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透露gease的弊端
隔天的晚上，露露约出了晶宇。
在他想着，她是不是要对他昨天的提议做出回答时，看到的是身穿zero服饰的她。
露露明白他脸上的意外表情是因为什么，她说明道：“既然已经被你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再让你知道更多，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找11区全部的黑道大人物。昨天已经问出了一些，你陪我去吧。”
她可真是会说，明明一点都没有透露出她找那些人是为了什么。即使她知道他可能猜到了一些，但她仍旧相信，‘猜’不等于‘真实’。
见晶宇没有回答，露露便又说道：“你的伪装也变更一下吧。总是以这副戴着眼镜的姿态出现，特征太明显了。”
她从斗篷下伸出戴着手套的手，那上面攥着一个提包。
“以后，你跟‘zero’一起行动时，就用里面的着装。”
她今天晚上的话可真多。晶宇有些明白了，她是不给他机会去询问她对于那个提议的回答。既然他说了要给她时间考虑，又没有规定期限，她自然可以拖延了。
她可真狡猾。这不就相当于，她从他这里得到了一个无限期的承诺吗？
晶宇心中嘀咕着，自作自受地放过了她这一点。
不过，“你能在这么单独跟我说话的时候，使用你本来的声音吗？”他说道：“男性的，真是令我不舒服。”
“……要是被别人听去了怎么办？”露露拒绝道。
这拒绝的语气不是很强烈。就像自尊心强的女孩子在使性子，‘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么做？’她知道他有理由提那样的要求，就像她正在要求他帮她做事情。
“那我就保证不会被人听去，这样呢？”他说道。
没办法了！
面盔下的露露不情愿地努了下唇，抬起手在面盔后部隐藏的按钮中轻轻摁了一下。
‘我当初怎么就没有让他们制作成，只能发出特定男性声音的面盔呢？’
她有些后悔于这一点。
如今，她身上的这个面盔，当然不是她订制的那一个。是他让人改装后给她的。
正如他所形容的，很是舒适。露露丝毫不用担心，在天气热得时节穿戴这身装备，会让自己一身臭汗。她觉得自己应该感激他的好意。可是现在，因为这装备在功能上与之前的一模一样，给她带来了新的‘负担’，她将谢谢两个字永远地埋在了心底。
“换穿吧。”她又说了一次，是悦耳的女声。
晶宇满意地点头，接过提包打开，见内部是记忆中的黑色骑士团团服。
他这一套还有些区别。与露露的蓝色贵族服饰一样，镶嵌着金线。
当着露露的面将之换上，提包底部的是一个黑色的宴会用假面。
‘嚯哦？真是令人怀念啊！’
他唇角露出了微笑。取下了茶色眼镜，戴上了假面。
露露看到他是黑色的眼睛，便问道：“我有点好奇，你红色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还记得那天与他接吻时，分明看到内里并没有佩戴隐形眼镜。
她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如果你要对我用gease的话，就要做好觉悟……即使用强，我也会霸占你的！”晶宇笑道。
露露轻哼了一声。
两人现在身处于租界，却是租界内远离法制的地带。
更确切地说，是边缘……光明与黑暗的分界。
露露调整了面盔的声音，又转回男性的假音，转身朝黑暗走去。
晶宇跟在她的身边，走出那一段巷道后，首先看到了两个正在交谈的布里塔尼亚青年。他们对于两人的出现，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交谈的动作也没有改变。
晶宇知道，定是露露对他们用过了gease。
从两人身边走过，再向内，这里遇到的人，就有些不同了……他们或是叼着一根烟，独自低着头猛吸着；或者几个人聚在一起，大谈寻花问柳的经历。
当这些人看到露露那身zero的打扮时，集体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望向了晶宇与露露。
露露只管昂首挺胸朝前走。
数秒后，青年们才反应过来地互相望了望，向两人聚拢了过来。还有人悄悄跑开，大约是去通知他们的首领了。
在前方的道路被挡住后，露露停下了脚步。晶宇走出，望着前方的人道：
“滚开！”
为了不盖过zero的风头，他没有用丝毫的气势，声音也仅仅显得狂放而无冷意。
混黑道的青年们自然不会被吓住。
“那个家伙是zero吧？杀害总督的人？”
“不是哟，总督可还活着。”
“那他就是在吹牛喽！”
这一唱一和引来了大笑……
晶宇突然窜出，抓住了那说话的两人的头，带着他们回到了先前的位置。朝他们腿部各踢一脚，让他们面向自己跪着。
青年们这时才反应了过来，看了看同伴，‘混蛋’、‘找死’之类的就呼喝了出来。
但因为晶宇将他们同伴抓走的速度太快，他们拿出了刀子、手枪，却色厉内荏地没有人敢于上前，也没有人敢开枪。
那两个跪着的自然想挣扎而起。晶宇手上一使劲，他们就发出了惨叫。
“住，住手！要裂开了！”
两个人抬起手，试图将扣住头颅的手扳开。只觉得触碰到的如同铁钳一般坚硬，力道越来越大，可将他们吓坏了。
露露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看到有个身穿西服的中年人，又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待其分开人群后，她说道：
“我是zero，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但，我想先问清楚了，你们是要谈，还是……”
晶宇松开抓握两人头颅的其中一只手，向侧面一甩，一条肉眼难辨的丝线便缠住了数米外一个青年的脖子。他一收紧，那丝线便在青年的脖子上勒出了血痕。
可以想象，他继续使劲的话，那青年头颅掉下来只是顷刻之间。
中年人暗暗心惊。他知道，对方如果刚才是对他用这招的话，他立刻就会受制于人……但对方没有这么做。于是他便相信了zero的话。
他挥手让青年们收起了刀与枪，问道：“那你要谈什么？”
露露向侧面一指，“我不想被太多人听见。”她也不等中年人回答，就像那一面走去。那里挡路的人畏惧地看了一眼晶宇手中的钢线，乖乖地给她让开了路。
中年人一看晶宇并不跟着，便也独自走了过去。
到了那边后，露露对他下了gease……
这一个晚上几乎都在重复这样的事情。黎明时，晶宇将疲惫的露露送回阿什弗德学园。
在要分开前，“明天晚上我们继续。”露露说道：“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晶宇叫住了将要打开车门的她，“gease一直用下去，会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吧。”
露露果然停下来，扭回头审视着他露出不多的表情，分辨着他所说的真伪。
“那你说来听听。”
“随着你的使用，它的力量会变强，强到你抑制不住它的发动。就像是失灵的开关，打开了却关闭不了。到那个时候，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呢？”
露露本来就白皙的面部，变得更加地苍白。她紫色的眸子晃动了几下后——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
晶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随后才反应到，她也许认为他有gease。他笑了笑，也不否定。
“我会帮你制作个与眸色相同的镜片，在察觉到力量开始变强时，你要学会取下镜片使用gease。还有，如果不出意外，这一两日内，我就会从克洛维斯那里抢夺走一个研究组，研究怎么解除gease。”
露露吃惊于他会告诉自己这么多。她想要相信，他是真的愿意帮助她。但她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男人，是她最难以应付的对手。
她不愿意轻易向他低头，不敢去轻易相信他。
“谢谢你。”
分别时，她只能这么说。
晶宇回到井上家里时，已经是早上了。起了床的井上，为他制作了早餐。在他拉着她要去亲热时，她接到了同伴的联络。
“快看新闻！”扇如此说，“正在播放克洛维斯的死讯。不过，他们说抓到了凶手，可那并不是ze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