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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594节

  武青莲一踩油门,法拉利的声浪滚滚,犹如红色的流光被黑暗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面同行的车辆只能跟着那红色的尾灯一连串的离开。
  武青莲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宝庆市,同行的两个日本水利专家,对这里的水文环境很感兴趣,而武青莲也很清楚,他们不止对水文环境感兴趣,对宝庆的军用机场也很感兴趣。
  武青莲回想着刚才那个小女孩的模样,明眸皓齿,清新的仿佛时刻沉浸在晨雾之中,像沾着露珠的花蕾,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纪。
  可惜啊,所有的纯净都会被玷污,就像少女的年华终究会老去,大概过得几年,她的眼神就不会再有如此明亮的光彩,若是在台岛,倒是可以从事人与人的连接这一很适合她的工作。
  人人都乐见美好被摧毁,武青莲也是如此。
  “你没事了吧?”武青莲对旁边的年轻男子说道,她略微有些疑惑,难道是突发心梗之类的?应该不至于吧,瞧他身体挺健壮的,在床上使劲的时候,堪称山顶洞人。
  年轻男子松开了武青莲的大腿,也松开了抓住自己胸口的手,刚刚自己那种痛苦到难以呼吸,胸口好像被万吨巨石压迫,浑身都要痉挛的感觉,随着车子的驶离,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像人类突发心梗似的,毫无征兆地就来了,但症状的消失就不同了,一瞬间后就获得了轻松。
  “没事了。”年轻男子轻喘了一口气,刚刚自己是在看到那美丽的少女同时产生了这种症状,倒让人觉得是那少女带给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样。
  不过和身旁的武青莲想必,刚刚那个少女确实可以用美的让人心悸来形容,那肌肤更是醉人,而刚刚自己的手掌落在武青莲的大腿上,即便隔着薄薄的丝袜,都觉得有些粗糙。
  她身上堪称女性魅力的,大概也就是腿长和翘臀了,其他几乎一无是处,而这个女人又自命不凡,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都沦落到在女子养生会所里找男人的年轻女子,有点失败。
  “那你今天晚上能上班吗?”武青莲妩媚一笑,伸手握着车档摩挲着。
  年轻男子笑了笑,又摸了摸胸口,他当然能够上班,每天三万块的价格,足以让会所的同僚眼热不已,在墙壁上的明星技师榜上至少要前进三个名次。
  拿钱办事,尽心尽力,会所自成立以来,因为员工们过硬的身体素质,超高的技术水平,优秀的服务质量,对老弱病残妇女哪怕是臭baby都一视同仁,完全做到了零投诉高评价。
  武青莲长得不是很符合他的审美,也就是脸型稍稍有些像鲶鱼罢了,完全可以让他尽情释放过于旺盛的精力。
  更何况,漂亮的脸蛋虽然是第一冲动力,但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不看脸。
  年轻男子正要说话,武青莲却神色一变,眼尖地发现他肩膀上有一根长头发。
  “我听说你们会所对员工服务的第一要求就是要尽心尽意。”武青莲冷笑道,“我知道你能力突出,但是在我包下你的时候,还接私活,有点不合适吧?”
  “接私活?”年轻男子莫名其妙,“武小姐,从你把我从会所带出来那天开始,我几乎和你形影不离,每天至少服侍你十次以上,我哪有时间去接私活?”
  十次以上啊……这么一说,武青莲心中荡漾,想想他确实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了,但是这根头发哪来的,色泽黑亮,还有一种“活物”的感觉,于是武青莲指了指年轻男子肩膀上的长发……武青莲没有这么好的头发。
  年轻男子摸了摸肩膀,左右看了看,却没有什么发现。
  武青莲也不以为意,留意到年轻男子的脸色似乎有些发黑,心道难道这几天自己要的太多了?不过咱台岛人做生意也好,购买服务也好,付了钱,当然是作死里用他,晚上继续,撑不住就换人吧。
  红色法拉利完全融入了黑夜中,两颗尾灯像蜿蜒爬行的巨蛇那妖异而嗜血的瞳孔。
  ……
  ……
  竹君棠和上官澹澹、白茴三人依然在街上闲逛,到了街尾,这里零零散散的基本没有什么针对游客的商店或者餐饮摊点了,倒是多了一些本地生活日用之类的商店。
  这些商店零零散散的,一般都半关着门,走过的时候可以看到那昏黄的灯光下,传来打跑胡子或者麻将的嚷嚷声。
  上官澹澹有点想回去打跑胡子了。
  于是三个人转身往回走,竹君棠买了一个给羊拉的小拖车,也就能放两担肥料的容量,毕竟羊这种动物和它的兄弟牛比起来,体格子还是略小,长途跋涉的运载能力更比不上驴马骡子之类的。
  竹君棠的计划是准备给刘长安变羊的时候用,但具体怎么样让刘长安心甘情愿地拉车,竹君棠还没有想好。
  上官澹澹买了一把油锯,油锯在日常生活中比较少见,一般只有在林场附近的专业伐木工家中才有,例如光头强。
  大家印象更深刻的可能是在类似于“德州电锯杀人狂”这种美剧里的电锯,其实就是动力不同罢了。
  油锯比较方便,不用拉着很长的电线,装满油就可以在深山老林中工作一整天,在北美那种地广人稀适合暴殄天物乱砍乱伐的地方,很好用。
  “澹澹,你买这个干什么用啊?”白茴好奇地问道,感觉这种充满破坏性和暴力感的东西,女孩子根本无法使用。
  “锯坏人啊。”上官澹澹解释道,“我没有什么力气,所以需要这种工具帮忙,如果是刘长安,他力气很大,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坏人撕碎成肉条条。”
  白茴看到上官澹澹拿着那把大油锯生硬地胡乱挥舞,一会举高到头顶,一会砸在地上刮擦,真担心如果是启动的时候,上官澹澹会锯掉她自己的手脚什么的。
  “我还你以为你是想锯树玩呢,不过大街上的树也不能乱锯,哪怕是你自己种的乱锯都很麻烦呢!”白茴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上官澹澹不是到处锯树就行,至于锯坏人?白茴也没有当真,因为上官澹澹和竹君棠一样,经常说一些很不着调的话。
  “你锯坏人的时候要叫上我,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锯,锯完之后用快速生物降解的办法,便无法用任何科学手段化验和寻找到人体组织的阳性反应。”竹君棠很专业地说道。
  白茴被竹君棠像冷静的杀人狂魔言论吓了一跳,“小棠,虽然你是生物系的,但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学到,这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你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吗?”
  “我去年刚认识刘长安的时候,就试图从他身上取样做研究,但是毫无收获。我说的内容并不是什么专业知识,你只要和我一样心狠手辣,视人民如芥末就迟早会掌握这些知识。”竹君棠自命不凡地昂着头,提点白茴,“你以为我说我妈妈是世界最强邪恶势力之一是闹玩吗?耳濡目染之下,我难免成为一只凶残的咩咩。”
  “这个……是人命,不是人民。视人命如草芥,不是芥末。”白茴忍不住纠正,有时候真不知道竹君棠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不知道,总是把成语俗语用的乱七八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小棠不仁,以人民为芥末。”上官澹澹说完,抱着她的油锯咯咯笑了起来。
  “小棠这个词听起来不如天地,圣人那么有气势,应该是仙女不仁,以人民为芥末。仙女和天地,圣人差不多。”竹君棠想了想,利用自己的文化底蕴修正了一下上官澹澹的用词。
  “我觉得用公主好一些,公主代表着和人民对立的阶层。”白茴终究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内心本能地就有这样的认知。
  “嗯,七彩琉璃纯白仙境咩咩公主同样也是我的省份……身份之一……”竹君棠点头同意,说着就撒娇起来,“干娘,刘长安把我玉玺上的封号给抹平了,你再给我写一个。”
  竹君棠从她裙子前面的两个布娃娃形状的兜兜里掏出了玉玺,交给了上官澹澹。
  “被他抹平以后,玉玺都薄了,不够厚重不符形制。我明天给你两个新的。”上官澹澹点了点头。
  白茴在旁边看着,羡慕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澹澹也能册封自己当仙女和公主。
  三个人回到度假中心,周书玲看到上官澹澹抱着油锯,有点担心她是针对刘长安心爱的梧桐树,问清楚了以后便放下心来,自告奋勇表示澹澹如果有要用到油锯的地方,可以让她周书玲来操作,毕竟这种东西看起来比电饭煲,微波炉和洗衣机等上官澹澹无法掌握的电器更加难用一些。
  上官澹澹琢磨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第一周书玲是自己心爱的儿媳妇,第二,周书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最终救了回来,刘长安肯定也会和上官澹澹翻脸,说不定会把她锁到小棺里不许她出来了也未可知。
  周咚咚看到竹君棠的小拖车,马上就把小拖车前端用来套牲畜的套索肩带给穿上了,拉着小拖车在园子里到处乱跑。
  竹君棠在旁边看了看周咚咚,又看了看刘长安,顿时就挨了刘长安一个爆栗,这让竹君棠非常不爽,这个糟老头子平常完全不懂她的心意,但是当竹君棠在设想一些对付他的阴谋诡计时,他就总是和她心有灵犀一样,她只要一个眼神不对,都会被他发现。
  看来自己在察言观色上的智慧,比起刘长安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差距的,这也是竹君棠少有的不如他的地方。
  刘长安去看了看上官澹澹油锯,告诫周书玲和白茴两人,千万不要为了顺上官澹澹心意,去摆弄这东西……倒是不用警告竹君棠,竹君棠怎么可能会去操作油锯?她连指甲钳这种工具都不会去使用的。
  白茴发现自己和周书玲一起被刘长安提及了,有点高兴,毕竟现在这里需要他关注,和他亲近的人那么多,说明自己也是排的上号了,于是跑跑跳跳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又被刘长安推了出去……厨房里正准备夜宵,忙着呢。
  今天晚上的夜宵主要还是虾蟹牛肉这些,没有再吃烤全羊了。
  牛肉是本地的黄牛肉和空运过来的和牛肉,虾蟹倒也普通,就是各种大龙虾和帝王蟹,有些清蒸,有些用作烧烤,有些用作火锅,有些制作成了鱼脍。
  鱼脍,就是新鲜的鱼虾蟹贝肉切片,蘸酱食用的统称,它在古代便是非常普遍的吃法。
  例如东汉时期的广陵太守陈登,就很爱吃鱼脍,那时候人们对于寄生虫的防治意识不强,陈登吃鱼脍吃太多了,引起了寄生虫导致的肠胃病,还好被华佗救了……被华佗救了以后,陈登继续吃,把自己吃死了。
  鱼脍到唐朝就更加盛行了,李白就写了一首《鲁中都有小吏逢七郎以斗酒双鱼赠余于逆旅因鲙鱼饮酒流留诗而去》。
  李白的很多诗,看个标题就行了,因为他已经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啥的都在标题里写完了。
  这首诗里的“鲙鱼”,就是指的把鱼制作成了鱼脍。
  唐朝的事儿嘛,东边的龟孙子当然都要学一学了,自此鱼脍从唐朝传到了日本,以至于现在的人叫嚷嚷生鱼片什么的,都以为发源于日本。
  全世界其他地方的饮食文化最高成就也就是给华夏饮食文化提鞋罢了。
  今天制作的鱼脍材料,主要来自于中华锦绣龙虾,这东西目前还不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钱随便吃。
  “尝尝这个虾黄羹,一大锅龙虾摘了黄做的,才这么一点。”刘长安挖了一小碗交给了周书玲。
  周书玲和周咚咚坐在刘长安两边,周咚咚进入结界暂且不提,周书玲正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巨大的龙虾无处下手。
  因为在电视里看别人吃龙虾,都是在那种拿着刀叉的餐厅,文绉绉的摆好架势,吃那么一小盘去掉壳基本就两三口的东西,眼前餐桌上却有重达二十多斤,根本没有餐盘可以盛放的大龙虾,其他的就算是小一点的也有好几斤。
  那螃蟹也特别吓人,周书玲怀疑它在瞪自己,还好被捆住了无法动弹,厨师正在现场处理它的同伴。
  好在不止有完整的龙虾,还有分拆的虾肉制作的各种菜肴给她吃,其实周书玲还是喜欢在家里吃饭,那么就可以随便问刘长安应该怎么对那么大的龙虾下手了,或者像周咚咚那样抱着一只大龙虾乱啃才香嘛。
  刘长安送来虾黄羹,周书玲便吃他给的东西,正拿着勺子准备开动,周书玲突然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几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周书玲抬起头,又发现大家好像都在自顾自地吃东西,并没有关注她,这才开始吃刘长安亲手送来的虾黄羹。
  “今天为什么不先给我?”竹君棠首先表示自己的不满,明明上次吃烤全羊,他烤好以后,切下来的头盘就送给了竹君棠。
  像吃烤全羊这样充满仪式感的大菜,怎么吃,先吃哪,先给谁吃,都很讲究的,尤其是刘长安这样的老派人,他把头盘烤肉送给竹君棠,一定是认识到了竹君棠的仙女身份最为尊贵。
  他今天又不把竹君棠放在眼里了?这让竹君棠有点生气,这个朝三暮四的糟老头子。
  “你今天表现很好?”刘长安一边反问,一边也挖了一碗给她。
  竹君棠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自己每天都表现的很好,完美无缺。
  刘长安也懒得理她,招呼大家先吃这个虾黄羹,这东西必须趁热吃才好吃,稍稍凉一点味道就差了许多。
  白茴和颜青橙坐在刘长安的对面,就在刘长安招呼大家之后,两个人莫名对视了一眼,礼貌地笑了笑,像在正式场合碰面的名媛似的,微微点头后各自别过头去。
  刘长安没有给白茴递东西吃,白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人这么多,刘长安也只是给周书玲和竹君棠递了。
  周书玲并不是白茴会心生嫉妒和警惕的对象,要真有一个环绕着刘长安的后宫斗争圈,那周书玲完全就是在圈外的人,远离纷争,无心参与圈内的勾心斗角。
  竹君棠也差不多,竹君棠光明磊落,大大方方,一点也不像某些人那样心思难测。
  呵呵,这个颜青橙,一定以为那次在食堂里和刘长安一起吃饭,刘长安给她夹菜了,就觉得今天也有这样的待遇,白茴心中暗爽,然后把刚刚烤好的龙虾大钳送到了上官澹澹面前。
  上官澹澹和竹君棠相对而坐,都是长条餐桌的两端,而且上官澹澹要求厨师在她旁边处理食材,方便她一边吃一边拍照片和视频准备发朋友圈。
  “茴茴,你有心了,你也要多吃一点,最近都瘦了。你再给刘长安……再给他拿一份牛肉,男人要吃肉才会饱,这些虾啊蟹什么的,也就吃个口味。”上官澹澹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施展出了宫斗中的餐桌技巧,通过指派自己今天中意的儿媳妇给皇帝送食物,增强她的存在感,说明她正当宠,皇帝懂事的话,今天晚上就要指定她侍寝。
  白茴略微有些害羞,总感觉上官澹澹这么做,好像那种当家婆婆在宣示什么的感觉,不禁生出些“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的羞涩和忐忑出来。
  她还是抓了一盘牛排,给包括颜青橙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分了一块,然后把剩下的几斤放在了刘长安身前,压低身体在他耳边说道,“够吃了吧?”
  也没等刘长安回答,她就站直身体,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看了看自己空空的盘子,再有些茫然地看着刘长安的一大盘牛排。
  看到白茴傻乎乎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刘长安便起身端起盘子,用长夹夹了一块放到了白茴的餐盘里。
  白茴稍稍转头三十度,也没有直接看颜青橙,只是这时候看与不看,对视与否,都不是必须得了,场面上的输赢已见分晓。
  颜青橙却是有些目瞪口呆,眼神僵直,白茴的这一番操作,让颜青橙恍惚间生出自己是在宫斗电视剧里。
  她也太……太太……颜青橙一时间无法形容白茴的所作所为,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总之自愧不如。
  不,自己居然看懂了白茴的操作,还有她那些小眉小眼的表情神态,这不是说明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白茴带到那种婊里婊气的感觉中去了?
  这让颜青橙一个激灵生出些清醒来,以后不能再因为不怎么喜欢白茴的行事而和她去较劲了,免得最后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为围绕刘长安的争宠圈子中的一员。
  上官澹澹开始吃烤龙虾钳,肉肉塞满了嘴,暂时控制了太后的小嘴儿无法说话,上官澹澹环视四周,观察着大家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惜今天雅雅不在,若是小芳和小仲卿也参与进来,那才更加好玩,也只有太后才能够掌握这样的局面吧。
  上官澹澹犹自记得,第一次召开宫斗大会的参与者就有秦雅南,苏眉和周书玲,当时小玲太过于稚嫩,嗯,现在也是,但秦雅南却展现出了大妇一般的风度,从一首《半死桐》悼亡词谈起,完美地回答了上官澹澹关于“事夫之道”的题目。
  至于苏眉那个凶恶妇人,终究是商贾出身,泼辣精明有余,胸怀气量却过于狭隘逼仄,宅内有人压得住她还好,否则一定会闹得家宅不宁,更不要谈什么家和万事兴了。
  这以后,她们会形成几个派系呢?又会建几个群?上官澹澹兴趣盎然地冷静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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