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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264节

  第三百三十六章 捡了个大叔
  尊老爱幼是一个人的美好品德。
  这位大叔一看就是被挤散了的,跟自己一样,同病相怜之下,丁田的脾气更好了点:“您能起来吗?”
  “好像不太能……。”大叔哭丧着脸:“脚好像崴了。”
  丁田无语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道:“大叔啊,我虽然会点小手段,但是这个,我能摸一摸您的脚脖子么?”
  跌打损伤什么的,他也就会给人看看崴脚和脱臼……其他的还需要指望金不换才行。
  可惜,如今金不换不在身边。
  他呢,也跟王佐他们失散了。
  “你上手吧。”这大叔倒是洒脱。
  脚丫子一伸,果然是被人伺候的命。
  丁田摸了摸,果然是扭了脚脖子,趁着大家还不熟悉,他倒是下了狠手,咔咔两下子。
  “哎呦!”大叔疼的喊了一声。
  “好了,最近几日不要有太大的活动,就没事。”丁田拍了拍手,重新将靴子给他穿上:“您……身边的人呢?”
  一般穿成这么富贵样子的老爷,身边怎么着,也得有个夫人姨娘的跟着啊,最不济,也得是常随小厮的吧?
  护院打手的跟俩也成啊。
  “挤散了,好么,这人啊,太多了!”老爷大叔立刻就不高兴了:“还把朕……珍珍给我
  做的靴子都踩脏了。”
  丁田这个小白没有听出来这话里的停顿,以为这老爷大叔说的珍珍,大概是他的什么人?
  “那我扶着你走吧?”丁田也不忍心丟下这么一个人自己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身边还没有人:“能走吧?”
  “不能。”老爷大叔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然后非常自然的……伸手,扯住了丁田的袍角,想走,没门儿!
  丁田看着这老爷大叔的样子,明明长着一张敦厚而有威严的脸,无赖的还挺萌,反差萌。
  “得,我算是被您赖上了,我背您回去吧?”丁田将人扶了起来,这位脚下不能着力,所以需要人扶着才行。
  “我是因为心烦才出来逛街赏灯的,暂时不想回家。”老爷大叔很任性:“闹心,不愿意回去。”
  丁田将他的大氅给他拢了一下:“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任性可不好啊!”
  这老爷大叔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丁田觉得可能是比实际年龄大一些,因为老小孩儿,小小孩儿么。
  “一辈子没任性过,结果错过了很多,现在,我想任性一下,不回去了,去你家。”老爷大叔果然任性上了:“走,小子,你背着我走。”
  丁田抽了抽嘴角:“大叔啊,你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爷大叔撇嘴:“让你背我回家,你不乐意啊?本老爷还没怀疑你是不是要绑架我呢。”
  “您可真敢想。”丁田都被气乐了:“你家肯定有钱,总是疑神疑鬼。”
  “谁说的?老爷我家里有的是钱。”老爷大叔反驳:“看,这可是碧玺的扳指,别人的都是碧玺的戒指。”
  这位伸出手,好么,十根手指头,七根上有戴东西,还不是俗气的金银,清一色漂亮少见的宝石。
  而碧玺这个东西,在大青很少见,一根镶嵌着碧玺的簪子,就价值千金,何况是这种做成了扳指的碧玺。
  “你家开银楼卖珠宝的吧?”丁田看到那七彩的碧玺扳指,果然眼睛一亮:“这可不好弄,这玩意儿一般都是贡品。”
  “你还知道这个?”老爷大叔有些意外。
  碧玺这个东西,的确是珍稀又少见,云南总督每年都进贡两箱碧玺宝石进京,不过,多数
  都是小的,就算是有大块头的,很很难雕刻成功,皆因碧玺很脆,稍一用力就成了散花,所以一般的碧玺都是手珠串儿多,或者镶嵌的多,打穿后做成指环、扳指的少。
  所以碧玺价格在外面很高昂,认识的人也少,知道的人更少。
  “当然了,我还知道你这翡翠的手串也不错啊!”丁田伸手摸了一把他戴在手上的翡翠佛珠,看向另一只手上戴着的蜜蜡手串。
  蜜蜡手串是黄色的,而且上头还雕刻成万字符号的样式,那万字符号用的是金丝勾勒而成,是雕刻成万字后,又压了金丝进去,这样的话,这东西就不褪色。
  看起就非常华贵,串珠子用的是黄牛筋绞成的细绳子,有弹性又结实。
  “差不多吧,只是其中一项生意而已。”老爷大叔不那么开心的摸了摸手上戴着的东西:“这是我的一个干儿子给我求来的,据说能保佑人身体健康。”
  “哦,应该是碧玺扳指吧?”丁田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他摸的是哪一个首饰:“这东西是不
  错。”
  现代研究证明,碧玺石又称为电气石,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硼铝硅酸盐,可能含镁、钠、锂、铬、铜、钾有等元素中的一种或者几种。
  同时,因为所含元素多的关系,碧玺石又是一种非常漂亮的宝石,晶石中能量最强,碧玺颜色多样,七色齐全。
  所以,它的能量可相应身体的每一部份。
  “是啊,据说这东西还辟邪。”老爷大叔非常干脆的道:“你倒是背着我走啊?这么走我不舒服。”
  丁田无奈了:“我力气不大……。”
  “我也不沉。”老爷大叔倒是接话非常利索。
  这是个祖宗,活祖宗!
  丁田没办法,只好真的背上了他:“你家在哪儿啊?”
  “皇宫,你送我回去啊?”老爷大叔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丁田的脑袋:“心烦,带我去你家歇一歇,就当是我过节去你家走亲戚了。”
  “这算什么亲戚啊?”丁田撇嘴:“还有啊,您可别啥话都往外说,还皇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地方是您家啊?那地方是皇上老爷的家。”
  “哼!”老爷大叔哼哼唧唧:“家里不消停,烦心的很。”
  “那咱们就回我家去吧,我也不差你那一口吃的。”丁田乐了:“别人捡钱我捡人,别人
  捡的儿女,我捡了个大叔。”
  “捡到我你家祖坟冒青烟了。”老爷大叔傲娇的很:“好好招待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丁田背着人往自家的方向走:“不过我家可没啥好东西啊,都是普通人家,你要是想吃什么龙肝凤髓的可没有。”
  “你是东北人?”老爷大叔却转移了话题:“东北三府的?”
  “是啊!”丁田纳闷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话带口音。”老爷大叔犀利无比:“啥、咱的这种自称,只有东北三府的那边才会有这样的口音。在京中,‘咱’的这个自称,一般是宫里太监公公们用的,咱家不叫咱家,叫‘杂家’。啥,啥的,京中一般都是什么、什么,而你就是啥……呵呵呵呵……小伙子,你这口音一听就是北边来的。”
  “您老听的还真仔细。”丁田觉得这老爷大叔说话风趣幽默,又有点傲娇的反差萌,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您老有什么烦心事啊?大过节的都不愿意回家?”
  “家里的小兔崽子们长大了,惦记家产呢。”老爷大叔突然改成了沧桑风:“看着他们心烦,每日都在眼前晃,一个两个的一瓶不满半瓶子咣当,还想当家做主,看着就来气,恨不得将他们都重新塞回他们娘的肚皮里去!”
  这种事情,丁田还真不太意外:“豪门恩怨啊?这个我最感兴趣了,我猜你那几个儿子,不是一个娘生的吧?”
  “你怎么知道?”老爷大叔看着丁田的帽子……他被丁田背着,看不到丁田的脸,只能看到他带着的厚实皮帽子。
  “要是一个娘亲生的,都是同胞兄弟,肯定不会争斗的太厉害,不同的娘生的就不一样了,母亲们都是竞争了一辈子的对手,儿子们能团结了才怪!”丁田趁机教育了一番这个老爷大叔:“女人啊,还是只娶一个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生的孩子呢,都是一个爹娘所出,从小就
  是兄弟姐妹,一奶同胞,就算是争斗,也有个限度,女人多了有什么好的?妻妾看着和睦,实际上后宅里的手段多着呢!”
  嗯,他的经验,来源于以前妈妈看的那些宫斗剧、宅斗剧、豪门恩怨啥的……。
  现实对比的就是王佐那糟心的继母的故事。
  “你有过经历?”老爷大叔问他:“说的还挺头头是道的样子。”
  “这个还用经历啊?看都看明白了,你知道京中多少豪门大户啊?那里头的热闹,每天看两出,都够让您一直看到七八十岁,都不带重样的!”丁田摇头晃脑的道:“这女人一多起来,就是个麻烦,你看谁家一夫一妻的过日子,有那么多烦恼的?”
  “妻妾成群古已有之,一个女人的人家,你说的那是普通人家吧?”老爷大叔嗤之以鼻,明显是不当一回事:“再说了,女人有什么可在意的?头发长,见识短,后宅妇孺。”
  但凡是有点钱财的男人,谁家不是三妻四妾啊,官员明面上是有妻妾限制,可是私底下,不在朝廷册封范围内的如夫人,不知道有多少。
  还有的外头养着外室,两头大的;更有无数红颜知己的……。
  “一听你就是大男子主义的那种人,我跟你说,这女人多了真不是什么好事。”丁田却不这么认为:“三个女人就能唱上一台戏,五个女人就能打起来!十个女人简直是一场灾难。”“呵呵……。”老爷大叔干笑了几声。
  因为他的女人,不止是十个,恐怕二十个都有了。
  “远的不说,就说我以前在牛角县的那个县令吧,姓马,后宅里有一位正室夫人,还有一位贵妾,又有两个婢妾,还有六个美艳的通房丫鬟,更有其他漂亮的大丫鬟,也没少跟老爷勾搭,好么,这些女人闹的后宅那是一天都不得安宁,夫人娘家硬,贵妾兄弟争气,丫鬟们对着老爷就是温柔可人,转过脸来对着下人就颐指气使,对我们这样的衙役更是看都不多看一眼,后来怎么着?闹腾的马县令连政务都不管了,还有坑亲戚的小舅子来捣乱,坑的马县令丢官去职不说,全家都被流放了,马县令更是因为要养着庞大的后宅女人,这贪污受贿是无所不做,刮地皮刮的才狠呢!”丁田背着这位大叔,说话聊天还挺开心:“所以我说啊,夫妻俩正好,多一个那就不一样了,夫妻,夫妻,有夫有妻就够了,还要小妾干什么?孩子都不是一个娘生的,能不争斗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老爷大叔念叨了几遍:“这是不是还有下一句?”
  □作者闲话:新文《成了传奇之白泽》求收藏,谢谢……
  第三百三十七章 李裕玫李大叔
  “是啊!”丁田告诉他:“这是一个词人写的一首词,为的是纪念他的妻子,他对自己的原配妻子感情甚笃,后来他的妻子病逝,他伤心难过的很,在家里逼着他娶继室之前,他去了妻子的墓前,做了这首词。”
  其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丁田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上高中的时候,学了纳兰容若的这首词,整个班里的女生们都为之神往。
  就连男生们都对这首词着迷。
  还有那首《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全文是什么?”老爷大叔有些心动。
  “这首词叫《画堂春》,原文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丁田道:“因为那个人字容若。”丁田告诉他:“写的可好了。”
  “一生一代一双人……。”老爷大叔将这首《画堂春》念叨了两遍:“果然是好词!这是这样的好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丁田一嘻:“这是我老家的一个老先生说的,至于那个写词的人……谁知道是谁啊?光有个字,叫容若。”
  他能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满人吧?
  要知道现在的满人还在关外,为大青勤勤恳恳的戍守山林,每年进贡的皮子、东珠和人参都不少,而大青不像前朝那么傻逼,人家给点东西就往死了回礼。
  大青的回礼都很适合,例如关外的满族部落,他们进贡一百张貂皮,大青的回礼就是两匹贡缎,绝对不会像前朝那样,给回一百匹锦缎那么冤大头。
  不过私下里的贸易,可以稍微放宽一点,给辽东那边多卖过去一些棉花,但是不白给,他们需要花钱买。
  粮食自然也是紧俏商品,外族的人很少有会种地的,更别提精耕细作了。
  还有“寸铁不许出关”的规定,这个倒是延续了前朝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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