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暑假来之前，明桑终于修正完了最后一遍论文，一开始只是偶然刷到来了兴趣，没想到最后居然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方向。
  京市天气阴沉不定，昨天还是万里无云，天蓝的让人眼睛疼，今天空气又开始弥漫着水汽，是下雨的征兆。
  明桑披着毯子窝在椅子里，在论文最后一页打上；
  指导教师 靳则周
  看着和自己名字排在一列的名字，满意的拍了张照片，然后把文档发给竞赛负责人，明桑长舒一口气。
  想想没有论文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靳则周，也是有缘。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靳则周，等着他夸自己。
  结果那边只回复了一个“嗯”。
  明桑气冲冲地打电话过去，对着听筒闹，“你居然对我这个态度，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那边沉默了一会，明桑听到男人凉飕飕地开口，“今天去医院，你人呢。”
  明桑刚想继续质问的话卡住，她只记得今天交论文，早忘记约好靳则周去医院了。
  心虚的笑了几声，“那你在哪啊？”
  “楼下。”
  明桑拖拉着个拖鞋连忙去阳台，果然楼下停着眼熟的黑车，靳则周正站在车前，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站了多久。
  “靳则周！”明桑冲着楼下的人大喊。
  靳则周听到声音看向这个方向，看见女生穿着睡衣趴在阳台，对着自己挥了挥手，好像还觉得不够一样，手收回放在嘴边重重地比了个飞吻。
  宿舍在三楼，靳则周都听到“啵”的一声，还有女生得逞以后甜甜的笑声。
  看见她还没收拾的样子，意料之中，在电话里提醒她，无奈又带着自己都不察觉的宠溺，“换衣服下来。”
  等了一会，看见女生从楼门跑出来，总算是聪明点，知道今天下雨穿了长袖，靳则周心想。
  “怎么想去研究所？”上了车靳则周给明桑边系上安全带边问。
  明桑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意从心起，搂上男人的脖子，“吧唧”一声落在了靳则周脸上。
  “想被你其潜规则算不算？”
  “好好说话。”靳则周声音温柔了几分，维持着被她搂着的姿势，鼻尖相贴，温度比外面更高了。
  明桑认真地看着他眼睛，“我想去医院看看再告诉你答案。”
  ——
  京一院神经外科上面两层就是研究所，中间是病房。
  明桑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面有个年龄不大的男孩，也就是应该上初中的年纪。
  只是坐在轮椅上，头上加了很多连接器，坐在仪器椅子上面，面前是台显示器，屏幕上面的象棋对决正激烈，光电闪动即是落棋。
  四肢不能动，眼睛和大脑操控着机器代替。
  靳则周站在旁边，和正好撞见的几个实习生说话，男人声音的淡淡的，但是眼神却一直关注着男孩的动作，“将神经元解码再与外部设备建立通路，基本原理这些你们应该也早就了解，这几天每个病房多看看。”
  实习生们安静地待在病房里，靳则周回到明桑身边，问她，“现在呢？”
  “更想了。”明桑和他对视，“如果能让这些技术更进一步，我会很自豪。”
  外面骤雨初降，雨滴打在楼道玻璃上，沉闷潮湿。
  靳则周看得见她眼里的兴奋，有些不忍地说，“这条路很可能走很久都达不到你想要的那个程度，每进一步都很难。”
  嗓间有些晦涩难耐，“我从十八岁开始准备研究它，现在我二十七，还是没有达到我心里的期许。”
  靳则周闭了闭眼，倏然怀里落了个温软的东西。
  明桑轻抱住男人的腰，脸蹭了蹭他胸前好闻的白大褂。
  “我不要结果，我只想看看过程。”女生甜软坚定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我想对你来说，过程也一定是有意义的。”
  音量不高，靳则周却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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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咩～怎么大家都这么高冷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