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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

  它的目光锁定的,就是要遭受诅咒的人,这一眼注定要将其抓死抓牢,无论如何都不会怜悯地放开。
  所以。
  谁能想到自己随便看个电视,都能跟电视里虚虚晃晃的迷之蛇脸石像来一个亲密对视啊!
  韦伯:啊啊啊啊可恶为什么要看我啊啊啊啊阿噗!
  后面的奇怪声音发出是因为又被猛拍了。
  你这小子真是咋咋呼呼的,冷静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明显不是冲着你来的。
  那座地底神庙,确实有很明显的怪异之处。
  rider不是擅长看穿术式的caster,对魔术师喜欢摆弄的这些伎俩研究不大,却也能依稀觉察到,在远在异国的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不过,那边的苏醒,居然跟这边看上去半点关系打不着的城市牵扯上了关系,引起了联动的震荡,这又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那也不管他们的事嘛!
  好了,小子!就算真有诅咒,也咒不到你身上。在哭哭啼啼之前,先来说说你的作战计划吧。能重踏大地的机会难得,不要浪费时间哦!
  呜我明明早就说了啊!可、可恶只会再说这一遍啊!
  话题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岔过去了。
  对于此时的rider组来说,眼下迫在眉睫的圣杯战争才是需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事,远在埃及的考古发现要往后排开一百号。
  只是,身为无关人士的他们这边不再在意,目光不可及的遥远之处,那方的动荡却还未休止。
  砰砰砰
  哐哐哐哐当哐当!砰轰!轰
  沙漠边缘,沙丘下的地底深陷处,响起了这般震耳欲聋的轰鸣。
  哇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快逃唔哇!
  人声果然混杂进了这宛若落雷般的巨大声响中,并且在其中显得极为微不足道。
  从发掘开遗址上方覆盖的砂石层,到清理出通往入口正门的通道,可以正式尝试开启神庙正门,一共只过去了还不到一周的时间。
  在这支主要由专业研究者组成的考察队伍中,是有人在一开始就提出反对急躁发掘的意见的。
  并且,反对过早开掘的专家还占了绝大多数。
  能留在这里的研究者,基本上都对古埃及的墓葬文化深有研究,也曾亲赴过多处古埃及人的墓室进行考察。
  他们声称,神庙的全貌还未完全展露,可神庙的正门,这块仿若天成、表面不见半丝缝隙的巨石屹立在此,就已将不妙的警告展示给了后人。
  问题就在于门上镌刻的密密麻麻的纹路。
  目前破译出来的那一部分内容,果然是警告没错。
  【不允许任何人踏足于此】、【擅闯者必将灾祸缠身】、【踏入第一步时便会横尸当场】
  能看到的尽是这样的文字。
  在法老的金字塔或者皇室贵族的墓室内,也会看到类似于此的警示话语。
  只不过,像这里所见到的警告这般毫不掩饰,几乎把所有具有震慑力的诅咒全都刻下的程度,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看外形,这理应是神庙,不是墓室?
  命令工匠在正门上刻下如此之多警告诅咒的人,必然极其厌恶外人不经允许踏入此地。
  不对。
  就没有能够允许的可能。
  无比强硬的态度隔着数千年就已摆了出来,修建这一神殿的人拒绝任何人进入正门。无论是谁,只要想要违抗,都必将遭到最严苛残酷的惩罚。
  这真的是神庙?依照这个架势,更像是一座私人的墓室才对看来要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打开门,进去看一看才行了。
  可是,门上写满的诅咒要怎么办?还有一半特殊纹路没能破译
  诅咒又能怎样!写再多也只是虚张声势,现在都是科学时代了,难道我们还要怕这个?都准备起来,先想办法打开这扇门!
  具体经过大致如此。
  纵使绝大部分人冷不防看了满眼无情到极致的诅咒,感到全身上下发冷,还是从脚底一路冷到眉心,他们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却感到无比振奋,只想要快点解开谜团,让足以改变历史的旷世奇迹在自己手下诞生。
  这一行人闹得浩浩荡荡,准备工作做得热热烈烈,就这样等来了深入挖掘正式启动的这一天。
  石门挡在面前,没有可以作为突破口的裂痕或缺损,也没找到能将它抬起的机关。
  领头人也不含糊,就跟彻底失去了理智似的,直接下令用□□把门炸开。
  这
  只是最外面的一道门而已,比起埋藏在最深处的珍贵文物,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快去!
  在说出这番话,让在场其他人神色古怪着哑然无言的时候,没人注意到,这个领头人本应清澈的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深处还不时闪过数道黑芒。
  说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也没错,因为他不仅要炸门,还做出了诸如无视了政/府部门发来的警告,让媒体过来实时转播的奇特行为。
  所以。
  就在□□安置好,巍然耸立在此数千年的石门被骤然炸开的火团吞噬的那一刻。
  地面震荡了。
  不仅是爆炸引发的波荡,而是更深的,来自于更深处的猛烈激荡!
  石门的一角被轰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呼呼的寒风从黑暗深处倒吹过来,顿时将惊慌失措的人类吹了个倒栽。
  还不止如此。
  如若瞬间点燃的□□是打破这一灵魂安宁栖息之地的引燃线,那么这些熙熙攘攘一拥而来的人类,就是自己亲手在往线上点火,还往火上泼了一桶油。
  现在,沉睡在地底的意识也就是等同于这座神庙本身的意识,愤怒地苏醒了。
  只是计算好了分量的小型□□的强度,是释放不出如此强烈的火花的。
  刹那间,昏暗得只能靠人类自带灯光照明的地底,仿若坠入了一枚光芒正当盛烈的太阳。
  为万千生命带来生命与光明的明亮星辰在此刻变了一番光景,也如被彻底激怒了一般,释放出足以将钢筋铁骨瞬间融化的热量。
  狂暴而狠厉,炽热而冷酷,太阳光柱从四方投射而来,横贯了整个地底空间,竟不肯留下半分供人留得一命的死角。
  正应了门上的诅咒所言
  【打扰挚爱灵魂安息的狂妄之徒,定会泯灭在全知之神的怒火之下。】
  其实说到这里,真相已然近在咫尺了。
  隐藏在此处三千余年的恢弘建筑,是一座神殿,也是一座墓室。
  门的另一侧,用着现世之人一时难以分析透彻的神文写着,此处乃某位法老为他的重要之人修建。
  既是挚友,也是挚爱。
  阴差阳错下不能得见,也不知其去往何处,有无归所。
  故此,为其仍旧不知埋葬在何处的遗体修此蔽身之所。又为其筑起神像,洗清世人误解的污名。
  最后,盼其灵魂往生后能够寻迹归来,两人还能重遇。
  为了满足这一条件,绝不允许外人擅闯进来,打扰有可能来到了这里的挚爱的灵魂安息。
  太阳的光芒不再只是温暖,若非又异变出现,在场的所有人类都会在顷刻间被烧成灰烬。
  所幸,从门内吹来的狂风抢先一步,将呆滞的人们卷走,冲出地底范围,扔到了百米开外的沙地里。
  这群倒霉的人重重落下,被撞得晕了过去,大抵还会顺便失个忆,但总归没有生命危险。
  震天动地的异变没有征兆地收敛了。
  地底的光忽地散去,那风也渐渐收回。
  石门上的洞没法复原,但目前看来,留着这个窟窿也不算碍事。
  就从这突破口进入,向前一路向前,穿过环绕不清的重重廊道和圆形石柱。
  又是与最外侧同出一辙的巨大石门平静地屹立在这里,将位于神殿最深处的主墓室与外隔绝。
  墓室中自然漆黑一片,已然保持了不知多少年岁的死寂。
  然而。
  兴许是错觉
  不!不对,不是错觉!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绝不该有声音出现的墓室中幽幽响起。
  继而这昏暗的空间刹那通明。
  一尊精致至极的黄金棺摆放在墓室最中央的平台上,如每一件沉寂了千年的物品那般安宁。
  可是,这具棺木竟然没有棺盖。
  只要屏住呼吸,怀着忐忑之心无声走近,就能看见此生再也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名金发男子静躺在棺木中。
  数遍世间能找到的万般美景,这之中,也不会找到任一,比这仿若被时间所封锁、颜色却仿若鲜活的美丽之人更惊艳。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下一章就复活了嘛5555555
  这个神殿文里解释了,就是拉二修给塔希尔的
  你们看标题,这篇文是综漫啦~让我先写个其他世界,有想看的吗?
  第50章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若有若无。
  是从极深极远的地方传来
  不对。
  沉在极深极远的地方的人,应当是【他】才对。
  那声音在他的上方, 之所以朦胧不清,仿佛是因为要穿过不知多深的黑暗,还要透过不知多厚的水面,才能够抵达到这里,让浑浑噩噩的意识醒来。
  醒
  还不
  为也
  就是这般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 除却吵人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沉眠的意识苏醒了,准确地说是被吵醒的。
  可他迷茫。
  在过于漫长、甚至对人来说可称恐怖的时间里,有相当多的东西被磨损掉了。
  这里面, 大抵就包含了无比重要的记忆。
  即使渐渐苏醒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似乎更没有要往深里挖掘,去回想自己的意志。
  空洞。
  如同静静地悬浮在黑暗空间内的一块石头,这个意识茫然地不为所动,连回应的本能都失去了。
  那声音似乎坚持不懈地叫了他半天,叫到最后得到的还是无波无澜,死水一潭。
  不用说, 这个结果让声音的主人非常生气。
  %¥%##%*!
  这一大堆因为语速极快显得意义不明的话语, 很有可能是在骂他。
  骂完之后, 这声音把最后的耐心分了出来。
  而可能是情绪变得强烈, 声音穿透黑暗与水面,传到最深处时,竟变得比此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闻。
  只听那声音在怒吼:
  再不起来你那个又要遇到□□烦了!
  声浪泛滥开来。
  哐当!
  只用了一瞬间, 原本死寂无纹的水面仿若受到了剧烈的震荡,竟然前无仅有地掀起了千重浪花。
  还是有几个字没能听清。
  就在那句话的最后面,应当是某一个人的名字。
  不知道被模糊处理的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就是在这一刻,先前无论怎么叫都没反应的浑噩意识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
  终于开始了。
  从一无所动到猛然间反应回转,他在黑暗中挣扎。
  浓墨一般的黑暗就像泥沼,粘稠的淤泥不仅死死拉扯着四肢,还残忍地堵住口鼻,让他在只有漆黑与死寂的恐惧空间中窒息下沉。
  但,既然已经醒来,就绝不能坐以待毙。
  更何况他还为那一闪即逝还没听清的【名字】猛地攥紧了心,无法跳动的心脏仿若被捏碎了一般疼痛不堪。
  焦急,躁动,不安,惊慌如此多的负面情绪一拥而来将他淹没,全是因为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怎么回事?
  他是谁非常重要?又遇到麻烦了吗?是什么
  如果他有危险,我必须
  不行、不行不行!
  必须醒过来!
  无论是顺着气管延伸至胸腔内部的滚烫灼烧感,还是几乎狠厉到要把四肢扯散的巨力阻拦,都不能让这个才清醒过来的人放弃。
  窒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死】了。
  被狠狠拖住的四肢要断了那就断吧,只要还能剩下一只手,就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直至脱离水面而这么拼命的原因仅仅只有那一个。
  记忆可以消失,连自己的存在都可以忘却,唯独那一个原因已经成为了本能。
  我
  在拼死地、不顾一切地挣扎出水面,无数次张口想说却难以说出的声音,才总算是突破了沉重屏障,艰难地道出了。
  虽然让然只有一个字。
  拉
  下一刻如有万千道明亮光线扑面投来,将包括他在内的四周照得通白。
  仿佛所有的颜色,都被这刺目不能睁眼的光亮吞噬了进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
  吞没一切的白光散开了,如潮水褪去,在恍惚间就显露出此刻所在之处的真容。
  如展开的薄薄蝶翼,阴影中,原本平静垂落的眼帘先是微乎其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后才极为轻缓地抬起。
  映入眼中的画面跟浸没了很久的黑暗相差无几,但等到视野稍微清晰了点,才发现还是有些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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