
虽然他也不见得喜欢宋庭商，但季寒煜真是一个让他更讨厌的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家里非要多一个人。
他宁愿是宋庭商。
宋庭商尽管早就习惯小羊羊的早熟，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想笑，思索片刻，试探的出声，“或许，你妈咪愿意呢？”
“不可能！”
小羊羊回答的斩钉截铁。
宋庭商微微垂眸，手里握着的茶杯转了转，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摩擦着。
小羊羊挑眉看他一眼，“干爹，你可要加油了。”
宋庭商失笑。
“好。”
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
话音刚落，杨斯羽便出来了，她看着两人，“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开心吗？
小羊羊面无表情，宋庭商倒是面带微笑，没什么比得到了小羊羊的认可更让他开心。如果有，那就是得到了杨斯羽的点头。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他算是领先了一大步吧。
宋庭商按捺下心里的激动，抬眸看着杨斯羽，状似无意的轻声询问，“小羊羊都这么大了，你有没有想过，给他找个爸爸？”
杨斯羽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羊羊。
好在只从他的脸上看到平静，然后笑着说：“目前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你怎么想起问这样的问题了？”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婚姻，但秦锋的事已经足够让她失望。
而且现在还有小羊羊在，对她而言，有没有男人都无所谓。
宋庭商的手紧了紧，敛眸遮住眼里复杂的情绪，小心的克制着他的语气表情，不敢泄露分毫。
“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怕说的多了，跟杨斯羽连朋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