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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被欺辱,娇娇飞奔来救夫君了 第96节

  生魂被人藏了,施加了玄妙术法,她不得探查。
  秘密之中总是暗藏更深的秘密,但魂息靠术法隐藏是没有用的。
  这就够了,白晋与爹爹绝对有关系,阿容的命源和爹爹也脱不开关系。
  伽素洛的确骗了她。
  鹿灵收回了手,朝着白晋轻浅一笑,嗓音柔和几分,
  “不必行礼,白将军容貌像极本宫亲人,本宫便忍不住来细看几分,细看之下,更像。”
  其实白晋也正有此意,帝后娘娘早早就给他一种熟悉感。
  但眼下殿下面前他哪能抬眸直视她,起身低眉拱手冷硬回道,
  “末将出身微末粗鄙,怎敢与帝后娘娘攀亲。”
  鹿灵像是不可置否的笑了下,俯身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微末?白将军下月即将迎娶皇室公主,既然连公主都能配得,如何微末?”
  第104章 画荷
  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但却因面容过于仙美,只显得冰清水冷。
  她话一出,永宁郡主因为养尊处优而皙白非常的脸上飞起红霞。
  白晋冷面犹如寒铁,浓眉忽而皱紧,冷硬心脏竟莫名紧张几分,侧眸看向摄政王。
  婚事的安排他真的不甚在乎,以驸马的身份能更能名正言顺留在京城,为殿下所用。
  永宁公主站起身含羞开口,
  “帝后娘娘言之有理,白将军是为北唐立下赫赫之功的英雄,做永宁的夫君,当是永宁高攀了。”
  白晋继而朝着永宁客套回道,
  “公主说哪里的话,臣当之有愧。”
  一来一往,很是郎情妾意。
  ...............
  鹿灵身上本就有伤,当下更有一股气血上涌凝固在胸口,当真喉间压着一口瘀血。
  气得很。
  她转过身,眸光落在殿门口白色宣纸翻飞书案上。
  婚宴来人出份礼都会有专人记录,这会儿开席,案前无人。
  像是意料之中,龙溟容这会儿纵着她,就是拿起桌前酒杯又搁回桌上,端起一旁清茶。
  乖乖让他不喝酒,他便不喝。
  他刚刚已经惹乖乖生气了,这会儿且由着她去。
  她不想白晋成婚,也不是什么事,将白晋打发出京未尝不可。
  “本宫与将军有缘,将军大婚在即,本宫便提前赠份礼给将军。”
  鹿灵心中虽气,神色上却没再显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爹要在凡间成婚,她真能拦他不成。
  礼?
  永宁公主见两手空空的鹿灵有些不明所以。
  但只见帝后娘娘走到案桌前,素手持笔,一笔赭珠浓墨下,二笔浅淡勾人影,三笔抽条新荷,四笔曙红染粉朱。
  她下笔极快,每笔却极其细腻,荷池之中,片片荷叶走向勾勒完美,或舒展或边缘卷曲,或重或轻,拿捏正好。
  但最为引入瞩目的,是包裹在菏叶中的女人,仅有侧脸以及裸露出来的整个曼妙腰背。
  朱红色的荷花绽开在玉人肩背之上。
  周遭荷花只能说是舍形取神,可美人背上的荷花,精雕细琢,清美非常。
  案几上,仅有朱砂与黑墨,但鹿灵这画,层层渐变,别具匠工。
  她的举动惹的喜爱书画的陈太师以及其夫人翘首张望过来。
  鹿灵随手弃笔,拿着墨迹未干的画着走向白晋,往他桌上轻轻一撂。
  屋内其余人便忍不住瞧了过来,乍看之下,画技登峰造极,绝对的旷世之作。
  陈太师与龙溟容关系向来融洽,用风华的话说。
  他是大忠之臣。
  这会儿真情切意连夸三个妙字。
  原本他还心觉殿下找了位胸无点墨民间医女,便是生的绝美,也不足以为后辅助帝王,更不提毫无身份背景了。
  但胸无点墨的女子怎能有这般绝高的画技。
  这会儿不免起了惜才之心。
  龙溟容跟着站起身,阔步走了过来,意境朦胧,的确很漂亮。
  “喏,送你。”
  鹿灵见白晋露出一副震撼的呆滞神色,便在桌上敲了下,唇角微微翘起。
  转脸看向龙溟容,倒是消了不少气,柔声说道,
  “阿容,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鹿灵心下忍不住怀疑龙溟容的命源来历,但不管他什么身份。
  他现在只是人皇罢了,对她没有一丝威胁,他喜欢她,待她真情。
  她现在知道了白晋的身份,心下突然就安了。
  至少爹爹并没有死,还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找到爹爹了,是喜事。
  她该召来君主剑,去找鬼帝九幽问清楚,凡人之魂,归他管。
  他不可能一无所知。
  原本她是不想召君主剑的,现在便是为了爹爹,不得不召。
  君主剑在手,她本该无惧四方神魔,至于本体,神墓....去一趟也无妨。
  第105章 悉数依你
  “好。”
  龙溟容的目光从画上移开,倒不是对画中女子有什么感觉。
  只是,她的手笔他有些舍不得留给旁人。
  永宁公主完全不知此画有什么玄妙之处,但惹的白晋失神连连,心中微有不快。
  她起身恭敬你福礼道,
  “臣妹恭送皇兄、皇嫂。”
  同时香肩碰了下白晋胳膊。
  白晋好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阔步绕开长桌,站在厅门前,朝着鹿灵以及龙溟容背影拱手问道,
  “臣斗胆问帝后娘娘,画中女子,是何方人士,可在京城之中?”
  他心脏中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仅是一眼,灵魂就仿若被戳了下。
  痛麻难忍的同时又带着从未有过的欢喜。
  鹿灵被龙溟容轻揽着腰,白若苍雪的长发随细雨微风飘曳。
  蓦然回首,朝他清甜一笑,嗓音却有几分空灵寂渺,
  “她不在世上,不过你再缔姻缘之后,就更寻不着她了。”
  清甜的笑像是一把巨锤重重砸碎白晋冷硬多年心脏。
  鹿灵的背影消失不见。
  他却久久屹立在门前,觉得心脏犹如破镜,烂了个粉碎。
  竟冒出想留下帝后娘娘,多看会儿她的离谱想法。
  “啊呀,这可如何是好。”
  永宁公主惊呼一声,将白晋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转身,如鹰般冷锐的长眸顿时一紧。
  桌上原本就未干的画竟被酒水泼洒上了。
  这画本就没有装裱,宣纸易湿,瞬间就融了大半,彻底模糊!
  “丰禾,你也太不小心了!这可是帝后娘娘墨宝,弄成这样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永宁公主冷厉的责备身边手持酒壶的侍女。
  明眼人都看出来是她刚刚是刻意将端起酒杯让侍女倒酒,酒杯忽然移动,酒水自然就洒在画上。
  这样的戏码后宅之中,深宫之中多的太多了。
  陈太师以及其夫人看在眼里,更是通透,心觉可惜的对视一眼,皱了皱眉。
  这妇人的嫉妒之心,最是可怕啊。
  公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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