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薛定谔的大姨妈
此时国内电视剧的宣传预告，都是截取剧中片段，凑合做一段视频就行了。
鲁省那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谁知道看了陈野他们在酷比网的宣传视频，死皮赖脸要了过去。
当然，没给钱。
朱兰明说这算是电视剧的一部分，就差说出衍生品来了。
陈野也没计较，自己这边掏钱给了徐康他们，算是宣传费用。
当初拍戏的时候，陈野就特意让郭超和闫世杰他们多拍一些现场素材，留作日后宣传使用。
为此，还单独招了两个负责拍纪录片的摄影师，增加了不大不小的一笔费用。
既然手里有现成的素材，陈野觉得不用起来真是白瞎之前花的钱了。
一股脑都放出来肯定不行，估计没人愿意看那么长的花絮。
陈野就让闲下来的《百家讲谈》制作组，开始搞下一个节目。
“这次节目形式很简单，就是演员访谈，主持人和演员一对一交流。内容上分成三块，演员自我介绍，剧组拍摄体验，60秒快问快答。”陈野挑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节目形式。
在电视台掌握节目制作权的当下，由于各种陈规陋习，自然少有创新形式。
即便是陈野说的这种简单的节目访谈，也让底下众人觉得耳目一新。
哪里见过电视上播什么“60秒快问快答”的？
陈野又大概说了说每个环节要注意的事情：
“演员自我介绍，简单几句就行，重点放在剧组拍摄体验上，节目录制前将拍摄的现场素材挑选出来，做好分类，让演员根据视频素材讲讲各自的经历，可以自由发挥，也可以由节目组这边提前准备好稿子。”
底下人点点头，觉得这种剧中人物“现身说法”的形式确实不错。
陈野又接着讲下一个环节：
“60秒快问快答，问题稍微搞怪一点，可以在演员、导演或者其他演职人员之间制造一些小矛盾，说白了就是挑事儿，比如，问一下剧组最刻薄的人是谁，最能吃的人是谁，之类的，回头咱们集中整理一些这方面的问题，挨个讨论。”
“大概这些吧，这次节目特别简单，就让王雨微负责，方青做节目顾问，帮着把把关，节目导演还是江帆。”
方青听完陈野的安排，暗自松了口气，知道这个小老板确实没有要招揽自己的意思。
不过，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的。
驱散了这些不必要的想法，方青看向日渐沉稳的王雨微和精神饱满的江帆，觉得他们经过小半年的磨炼，真是提高许多。
接下来，就是一起攒点子了，多想一些节目中提问的问题。
也就是所谓头脑风暴。
先是列出几条常规的提问问题，一帮人就开始憋着坏想那些“挑事儿”的问题。
也不一定非得是制造形式上的矛盾，其他一些比较吸引人的问题也行。
从寒假就一直跟着陈野他们厮混的孙旖，倒是提出不少建议。
“我觉得，可以根据性别和年龄准备不同的问题，年轻演员就问一下婚姻恋爱观，学习生活规划等等；年龄大点的演员，我倒不建议问太尖锐的问题，可以让他们说一些人生感悟，给年轻人提提建议，也不一定非得跟拍戏有关。”
陈野觉得这个分类还不错，就根据男女老少分成四份提问大纲。
一群人讨论了一天。
当然，不光是问题形式，还有节目的具体录制方案。
虽然预计每期只请一到两位演员，节目时长控制在六分钟以内，但是王雨微、江帆还有录制团队的一些骨干，都对此特别重视。
无他，这是自家平台的自制节目，跟《百家讲谈》这个已经送走的孩子毕竟不一样。
讨论到最后，发现一个问题。
“主持人怎么办？”王雨微说道。
《百家讲谈》是没有主持人的。
录了将近两百期的节目，一次都没请过主持人。
搁陈野穿越回来那会儿，这当然是不允许的。
由于没有请过主持人，也就没什么用熟的人选。
主要是，《还珠》节目访谈，明显是他们这边自掏腰包，毫无收益可言。
这就得尽可能压缩经费。
请有名的主持人肯定不行，只能找个学播音主持的学生凑数了。
“干脆咱们中间找个人做主持人吧，年轻漂亮的女孩就行。”江帆提出自己的看法。
陈野倒是挺认同，一档互联网访谈，主持人的基本功够用就行，要求并没有那么高。
于是，众人的目光就投向了王雨微。
“我肯定不行，话都说不利索，而且一看镜头就紧张，我看，可以让孙旖试试。”
那边正认真听讲的孙旖见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看向自己，先是微微错愕一下，又坦然地点头道：“我高中是校广播站的，大学也做过几期校园广播主持人，如果大家信任我，我可以试一试。”
“行，那就先让孙旖上，”陈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又接着说，“明天让赵欣和李晓禾过来，先试录两期。”
说完，陈野宣布散会，自己先走了，让王雨微、江帆、孙旖他们去确定明天的节目方案。
然后，买了些东西奔着艺术类大学区而去。
路过一家花店时，想起今天的日子，就买了一束玫瑰。
“干嘛买花啊。”妹子满面笑容地接过去，边问边考虑着等会儿插哪。
“情人节啊。”
“竟然还有情人节？”赵欣头回听到这个节日。
“2月14日，是牛郎织女当年相遇的日子，后人就把这个日子当做了情人节。”陈野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着。
“又在胡扯。哪本书上有说今天是情人节？”赵欣满脸的不相信。
“鲁迅先生就曾经考证过，还写了一首诗‘天河织女浣衣裳，二月十四遇牛郎’。”
“有这首诗吗？等一下，鲁迅先生又是谁？”
陈野真不知道情人节的来历，只知道这节日是西方一帮商家炒出来的，就像前世那些什么“双十一”“双十二”一样。
既然说不清，就只好瞎几把扯淡了。
谁特么说得清牛郎织女啥时候见面的。
毕竟还在过年期间，陈野特意打听到李晓禾今天不在，就鬼鬼祟祟溜了过来。
“不要纠结什么情人节了，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情人节。”陈野用一句土味撩妹情话结束了这个问题。
妹子果然羞得一阵脸红，眼睛都带着些许迷离地看着陈野。
搞得陈野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不过，通过简单的心算，陈野觉得今天可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日子。
记得上次赵欣去陈野家里是12月8号，当时她说日子不合适，如果那天是例假的第一天，例假时间在5天左右的话，就是持续到13号。
考虑到妹子的周期在28天以上，那今天到底合适不合适还是一个疑问。
嗯，薛定谔的大姨妈。
陈野说道：“今天做简单点，我买了西红柿和鸡蛋，我煮面给你吃。”
从身体上来说，陈野无法抗拒赵欣带给自己的吸引。
但是从情感上来说，这货还是有点洁癖的。
矫情的一比。
他始终觉得赵欣对自己的感情，掺杂了不少对这具身体前任的情意。
没办法，前任对这妹子有救命之恩。
而且最关键是这家伙已经死掉了。
跟一个死人竞争本来就没有胜算可言。
何况自己还是占着人家身体。
这话要是跟赵欣说了，这妹子铁定会绕晕。
陈野能做的只有尽可能让她认识一个全新的自己。
谈个恋爱不容易啊。
这些心理活动，赵欣当然不知道。
当陈野在那忙着下面给她吃的时候，她就找了个大塑料瓶，喜滋滋地将花一支一支插进去，还用剪刀修修剪剪，貌似在学着插花。
这让陈野觉得，自己之前做饭的策略可能跑偏了。
每天一束花，妥妥搞定这妹子。
当然，这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想归想，陈野手里面的活没停，十来分钟就把面煮好了。
两个人对坐在小饭桌前开吃。
“之前跟你们说的电视剧宣传，明天要搞一个试拍，雨微那边会通知你跟小禾，很简单，就是问几个问题。”陈野说起工作的事情。
“嗯，我要不要换件正式点的衣服？我看雨微姐经常穿的职业套装就特别好看，我明天去买件小西装？”
这都什么品味。
“不用，千万别，你走的是青春少女路线，平时穿的就行。”陈野要求不高。
在娱乐圈还没有兴起的时代，演员穿衣方面还是没啥太高的追求的，得体就行。
这事儿说完，两个人就各自大吃起来。
没有李晓禾在旁边叽叽喳喳，安静不少。
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神偶尔交流一下，安静之中自有某种说不出的舒心。
吃完饭，照例是一起去小厨房把锅碗刷了。
锅碗瓢盆，茶米油盐，这才是生活的本质吧。
陈野觉得，这活动可以长期保留下去。
收拾停当，赵欣就拿出书来复习，陈野打开自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梳理自己的工作。
两个人偶尔聊上两句，话题很散。
最后，陈野磨蹭到十点钟，还是走了。
“再不走就不行了，孤男寡女的我怕把持不住。”陈野抱着赵欣，轻声说道。
“那，等我准备好。”妹子声音轻颤，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羞涩。
终究，还是要再等等。
等两个人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