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出海
独角鲸号再一次准备出航。
老鼠们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老大的失去，它们的士气低到了最低点耳朵下垂相互咬着尾巴，一串一串到爬上甲板。
“母亲你们别送了，你回去吧，船上新装了电报，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发电报报平安的。”站在码头上的维斯特为难的对着拉着自己衣服的母亲说到。
看到甲板上的其他船员们正在向着这边看，维斯特感到有些丢人。
“我的儿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邮递员的工作吗？上船实在太危险了。”维斯特的母亲还在努力的劝说着。
“母亲，真的没什么，你看，我出了好几趟海了，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再说这次出海回来，我们就可以把这间地下室卖了，然后再买一栋距离学校更近一点的房子了，这样弟弟妹妹也不用上学天天跑那么远。”
甲板上的绷带默默的看着下方的跟母亲纠缠的水手，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羡慕？干脆你也找一个女人，成个家吧？也不用这样老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费尔巴哈走到他旁边说到。
“不……”绷带摇了摇头。“这一幕……有些熟悉……我好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伙计，那你真应该拿本子记下来，说不定各种记忆碎片相互串联起来能想起你的记忆呢，你这样是不行的。”
绷带默默的点了点头，他转身看向甲板上的正在闲聊的水手，慢吞吞的开口问道：“船长……呢？”
“一上船就进船长室了，估计莉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要知道小老鼠就跟他最亲近，你看那图巴就一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果然疯子就是疯子。”
甲板上的图巴还在笑呵呵的抓老鼠玩，可是这一次没有老鼠让着他，逼急了直接用牙齿咬。
“这次……教皇也来……，对着他当心点……”绷带说完。转头向着驾驶舱走去。
听着绷带的话，费尔巴哈看向另外一边侧，那艘比独角鲸号还要大上三倍的象牙白的巨舰。
“是啊……这次出航还得跟那家伙一起呢，还真的麻烦啊，”
“呜~~！！”独角鲸号的汽笛声响了起来，在希望岛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大一小的两艘船慢慢离开了。
明亮的驾驶舱内，浑身僵硬的维斯特紧张的摸着舵盘，战战兢兢的听着旁边的大副教导。
旁边的迪普看到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放松，我让你放松，掌舵的手抓那么紧做什么，怕它长翅膀飞了？”
维斯特扭头看向他刚要说话，就被他用手抓着下巴扭了回去。“掌舵的时候看前面啊！你要找死吗？真是太笨了，绷带，要不还是我当舵手吧，这家伙太笨了。”
“出去，立刻。”随着绷带嘴里嘣出两个词，指点江江的迪普马上闭嘴，乖乖转身走了出去。
维斯特有些感激的看着旁边的绷带，“大副先生，谢谢你。水手长让我感到很紧张。”
“看前面……”
“哦哦哦。”
在绷带的教导下，维斯特迅速的学习着舵手的一切，其实说起来的话。舵手并不难。毕竟跟开车不一样，整片大海又没别的船也没别的人，没有特殊情况下，只要安静的握着舵盘就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舵手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水手担任，大副或者二副只要在旁边盯着就行了。
维斯特渐入佳境，身体也不再跟刚才那样僵硬，他一边目不转睛看着远处的航标，一边对着绷带问道：“大副先生，当初是不是船长教你掌舵的？”
正在看海图的绷带摇了摇头。“不是……我忘了……谁教的我……我就是……会……”
大副的失忆症维斯特也有耳闻，他也不再多问，安静的掌着自己的舵。
虽然可惜自己没能成为三管轮，但是能当舵手的水手比普通薪水也要多上不少呢，自己可要好好珍惜。
就在他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被探照灯照亮的海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走上甲板，那是船长。他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天空。
查尔斯目光迷茫的看着头顶那极高处的穹顶，那外面就是地表了，可是查尔斯感觉自己好像丢失了对那地方的渴望。
如果现在有一个选择出现在他面前，地表出口还有莉莉的性命让他挑一个，他一定会选择莉莉。
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没有什么选择，什么都没有。
查尔斯感到自己的手再次抖了起来，自从莉莉死后，他的手总是会时不时的抽搐。
“碰碰！！”手背重重在钢铁船沿上砸了两下，可是这种抖动并没有好上半点。
“唔~！！”
突如其来的汽笛声，让查尔斯看到自己左侧光明神教的巨舰。
漆黑的船尾处，有两个光点在不断晃动，那是有人在拿着发光棒子向着这边打着旗语。
查尔斯单手在船沿上一撑，踩着波涛向着那边赶去，
刚一上巨舰，查尔斯马上发现这艘船跟独角鲸号的不同，船员们不出意外的都是光明神教信徒。
他们做起来事来，仿佛按照某种限定死了的规章制度，查尔斯看他们总感觉像在看一群机器人一样。
在一位水手的带领下，查尔斯很快找到了教皇。他正在食堂吃东西，非常专注点吃着面前盘子里的豆子。
见他没理自己，查尔斯也懒得问，就在一旁凳子上坐了下来。
用叉子把最后一颗豆子都塞静嘴里，教皇再用舌头把盘子整个舔干净，慢悠悠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后，他最终把目光投向了查尔斯。
“孩子啊。听说你的船刚装了电报。”
“怎么？”
“我需要你把电报搬到我的船上来。”
“什么意思？你猜测那些人的卧底在我的船上？”
“我不是猜测，我敢肯定一定会在你的船上，我们找到地表出口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他们一定会跟上来。”
“其实我更想把你的船员彻彻底底的巡查一遍，但是我觉得这种办法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就换一种办法。”
“你说的他们是谁？他们又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寻找地表？”
“其实我说跟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想阻止我们上去，那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敌人就应该消灭掉。”
查尔斯迅速思索一会后，最终同意教皇的提议，反正电报也是新装的，以前独角鲸号没有电报同样一起探索。
“就只为这件事？”
“不，还有一样，光明神让我问问你，你当初在地表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四周的环境又是怎么样的？”
查尔斯心中的警惕瞬间拉倒最满。“怎么，你们的光明神想跟我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