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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龙阳好秦_分卷阅读_184

  “要说秦始皇陵,那肯定就要谈到秦始皇所处的时代,也就是先秦与初秦。只是我要说的,却不是秦始皇本人,而是与他同一时代的一位人物。”
  弹幕上立刻开始猜测起来。
  秦二世扶苏?
  是王翦吧?
  不,我觉得肯定是龙阳君。
  成安君也有可能吧?
  前面那个,成安君叶子婴通常还是算作秦二世时代,秦始皇时代我也觉得是龙阳君。
  熊安欣慰地点点头,“对,我要说的就是龙阳君叶煜叶长离。”屏幕上的字应声而变,出现了叶煜的名字。
  “对于这位人物,我想诸位绝对不会陌生,因为我们现在的首都北京就是他当时的封地,在北京至今还保留了不少与他有关的古迹。”
  顿了顿,他又道:“根据《史录·龙阳君列传》记载,他是魏国人,但是为什么最后却成了秦国地位最高的武将呢?”
  这个问题就算不是历史专业的学生也知道,因为各种史书中对于他的容貌都有所描写,历史课本上也自然又不少,就算是不爱学习的人也知道他是当时的第一美人,更是如今评选出来的古代第一美人。
  熊安显然也只是带动一下气氛,“龙阳入秦的典故大家都是知道的,这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危机,他因貌美被魏王相中,意图带入宫中封为龙阳君。进一步可轻易得君侯之位,却要沦为娈童,退后或许一无所有,但他尊严仍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逃了,逃入了秦国。”
  “后来很多人叹如果魏王不是把叶煜当做男宠,而是因其救命之恩恭敬地封为上卿,那么说不定魏国不会灭国。”
  熊安摇摇头道:“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对,别说是现在,就是千年前我们也可以从历史中看到秦国的强盛绝不是叶煜一个人的作用。当时秦国愈发强盛,已将天下视为猎物,而魏国呢?
  魏国一直在走下坡路,在魏王软禁信陵君之后更是达到了低谷,就算叶煜在魏,也不过是另其多延续几年,就像如同牧在赵国一样。”
  “不过,我并不是说秦扫六合叶煜的作用不大,我绝对没有这么说。”他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正相反,叶煜的作用非常大。”
  “平月灭楚灭燕灭胡灭箕和辰——也就是今天的朝鲜省,都是他作为主将做下的功绩,这还仅仅只是他在军事上的成果。在其他方面,他还有造出了水泥混凝土等我们如今都还在使用的伟大发明,他对于的秦国的作用,或许远比我们浅浅看去的还要大得多。”
  “如果不是后来秦始皇下令再不许有人以龙阳作为封号,想来其推崇程度必然不下于武安君这个封号。”
  因为提到了嬴政,因此熊安又说道:“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关于叶煜是何时效忠赵政——现常称嬴政的,因为他们两个后来的成就与相互之间的信任,这个话题一直很受关注。
  通常来说是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在嬴政即位后,另一种是说在嬴政还是太子时。前者是我们《史录》中的说法,后者是野史中流传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具争议,会出现争议的原因是我们可以在正史的记载中看到,叶煜曾经和嬴政参加了同一场狩猎,疑似有过接触,并在那之后就立刻去参军了。正史中关于这里的记载比较含糊,我们不能完全否定他们没有此时达成秘密的君臣关系。但鉴于这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比较冷淡,所以我们还是以正史的说法为准。”
  “那么,这对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痕迹的君臣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建立起了信赖关系呢?”
  这一回弹幕上立刻有人答道:是在魏王以郑姬和五城换龙阳君之后。
  对哒对哒,就是《郑姬》开始的那一幕啊。
  同好握手!我三周目了,不过我觉得饰演龙阳君的那个男演员还是不够美,我心中的龙阳君要更美一些。
  《郑姬》是什么?
  最近很火的一部以先秦初秦为主题的言情偶像剧,女主郑姬(对,就是我扶苏男神的妈)与嬴政叶煜的三角恋,超玛丽苏。
  默默说一句,我觉得始皇和龙阳配一脸,女主简直多余好么!
  别闹,谁不知道龙阳君最膈应的就是余桃之事,腐他的到底尊不尊重人啊?
  前面的真是够了,这里是历史讲座好么?要讨论狗血剧一边去。
  幸好摄像机不会拍弹幕,不然以后录像发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专注于讲座只是偶尔瞥一眼屏幕的熊安没看到后面这些杂七杂八的话,他只看到了前面,于是笑了笑道:“人多就是不一样,比我上课回答的速度还快。”
  “的确如此,虽然以我们现在的目光来看,别说五座城,就是五十座城都比不上叶煜的价值。可在当时,叶煜只是刚刚崭露头角,他甚至还没有还有没站稳脚跟,这个时候,五座城换他,那是卓卓有余的。叶煜就在此时陷入了人生中第二个大危机。”
  说到这里,熊安叹息了一声。
  “只差那么一点点,日后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叶煜就要成为魏王的男宠,幽锁深宫了。那个时候的叶煜自然无法忍受这种事情,所以他去找了嬴政。嬴政愿意信赖他,给了他出战立功的机会,这才解救了叶煜的大危机。
  这是我们视作二人建立亲密君臣关系的一个节点,也是最开始的时候。”
  “在建立的值得信赖的君臣关系后,叶煜不负嬴政给他的期望,抓住机会建功立业,很快就在当时青黄不接的情况下崭露头角,成了魏王一时动不得的将军,化解了危机,真正开始了他的青云之路。”
  “从少年从军,青年封将得爵,一直到而立,他的功绩越来越多,身上的荣宠也好似没有越来越盛,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功高盖主之说。”
  熊安话锋一转,“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第三次的大危机来了。”
  “这一次不是君王带给他的,而是因为他不善交际,又攀升过快荣宠不衰,遭人记恨的结果。几乎半个朝堂都站出来弹劾他。”
  “其实这时候,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叶煜的确已经有些恃宠而骄了,他对燕国和朝鲜半岛的举动足以让一个帝王猜忌他。这样的情形,若是换到其他朝代的君臣身上,其下场也是有例可循的。”接着他便举了几个因为君王猜忌而死去的例子。
  “不过叶煜和这些人不一样,”熊安很是认真地说道,“秦始皇对他的信任远远超出当时人们所想的程度,面对最为严厉的指控——那时候造反足以动摇新生的秦朝的根基——他依旧站在叶煜一方,后来甚至还允许叶煜从燕地大肆出兵。
  而叶煜当时应该也是从大局的角度考虑,他将这场弹劾的影响降到了最小,使得秦朝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冲击。”
  “他们君臣之间的这种信任,就是至今都有人赞颂的千古美谈。”后面的屏幕也极其配合地出现一些名篇名作。
  “叶煜的一生,毫无疑问是显赫的,不只他个人显赫,他身边的人也都千古留名,为秦国做出了巨大贡献。有人说这是因为他们同处于一个圈子,所以才会互相认识,与叶煜本身无关,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秦二世扶苏、成安君叶子婴、武阳侯李由,乃至秦二世的左膀右臂公子高和公子将闾,他们都是叶煜的弟子,作为师长,叶煜对他们的影响力无疑是极大的。”
  停顿一下,似是缓了缓,熊安继续说道:“抛开作为叶煜养子的叶子婴不说,当时年仅是十五岁的扶苏能成为太子也多半有他的因素在其中,从《秦始皇本纪》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一句话,说是在早在秦朝建立之前,就有人希望嬴政能够立太子,可嬴政却一直没有理会。”
  “那时候叶煜虽然说是忠于嬴政的,可也是支持立扶苏为太子的一员,他也不曾避讳过这一点,还将自己的佩剑湛卢转送给了扶苏。
  这把剑和秦皇的佩剑太阿一起成了后来秦朝的镇国之宝,历任皇帝皆佩其一。后来随着朝代变迁,这两把剑也下落不明,直到几十年前才被发现。
  说来也奇,这两把剑消失是一起消失的,出现也是一起出现的,现被保存在北京博物馆中。”
  熊安失笑一声,“我们再说回叶煜支持扶苏为太子一事,在如今我们看来那是非常明智的决定,但在当时却不一定。秦皇正处于鼎盛之年,又是刚刚收拢天下大权之时,从他的心理上来说,他当时不愿立太子也是正常的。”
  “可多年不愿立太子的秦皇却在叶煜去世后,御驾亲征,还很快就立下了太子,不仅如此,叶煜当时也只有十三岁的叶子婴也被直接封为关内侯,这都违反了他的初衷。但我们能从其中看出他对叶煜的情谊之深。 ”
  熊安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接着道:“若提到秦始皇的时代,叶煜绝对是其中的头一号人物。好了,按照我们的安排,接下来就是提问环节了。由于弹幕太多,我们还是以现场为主。”
  一位清秀的女生举手起身问道:“熊教授您好,关于您刚才说到的龙阳君的第三个大危机,现在有一种说法认为那是秦始皇在背后发动的,因为龙阳君功高震主,他忌惮叶煜真的造反,所以以此来收服他,对此您是怎么看的呢?”
  熊安缓缓道来,“这种说法并非现在才有,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就有人如此认为。会有这种说法的出现,主要是他们不相信这对君臣之间的能保持长久的信赖。”
  “我们无法得知当时秦始皇有没有忌惮叶煜,但可以基本确认那次大弹劾并非他的手笔。这点从当时清理那些大臣上可以看出来,秦皇一改之前循序渐进的手法,雷厉风行地将这些人全部惩处,发动弹劾的昌平君等人被具五刑,这在当时还导致了一场不小的动荡。”
  “再有,这件事最后牵连到了嬴政一直以来委以重任,非常敬重的韩非子,致使韩非子饮鸩而亡。这事如果不是真的,一直在招贤纳士的秦皇是绝不可能会牺牲掉自己的心腹之臣的。”
  那名女生得到回复后向他道谢,随即坐下。
  她坐下之后,一名男生又起来问道:“熊教授,对于龙阳君参与的灭韩一事的说法,您觉得是真是假?”
  熊安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在我来之前我就料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了。”
  “历史上对此并没有准确的记载,这种说法来源于韩非子以及韩公子信先后针对叶煜而起。的确,除了亡国之仇,我们很难找到什么别的说法来解释他们如此行为的动机。不过——别忘了我们也同样找不到叶煜参与灭韩的动机。”
  “如果韩国是秦国所灭的那也就罢了,但韩国的灭亡与秦国无关,这点从韩国灭亡之后韩非依旧事秦,还在秦朝刚刚建立的时候出力甚大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问题在古代也包含争论,真假不是我说了算的。只是依我个人之见的话,我觉得叶煜参与灭韩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不知道大家不记得,叶煜父族和母族在魏国都是士族了,他人不在魏国,并不代表他不能影响魏国。”
  “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因为我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借魏灭韩,而不是直接动用秦国的力量——这原本就应当是秦国的计划之一。
  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日后在一些文物上能找到什么线索解开这个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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