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43节

  广仁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那就算了。只是我替你有些可惜了。你的才干不在孙德胜之下，民调局在你手里比为不会比现在要强。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回去看着那位新句长吧，有什么事情及时知会我一声。”
  萧易峰客气了一声之后，便下了了商务车，上了旁边另外一辆桥车离开。等到这辆轿车消失在了两位大方师的视野之外，火山这才对着自己的师尊说道：“您相信他的话吗？这么会那么巧他赶上了有人魇镇车前子……”
  “我没有不相信他的道理……”广仁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这么聪明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小秘密的，只要不是想着对付我们。我又何必在乎这些琐事？你不能把他当作第二个你。有你一个火山已经足够了……”
  就在同一时刻，孙德胜和车前子的病房里，小道士还是分不清刚才是做梦，还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孙胖子给萧易峰打了电话，算是让车前子放了心。
  电话通了之后，孙德胜笑呵呵的说道：“老萧，还在民调局吗？这么晚了你又跑到哪去了？嗯嗯嗯，被你们家任局长打发出来调查任老二的事情啊，不是我说。这都后半夜了，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个用法……对了，刚才我在医院看到了背影，看着像你。你是不是过来调查太平间了……没有啊，你在去往小北监狱的路上……那我就明白了，查到什么和哥们儿我说一下，小北监狱我熟……”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笑呵呵的对着车前子说道：“听到了吗？老萧正在去小北监狱。刚才不是他救的你，就是一场噩梦……”
  这时候。一向沉稳的沈辣开了口，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这个萧易峰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最近可是有点露脸啊。在砂锅居遇袭那次，我都不知道他还有那样的能耐。这本事去二室做主任都富裕，起码比熊万毅他们哥仨要强。”
  孙德胜笑嘻嘻的说道：“辣子你不知道。老萧当初是被高老大特招进的民调局。和其他的调查员不同，人家有正经的道统。除了六室之外，他每个调查室都待过。当年我听高老大的意思，想过重点要培养他的。不过后来高老大先走了一步，民调局倒了又重新起来，我一直忙忙呼呼的，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了。”
  “我就看他不一样……”沈辣接了一句，他靠在沙发上看孙德胜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自己有数就行。”
  沈辣的话刚刚说完，车前子又开了口，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我看你对萧易峰也不错嘛，这么不说提拔他一下？做个副句长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哥哥我没那么想过？”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当初我去镁国之前。就想过提一下老萧。想着先让他做个办公室主任什么的，过渡隔一年半载的再提副句长。不过老萧说什么都不干，他说就喜欢缩在五室的一亩三分地里，闷头研究那么乱七八糟的装备。”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看了一眼手表。随后打了个哈欠说道：“这都快天亮了，赶紧的补个觉。明天就办出院手续，要不然的话还有人要继续来折腾。不是我说，还是家好啊……”
  说着，孙德胜竟然直接到了呼噜。沈辣和车前子二人见状，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床上睡了起来。好在小道士再次睡着之后，没有再做‘噩梦’，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这边车前子感觉自己刚刚睡着。便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孙德胜和沈辣已经换好衣服，孙胖子正在接萧易峰的电话……
  “已经做了尸检？嗯嗯，你再说一边……监控摄像先是示警之后第一枪就击中心脏了，之后中了十呛还能活动……尸检的报告怎么说的？嗯……和哥们儿我猜的一样。第一枪就把心脏打烂了，脊椎断成了三节……行了，让二室接手吧。老萧，你们家任局长现在怎么样了？进了民调局死活都不出来啊……那你看着办吧，哥们儿我现在辞职了。不过还能多少给你出点主意……任句长不出来，你们怎么往下查？钓鱼不是还得下个饵料吗？行了，多余的话哥们儿我不说了，你自己体会吧……现在在办出院，等你忙完的咱们约一顿酒。别你请客啊，哥们儿我有黄然……”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回头冲着车前子笑了一下，说道：“兄弟你起来了？还想着让你多睡会……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一会你嫂子来接咱们回家。”
  车前子睡的有些发蒙，缓了片刻之后才清醒了一点。他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胖子，你说我们家老登儿不会真出事了吧？昨晚做了那个梦我心里一直不好受……你还能帮着找找他的，不管怎么样知道他还活着就行……”
  孙德胜坏笑了一声，说道：“这个还用兄弟你说？哥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估计这三五天就能有消息，照你以前的话，他指不定在那个寡妇家里猫着呢，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怀上了，再给你填个小师弟……”
  这时候，邵一一过来接他们出院。陪同她一起过来的，竟然是六室另外一个白头发屠暗。没等孙德胜开口，他老婆先说道：“说件事啊，屠暗家里今天早上着火了。他说要来借住几天……”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女人
  白白净净的屠暗也是吴仁荻打发过来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凌晨的时候接到了吴主任的电话，随后他便收拾了好了自己的行李。紧接着一把火烧了自家房子，便来孙德胜家里报道了。好在屠暗自己住一个小四合院，房子烧了也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见到了孙德胜，屠暗瘟头瘟脑的将他拉到了一边，问明白之后，他有些诧异的说道：”还有人敢找你夫人的麻烦？要不还是把二杨叫回来，我亲自走一趟，看看谁的胆子那么大，连命都不要了。”
  “老屠，这件事不用你，你还是先回民调局待着。”孙德胜嘿嘿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这一两天民调局可能会出什么大事。吴主任和二杨都不在，辣子得陪着我，局里可只有你一个坐镇的了。”
  “我听吴勉的……”屠暗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的继续说道：“你猜猜看，民调局和邵一一，吴勉更看重那一头？依着我看，民调局还不如你夫人的一根手指头值钱。孙德胜，你去了个好媳妇……”
  “媳妇自然是好媳妇。”孙德胜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老婆之后，对着屠暗继续说道：“不过我家里多大你也知道，我们哥仨加上我的老婆、孩子，实在是再多不下你的房间了。老屠，我家里有辣子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吴勉交代的事情，你也别难为我了。”屠暗轻轻的叹了口气，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这样吧，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想办法。怎么样也要撑到吴勉回来为止……”
  两个人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邵一一打断。催促着孙德胜赶紧离开医院。让孙德胜有些意外的是，屠暗竟然有办法在他家楼下租了一套房子。在他们乘车回到孙德胜家的同时，已经有中介等着屠暗看房了。
  屠暗看也不看房子，知道了房间就在孙德胜楼下，便直接签了租房合同。他那边签合同的时候，孙德胜众人已经进了家门。
  “还是家里好啊……”回家之后，孙德胜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随后笑嘻嘻的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上次不算。今天开始你就算是正式入伙了，一会我叫上黄然他们，加上咱们全家找一家海鲜馆子，好好的来一顿入伙宴……”
  “都到家了，你们还出去吃干什么？小五子，你进去把妈妈的围裙拿过来。”邵一一哄了几下孩子，随后继续说道：“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正经忙乎了一上去。给咱兄弟好好准备了一桌。不过先说好了，你们刚刚出院不可能喝太多了，意思意思喝一瓶白的就行了。”
  邵一一说话的时候，已经进了厨房。揭开电子煲汤罐的盖子，随后一股鱼头汤特有的香气飘散了出来。只是闻到了这股香气之后，孙德胜三兄弟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是我打电话让鱼贩子留的大鱼头，正经千岛湖大鲢鱼的鱼头。”邵一一闻了一下香气之后，满脸陶醉的表情。车前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嫂子，你炖这鱼头汤的时候，从来不尝尝咸淡吗？”
  “不用尝，我这道鱼头汤可是高人传授的。养生汤不能放盐的……”邵一一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准备其他的菜肴。嘴里同时对着车前子说道：“胖子说兄弟你还没吃完饭，一会我先做个炸酱面你对付一口。等着晚上的再尝尝嫂子的手艺。”
  车前子答应了一声之后，走到了孙德胜和沈辣的身边，低声说道：“要不也别找黄然了，胖子你随便找个理由咱们仨出去。晚上我请也行……”
  孙德胜笑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孙胖子接通了电话，说道：“老萧啊，还在小北监狱吗？出来了……你再说一边？监控摄像里面发现了异常……出事之前，有人来见过线人，当时他就不大正常了……监控录像现在到了民调局，嗯，你想想办法给哥们儿我也发一份。还有杨枭，也发给他看看。还有什么？嗯嗯额嗯……”
  片刻之后，孙德胜电话显示收到了视频。当着沈辣和车前子的面，孙胖子打开了视频。见到在小北监狱的会见室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防弹玻璃窗外，不久之后，一个穿着囚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女人对面，玻璃窗的另外一面。
  因为视频没有声音，听不清两个人再说什么。只是从男人的表情上观察，他应该不认识面前的女人，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位是女人叫错了人。不过坐下来交谈了几句之后，男人便喜笑颜开起来。
  两个人说到五分十五秒的时候，女人突然将手挡在了嘴边，似乎对着男人说了一句什么。可惜被手挡住了，看不到嘴形说的是什么。
  男人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起来，旁边看守犯人的敬察见到不对，急忙过来查看。而那个女人好像被吓着了，匆匆忙忙的站了起来，随后便离开了这间会客室。
  当时会客室乱成了一锅粥。敬察还以为男人再发羊癫疯，一边让同事去喊狱医。一边找东西塞住了男人的嘴巴，防止他在抽疯的时候咬断了舌头。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突然恢复了理智，被狱警搀扶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随后狱警叫过来两名犯人，让他们扶着男人回到了建仓。
  视频到这里便结束了，孙德胜说道：“根据监狱的会客记录显示，这个女人子自称是死者的姐姐。身份信息也显示他就是死者的姐姐，不过从现场的画面来看，死者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他的变化也是从女人挡嘴说话开始的。就在送他监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发狂想要越狱，最后死在了十一枪之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已经查实了，女人并不是死者的姐姐。只是相貌有些像。骗过了检查的狱警……不过女人离开监狱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了，通过监狱的对外摄像头看到了她上了公交车。不过沿路的公交车站却没有看见女人下车的监控……”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续命
  根据孙德胜所说，最后见了男人的中年女人上了公交车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了。萧易峰到达监狱之前，当地的敬察便查看了公交车一路上各个位置的监控。确定了公交车没有私自停车放人，不过女人怎么会突然失踪，这个谁也说不清楚。
  听完了孙德胜的诉说之后，车前子皱了皱眉头，说道：“胖子，你说你都不干这个句长了，还管他姓任的死活干什么……还是说昨晚上我不是做梦，我们家老登儿这出事了，昨晚来给我托梦了。你想查清楚给我个交代？”
  “兄弟你想什么呢？”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哥哥我虽然不干这个句长了，不过昨晚上这件事明显是不把我孙德胜放在眼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人，出了事他痛快了，让我背这个黑锅。要是这次没查到这个人的话，那以后谁都敢骑在哥哥我的脖子上拉屎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顿了一下。随后冲着车前子挤了挤眼，再次说道：“还有就是为了兄弟你，说起来现在你可是享受句长待遇的顾问。老任真‘嘎……’一下过去，弄不好你就要接句长的位置。到时候就是你复杂调查老任的案子，哥哥我提前替你查清楚……”
  “你还真想让我做这个顾问？别闹了，我知道自己吃几碗大米饭。”这几句话说的，车前子都觉得过了。之前他抢着在任命上签了字，只是想着帮孙德胜出一口气，难为难为任局长而已。没有想到孙德胜真会让自己来做这个顾问，他才进了民调局才几天，哪有那个本事？
  “哥哥我说你能做顾问，兄弟你就能做……”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所以说于公于私我都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民调局我不做了，你和辣子还在继续在里面，咱们哥仨谁跟谁？”
  这时候，沈辣开口说道：“大圣，说点正经的吧。现在女人的线索断了，再想继续查下去就难了。要不还是你那个馊主意，把老任放出去作饵。只要有人敢动手，我就能抓住他。”
  孙德胜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是最后一步，再说了，就算是设饵布局那也是杨书籍的活，不是咱们参与的。一旦老郑作饵的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这口黑锅可是结结实实扣在哥们儿我的头上了。”
  他们哥仨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邵一一在厨房喊道：“炸酱面好了，你们哥仨过来吃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吃饱喝足了再说。兄弟，这碗大的给你。没什么菜码，切点黄瓜丝凑合了。”
  孙德胜带着沈辣和车前子过来吃面的时候，大门口响起来敲门的声音。随后屠暗的声音响了起来：“孙夫人你开门，打今天开始，咱们就是邻居了。”
  邵一一让自己的女人开了门，将屠暗让了进来。随后有些八卦的说道：“你还真租了楼下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多少？我们这里别看不是什么豪华小区，可是也不差。怎么一个月也要个一万出头吧？”
  “中介开了两万，我没有还价。”屠暗冲着邵一一笑了一下，随后看到孙德胜他们正在吸溜吸溜的吃面条。他继续说道：“你们还在吃饭呐，我来的不巧。这样，我去楼下吃点什么东西，然后再上来。”
  “都进门了在下去吃饭，你这不是骂人吗？”邵一一一把拉过了屠暗，随后继续说道：“正好面条下多了，老屠你也别嫌弃。家常便饭……等着晚上的，你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两万贵了，你让中介宰了，上一人租户才一万三……”
  说话的时候，邵一一又盛出来一碗面条递给了屠暗，这个白发男人接过了面条，还没等他吃，却抽动了几下鼻子。随后径自的走到了厨房里，伸手掀开了鱼头汤的煲汤盖子。冲着瓦煲深吸了口气之后，突然回头冲着邵一一说道：“这个方子是吴主任给的吧？不错……不错……”
  说两个不错的时候，屠暗回头看了一眼孙德胜，随后继续说道：“你这汤喝了多久了，有些效果了吧？”
  “老屠，你说这方子是吴主任的？”孙德胜虽然早就猜到了，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听到了屠暗肯定的回答之后，孙胖子古怪的一笑，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刚从镁国回来没多久嘛，回来就忙来忙去的，也没正经喝过几次。老屠你说说看，喝了这汤有什么效果？难不成还会成仙吗？”
  “神仙有什么好？哪里比的上在人世间自由自在……”屠暗盖上了鱼头汤的盖子，随后继续说道：“这算是续命汤，据说喝了之后可以延年益寿的……你也知道，娶了邵家姑娘总要想办法活的长久些。不过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吴勉亲自续命的第一个邵家女婿。”
  孙德胜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不能啊……他经常把一一做寡妇放在嘴边上，还能弄个方子给我续命？不能不能不能……”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邵一一抱起来自己的女儿，给她弄了些吃的。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这时候她走过来，笑着说道：“你们再说什么？什么续命的……”
  孙德胜还没等编个瞎话回答，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孙胖子这次直接打开了免提，接通之后说道：“老萧，又发现什么新线索了？”
  电话那一头的萧易峰回答道：“是，这边的敬察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站发现了女人的影像。是向邶京方向去的，还有，这边根据照片已经查到了女人的身份，高艳莲，女，三十九岁。广夕人，现在正在深入调查……大圣，我已经和局里的人通报了。不过你也有要小心……”
  萧易峰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还没等孙德胜他们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便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第二个人的声音：“翻车了！翻车了……大家伙想想办法先把人弄出来……快跑！这车着火了，快跑……”
  随着“轰！”的一声，电话那头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孙德胜急忙抄起来电话，拼命喊道：“老萧！你没事吧……老萧、老萧……”
  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孙德胜急忙又给自己的朋友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他直接说道：“老郑！帮哥们儿我个忙，京沈高速邶京段刚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麻烦你查一下，我要知道第一手的消息，要知道车里几个人，是生是死……”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耳目
  孙德胜找的人也挺靠谱，片刻之后那个叫做老郑的人便回了电话。孙胖子接到了电话说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对着沈辣和车前子说道：“查到了，刚刚在回京的高速公路口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六辆车连环相撞，当场死了两个。现在场面很混乱。估计伤亡的数字还会增加……”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外衣，邵一一见状皱起了眉头，说道：“刚刚出院，你这是又要去哪？”
  孙胖子苦笑了一声，说道：“五室的老萧好像出事了，看样子凶多吉少……我得过去看看，晚饭之前尽量回来。老屠，我家里就拜托你了……”
  听到是老萧出了事情，邵一一的表情这才算缓和了一点。她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自己小心一点，你们俩替我看着胖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孙德胜哄了哄自己的老婆、孩子几句之后，便带着沈辣和车前子离开了家。他们上车之后，沈辣驾驶着汽车向着事发现场奔驰而去。
  汽车开动之后，孙德胜少有的心神不宁起来。他时不时的给萧易峰打过去电话，不过每次都是显示无人接听。随后他又给老郑去了电话，说道：“还是刚才那个事，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没有？有没有一个叫做萧易峰的？”
  汽车里面静悄悄的，电话里面那人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六人了，不过现场发生了汽车爆炸，有两具尸体被严重的破坏，已经分辨不出来相貌了。这个得等着给尸体做相貌比对了，胖子，你给我说句实话，车祸不是你干的吧？看着死人了你知道收拾不了，准备找我擦屁股了……”
  “呸！哥们儿我在民调局的下属可能出事了，我在打听他的消息。不说了，我们正在赶往现场，你跟着现场负责的人说一下，别让他们找我的麻烦。喂……老郑……郑哥……”孙德胜说到这里的时候，对方便挂了电话。
  看着孙德胜有些无奈的挂了电话，车前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胖子，虽说咱们哥俩认识也没几天，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我打听打听，你怎么对萧易峰那么关心？这事不对啊，你们俩的关系看着也就一般般，不至于你急成这样……”
  孙德胜还没等回答，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老郑打过来的：“刚才接到事发现场负责人的电话，胖子，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了。在事发现场一具尸体上，找到了萧一峰的身份证。他是被从汽车里甩了出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你先过去，需要做什么你再给我电话……”
  听到萧易峰死亡的消息，孙德胜怔了一下。随后他呆呆的看着窗外，缓了半晌之后，这才对着车前子说出来他和萧易峰的关系……
  “老萧是我安排在民调局的内应……”看着面前俩人都是自己的兄弟，加上已经证实老萧身亡，孙德胜索性也不打算继续瞒着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当初哥哥我重建民调局的时候，打算在民调局里设个耳目。整个民调局都知道我和辣子穿一条裤子，他是最不合适的。挑了一圈之后，就只有老萧——萧易峰最合适了。他是高老大时期招来的老人，平常和我的关系也一般。而且除了六室之外，他每个调查室都待过，人头熟还有面子，这个耳目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掏出来香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再次说道：“后来我去镁国办事的时候，民调局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告诉我的。除了这个之外，在老萧的身上还有更大的收获……”
  说到这里，孙德胜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当事人都不在世上了，便继续说道：“广仁和火山也找到了萧易峰，用他的师父作为要挟，让老萧做他们爷俩的内应。这俩大方师估计也是看中了老萧五室副主任的权力，不管是什么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得到。
  老萧是知道轻重的，他当天晚上就找到了我。把广仁的事情和盘托出了……现在你们知道哥们儿我为什么从来不管他的事情了吧？广仁、火山想套出来民调局的事情，可是他们倆想不到，哥们儿我也用老萧套出来他们俩的近况。”
  说到这里，孙德胜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烟头丢掉之后，继续说道：“可惜了，老萧走的太早……要是他这次没出事的话，说不定哥们儿我再过几年干腻了民调局，就把句长的位置让给他，带着老婆、孩子环游世界去了……”
  饶是沈辣和孙德胜的关系好到了穿一条裤子的程度，也不知道孙胖子还在民调局里安排了一个耳目。如果不是刚刚知道萧易峰已经不在人世了，可能孙德胜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车前子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孙胖子下面要说的事情，就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孙德胜看了一眼身边的车前子，说道：“兄弟，昨晚上你没有做噩梦，是有人找了鬼魅，做成你师父孔大龙的样子，魇镇你去刺杀老任……他们的目标是老任，不过任局长已经躲进了民调局里，不好下手这才剑走偏锋打起来你的主意。好在被找我办事的萧易峰撞破了，他这才救下了你。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被人害死了……”
  听了孙德胜这几句话，车前子的眼睛立即瞪了起来，说道：“胖子，那我们家老登儿没事吧？他是不是出事了，你没敢告诉我？”
  “兄弟，你放心吧，就是哥哥我出事，那个老王……滑头也不会出事的。”孙德胜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想了起来。看到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孙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面竟然想起来刚刚身亡萧易峰的声音：“大圣，刚刚有人开着大卡车撞我。辛亏我手疾眼快先跳了车。不过手机仍车里拿不出来，担心你着急，就找了一部手机给你打过来了。我敢肯定是医院和监狱幕后那个人干的……喂？大圣，你再听吗……”
  确定萧易峰没死，孙德胜让他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马上就到。然后又给老郑去了电话，这才弄清楚死的那个人叫做萧一峰，一峰易峰没有分清楚……
  挂了老郑的电话之后，孙德胜尴尬的笑了一下，对着车前子和沈辣二人说道：“老萧的事情哥们儿可没对第二个人说过，那什么……你们俩就当作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邵一一的电话到了，孙德胜接通之后，电话里面想起来他老婆的声音：“胖子，要是老萧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要想办法把他师父接出来。人家诚心诚意做你的耳目，可不能让人死了还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