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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皇帝之后 第33节

  “陈兄,别光顾着喝酒,是不是菜品不和你胃口?”
  陈言时夹起一鸡块送入口中,“合胃口,只是很久没喝到无忧酒,贪杯了。”
  李彦逐道:“如此就好。陈兄此次去了何处,可有趣事说来听听?”
  对于那些趣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在拖延时辰。
  陈言时自是不知李彦逐的目的,侃侃而谈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眼看着天色晚了下来,初绿叩门道:“公子,该点灯了。”
  “进来吧。”
  门一打开,只见六七位身形阿娜,衣着轻薄,妆容妖艳的女子和几位乐师走了进来。
  初绿道:“这些姑娘都是极会服侍人的,就让她们先唱上一曲舞上一曲吧。”
  陈言时立刻道:“早先听说无忧斋有这种乐子,我虽喜玩乐,却不是个到处留情的人,没想到六殿下你有这样的喜好!”
  他一看见这些女子走进来,就立刻明白了,五皇子喜欢去花楼,这样的场面他陪着见得太多了。
  心里又生了主意,原本以为李彦逐是不近女色之人,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想和女子有所纠葛,这样不用走心送上门的乐子,还是很乐意的。
  虽然这种品行,在世家公子中很多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良家女子可不喜欢这样。
  尤其是像沈亦槿这样出身高贵,又从小被娇养宠爱长大的女子。
  没了拉拢之事,他还以为今日白来了,没想到瞌睡遇枕头,凑巧了!
  李彦逐听出了言下之意,也不恼,“我是听闻陈兄喜好,为了好好招待陈兄特意让初绿姑娘安排的。”
  陈言时一笑,这就是否认自己并不喜好呗,无妨,那他就多灌李彦逐几杯酒,等酒过三巡,李彦逐醉了,无法自持之时,他自会让这几个女子好好服侍李彦逐。
  想他千杯不醉,还喝不过李彦逐吗。
  可陈言时不知道,李彦逐也是如此想的,他也要让沈亦槿了解陈言时是如何风流的人,以后离他远点!
  沈亦槿不知他二人的想法,她毕竟是女子,听着两人对话,再想到一会的场景,直觉得两颊发烫,浑身都不自在。
  既然李彦逐并无拉拢之意,只是单纯的感谢,那她也没必要担心了。
  于是起身福礼道:“两位公子,小女还有其他事,就先失陪了。”
  就在她迈步要离开时,李彦逐和陈言时齐声喊道:“你不能走!”
  第四十章
  这声喊, 吓得沈亦槿一激灵。
  生生定在原地不敢动作,她不怕陈言时,但她怕李彦逐呀。
  她小心谨慎说道:“李公子, 小女家中还有事,要先失陪了。”
  李彦逐意识到方才自己失态了,马上道:“既是如此, 你……”
  “沈亦槿你不能走,我想和李公子斗酒,你得做我们的证人。”陈言时看着沈亦槿, 用眼神询问, 你不是爱慕六殿下吗, 现在不正好是接近的好时机, 走什么走。
  李彦逐很配合的说道:“是,是,我也想和陈公子斗酒。”
  沈亦槿没理会李彦逐, 而是看着陈言时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偏了一下头,似是在告诉她, 自己有些困倦了, 留下恐怕会出丑。
  李彦逐看着在自己眼前打哑谜的两人,不自觉握了握拳头, 这两人似乎是上元节那日才相识的, 今日刚好一个月,怎么才一个月, 两个人就有这份打哑谜的默契了?
  实在是, 让人十分不悦!
  “初绿!”李彦逐突然喊道。
  初绿吓了一跳, 通常在外人面前, 主子都和旁的公子一样喊她初绿姑娘,从没有摆出来过主子的架势,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马上提醒道:“李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声李公子把李彦逐的思绪拉了回来,有些不自然的挺了挺背,语调软了下来,“初绿姑娘,请先上两坛无忧酒,我要和陈公子要斗酒!”
  初绿一招手,随即有一个舞姬到她身边,她对着舞姬耳语几句,舞姬便出去传话,不一会,就有两个小厮端上了两坛酒,和两个大碗。
  沈亦槿有些担忧,李彦逐的酒量她不知道,但陈言时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最多就这一坛,保准醉死过去。
  “这太多了,醉酒伤身,依小女看,今日是花朝节,不如以花为题……”
  “不用!”陈言时又打断了沈亦槿,“这不是吟诗作对的场合,男人之间的较量就该如此!”
  他似是感受到了李彦逐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初绿看着等在一旁的舞姬歌姬小心问道:“既然两位公子要斗酒,奴家就先让姑娘们退下了。”
  “不用。”李彦逐用一种势在必行的语气道:“歌舞就免了,让她们为我们二人斟酒。”
  “是。”初绿一摆手,三位姑娘坐在了李彦逐身边,三位坐在了陈言时身边。
  两人面前的大碗中,都斟好了满满一碗无忧酒。
  陈言时先端起来喝尽,扬碗道:“李公子请。”
  李彦逐二话不说端起来喝尽。
  这番气氛,倒不像是来玩乐的,严肃的好像是一场输了就会倾家荡产的豪赌。
  六名姑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客人,都望向初绿询问究竟该如何做。
  初绿微微点头,再轻轻摇头,示意她们别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
  两个人的酒喝了一碗又一碗,就是不见有人放弃。
  他们瞪着对方,都想用不服输的气势压制对方,毫不掩饰着必胜的决心。
  哪怕已经双颊泛红,说话也开始词不达意,摇摇晃晃坐不稳,却依旧一碗接着一碗。
  “六,六……”陈言时殿下二字还没出口,初绿马上对服侍的六名姑娘道:“公子醉了,你们都下去吧。”
  虽然这些姑娘是她找来的,都十分可靠,但现在还不是让她们知道李彦逐身份的时候。
  姑娘们退下之时,初绿走到了李彦逐身边,“奴家来给公子斟酒。”
  沈亦槿看了初绿一眼,这女子应该是知道李彦逐身份的吧,也不知道是猜到的还是原本就知道。
  她也走到陈言时身边,拿起一旁的茶壶倒在了酒碗里,“那小女就为陈公子斟酒。”
  陈言时拿起酒碗刚喝了一口,察觉出了不对来,他放下酒碗,盯着沈亦槿,口齿不清道:“沈,沈亦槿,你是不是,是,是不是,看不起我?给我酒!”
  说着拿起酒坛就要喝。
  沈亦槿按住了陈言时的手,一脸关切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话都说不清了,不要再喝了。”
  李彦逐看着沈亦槿按住陈言时的芊芊玉手,觉得异常刺眼,带着怒意,大着舌头道:“沈亦槿!你,你过来,你给我,给我从那里,过来!给我斟酒!”
  说完推了一把初绿,指着陈言时道:“你,去给他,给他斟酒!方才他喝的,是茶,不算数!”
  初绿看了沈亦槿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互相摇了摇头,表达着自己此时的无奈。
  李彦逐看着沈亦槿走到他桌几面前,乖顺的跪坐下来,心莫名咚咚咚响了起来,顿觉酒意清醒了不少。
  沈亦槿抬头看了李彦逐一眼,那双眸中有着分明的怒意,却又压制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看得她心里发毛,忙低下了头。
  小心翼翼为他在碗中倒了酒,却不见李彦逐端起来,半晌后,传来他因为醉酒鼻音浓重的声音,“为何不给我茶水?你担忧他醉酒伤身,难道就不担忧我?”
  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像是质问。
  李彦逐身上冷洌的梅香传入她鼻中,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小女不敢。”
  “不敢什么?”
  是不敢担忧还是不敢倒茶!李彦逐紧紧盯着并不抬头看她的沈亦槿,觉得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了,不管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了。
  一定是醉酒的缘故吧。
  陈言时喝下初绿倒的一碗酒,扶着桌子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在初绿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空碗倒了倒,“六殿下,该,该你了。”
  他丢了碗,看着沈亦槿的方向,想要走过来,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刚迈了一步就醉倒在了地上,艰难的抬了抬头,可抵不住眼皮的沉重,昏睡了过去。
  李彦逐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言时说道:“看来是我赢了呢。”
  初绿也不管倒地的陈言时,躬身道:“我这就去给殿下端醒酒汤。”
  沈亦槿看着初绿出了暖阁,想要去扶陈言时,刚有了起身的动作,小臂却被抓住。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头顶慢慢传入耳中:“你说爱慕我可是真的?”
  沈亦槿滞在原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李彦逐,她实在不愿回答,对于喝了一坛酒的人来说,第二日或许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有回答的必要吗?假装爱慕已经三个月了,她究竟还要假装多久?三年吗还是更久?
  李彦逐见她不回答,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现在你已经不爱慕我了?”
  沈亦槿大胆抬头注视着李彦逐的目光,“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李彦逐眉头微蹙,心被扯得一下一下疼,为何她此刻的眼神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既不是羞涩也不是爱慕,而是悲苦和怨恨。
  李彦逐觉得胸闷的难受,终究是他一次次推开她,让她放弃了吗?
  这样更好,他们本就是不同路的两个人,不该有交集的,是他那样狠绝的拒绝她,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李彦逐心揪地闭上了眼睛,抓着沈亦槿的手臂重重用力,又在下一刻猛然松开,大喊一声:“江锋!”
  江锋从窗外跳进来,吓了沈亦槿一跳,她警惕的看着江锋,眼中都是恐惧。
  李彦逐看见她害怕的模样,有些心疼,看来之前她确实被他吓过太多次了。
  李彦逐扶额,轻叹一声,“江锋,你护送沈姑娘回将军府。”
  他不能让那一夜的事情再发生了。
  沈亦槿看着李彦逐不悦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让江锋要送她,不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她吧,连忙道:“怎敢劳烦殿下的侍卫,小女自己……”
  “住嘴!”李彦逐想起那夜的事就后怕,想说什么却梗在喉中,看着瑟瑟发抖的沈亦槿,话在嘴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最后道:“你以为我要让江锋杀你吗?”
  沈亦槿机警地退到桌几前,跪地道:“殿下饶命!”她就知道今日和陈言时来没什么好事,没想到李彦逐喝醉后这么可怕,方才捏她小臂那一下,疼得她直想流眼泪,“小女再也不敢爱慕殿下了。”
  今日李彦逐醉了,先说饶命的话哄他放过自己,反正第二日他就会忘记。
  暖阁的门恰在此时被叩响了,初绿的声音传来,“公子,解酒汤端来了。”
  “进来吧。”
  初绿一进门,看见沈亦槿跪在李彦逐面前,江锋扶剑站在一旁,气氛有点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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