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堕落的剑术
“是谁？”能面具下发出了低沉的声音，无法让人分辨出其原来的音色。
缓慢的脚步声，从树木的枝叶制造的阴影中传来，一个人走了出来。当他站在月光正好照耀到的地方时，脚边有一把木刀。
服部平次听声音就知道是晶宇。他稍微地安心，却不能够释怀。
他想，‘犯人的目标竟然是那个东西，怎么可能呢？’
他不明白，并第一此对于自己持有了八年的那件物品的正体感到了怀疑。
“是你！”面具骑手以认识晶宇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让晶宇翘起了唇角。
“我在京都，貌似没有那么多熟人呢。”晶宇提醒道。
面具骑手一滞。心知多说无益，并且，若是与‘挑战了数名剑道达人并获得过压倒性胜利’的晶宇交手的话，根本没有战胜的把握……他就想抓起地上的那东西逃走。
晶宇洞悉他的想法，早了一步伸脚挑起地上的木刀。
木刀飞向面具骑手，干扰了他的行动，让他只能将之接在手中，以期防御晶宇进攻。
但晶宇并没有趁机攻过去，而是向侧面走。
他绕过了四十五度的圆弧后，拾起了地面上另一把木刀。
“你对于自己的剑术很有信心呢，要跟我比一场吗？”他向面具骑手道。
面具骑手一愣。
“笨蛋吗？”服部平次因为头晕乏力而蹲跪在地上，强撑着才没有真的晕过去。听到晶宇的话，他忍不住就情绪激动地咆哮了起来，“舍弃自己最强的空手道不用，你是笨蛋吗？”
晶宇瞧也没瞧他，蔑视地道：“失败者闭嘴！”
服部平次的额头砰砰地一连跳起了两条青筋，面色涨得……呃，皮肤太黑了，看不出来红。
总之，他相当地愤愤不平，心里面一个劲地嘀咕，‘都是对方耍诈，丢给了我一根木刀，让我以为是公平之战……谁知道他会藏有护具啊。我才没有输呢！如果他没有藏护具的话，我早就打断他的胳膊了……’
说出来的话，这就是丧家之犬的吠叫。
面具骑手终于将退意丢到了一边，‘呼呼呼’地发出了低闷的笑声。
他将手中的匕首丢在了地上，士气高昂地道：
“好啊，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剑术！”
他向着远离那个小袋子的方向走出了几步，与晶宇面对面地相隔五米远站着。表现出了相对于刚才与服部平次交手时完全不同的认真，他摆出了架势——
双手握住木刀刀柄，竖直刀尖向上。
晶宇也双手握住木刀，“你随时可以开始。”从容道。
面具骑手不客气地冲了过来。
下劈、上撩、横斩，在本就晦暗的光线下，木刀更是肉眼难见。
旁观的服部平次就只能凭对方出招前的姿态，加上自己的经验来判断刀的轨迹。但，被他认为是剑道外行的晶宇，却轻松抵挡住了每一刀。
木刀相交的脆声响成了一片。
‘啊，’服部平次反应过来，心想：‘原来是这样啊！那家伙毕竟是挑战过剑道高手并且获得胜利的，自然有着看穿剑道轨迹的眼力。不过……’
他的眼睛主要盯在面具骑手的身上，‘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袭击者使用的剑术，是没有见过的呢……难道是新兴流派？’
硬要对这种剑术进行一下评价的话，就是它与现代流传的以竞技为主的各个流派都不同，是完全专精于实战的剑术。招招都是夺命的攻击，基本上没有防守。
不，也许可以说是，以攻代守。
剑术之中似乎蕴含着兵法一般。
‘创出这套剑术的家伙相当了不起！’将剑术整个看了一遍后，平次赞叹道。
然后是，‘那家伙……更是个怪物！’他盯着晶宇，因为从晶宇身上散发出那份凛然，额头留下了一滴冷汗。
对方节奏紧凑地攻击了超过百次，晶宇连脚步都没有动过。
面具骑手终于从狂攻的亢奋中冷静下来，这个事实也是吓了他一跳。
晶宇没有攻击一招，他却主动地跳出了战圈。
面具下的他些微地气喘，看着晶宇平静的脸，没有起伏的胸膛，明白了双方的差距。
可是，‘为什么！’同样的疑问在平次与面具骑手的心中同时出现。
两个专精于剑道的高手，不能轻易接受这样的现实。
晶宇没有打算再打了，他的架势收了起来，将木刀也丢在了地上。
“知道吗？”他对面具骑手说道：“所谓武术，不管是使用武器也好，空手也罢，除了教会人们如何保护自己外，就是磨练人的心性。不断地练习，心也会跟着不断地雕琢。当心性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便能从武术中升华出属于自己的‘道’。但是呢……”
他顿了一顿，目光变得严厉，“也有人无论技术提高到了何等地步，都无法升华出道……牟庆，我确实见识到了你的剑术，满满地寄托着‘你不满于现状，想要利用它达到某种目的’的丑陋欲望。”
‘道吗？’服部平次到了此时是真的坚持不住了，在要昏迷时，他又望了晶宇一眼，有些羡慕又有些好奇，‘将武术磨练到极致的你，又从中找到了什么样的道呢？’
他倒在地上的声音，吸引晶宇回头看了一眼。
心旌动摇的面具骑手不甘心就此失败，将木刀朝着晶宇抛砸了过去，自己则撒腿跑了。
晶宇拨开了木刀，轻微地一笑，‘我现在本来就没打算抓你……还有两个小谜团没有解开，我倒是想明天先听听警察们都搜集了些什么样的资料。’
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叫来了救护车，自己则骑着顺手牵羊的摩托车回了山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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