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临危关键
联络了我与星希亚专属司机，因为知道他人很好商量，因此请他载我们直达圣母院。
一处离城市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是一个半山腰上，有一间相当富丽堂皇的大教堂。
这就是圣母院了，堪比王宫差不多巨大，不过当时的辉煌如今彷彿有点像似残馀废墟。
外墙倒塌、内院损坏、圣像几乎也残破不堪，至于一大批身穿修女模样的小女孩都坐在庭院内，整个都灰头土脸的。
看着内院地板有些塌陷，陷入地下数层，而地下仍充满着火光与黑烟。
大部分都逃出来了，当然也有地板上有好几十具女尸，有些焦黑的、有些则完好的。
温悉妮见到这样的状态自然心中难受，我知道这里儘管再差也好歹是她们的故乡。
「温悉妮！回来了！」
能相互认识的同级的居多，大概都是安全级的，当然也有例外。
「呃！艾尔嘉！？」
艾尔嘉显然有点恶名昭彰，专欺负弱者为主，时常不听话穿墙到欧几里德或安全级的区域间逛，顺便欺负一下她们来当老大。
所以她们看到艾尔嘉脸色都非常难看，完全充满惊恐且戒备的神情。
「艾尔嘉真不受欢迎！」我看了一下艾尔嘉。
如今的她已经像个被驯服的狼一样，已经比之前收敛许多了。
艾尔嘉撇过头去，可能真的不想让我知道这样的过去吧！
她抱着乐乐，肯定与过去的形象不同，现在的她还挺乖巧的，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放心啦！艾尔嘉现在乖的跟狗一样。」温悉妮苦笑道。
艾尔嘉瞬间就打脸她了，因为几乎骂艾尔嘉是狗，哪可能不生气？
直接把她綑起来绑在树上！
「大姐！我错了！饶命呀！」
「哼！」艾尔嘉可不理，只是现在非常时刻还是别内鬨吧！
「艾尔嘉！还是放她下来吧！免得大家都不信任你。」
艾尔嘉才将温悉妮放下，不过也不是很温柔，而是直接解开锁链让她从树上直接摔下来。
「好痛喔！就不能放轻一点嘛？」
「哼！」艾尔嘉显然不悦。
果然大家看到温悉妮被艾尔嘉捆起来又是非常害怕。
「我们可没其他东西囉！东西都被烧掉了。」
艾尔嘉扫过去，看到一个女孩拿着纯白饭糰再吃，突然吓到了，呆在那里。
「完了！应该会被抢走。」大家喃喃被我听到了。
不过艾尔嘉连理不理，毕竟习惯吃山珍海味的她早已不会抢这种她认为的难民食物。
「好想吃可乐饼喔…」艾尔嘉稍微摸了肚子，果然还是挺饿的，但现在只想吃高级点心。
只是伴随着底下爆炸的震动，看来连这里也不安全了，随时可能会坍塌一样。
拥有百年歷史建筑的圣母院竟然在一夕之间荡然无存了，而这些圣女们面色飢黄枯瘦，相对比起来艾尔嘉与温悉妮肥润不少。
「快撤吧！这里也不安全。」
急忙背着一些负伤较重的圣女离开，至于能走路的就先走到外面去。
只剩二、三十人而已，若根据温悉妮当初所说安全级有三、四百人来估算，假设每层级都是同样人数，至少也有上千人了。
她们的模样显然受到严重的惊恐，很多都完全发抖不敢多话，只有一些人还能跟我们反应。
「星希亚和温悉妮协助安抚伤患，并且询问关于双子的情报。结月去附近找水源，能用的当然能喝的最好。我与艾尔嘉去附近商店买食物、矿泉水及医疗用品。」
「「遵命！」」
虽然知道我们与她们非亲非故，但她们如今受难了也很难坐视不管，儘管未来很有可能会被派出来又来刺杀我。
至于圣母院的祭司似乎仍在地下抢救一些资源及伤患，似乎挺忙的，没时间打招呼，等之后帮忙的差不多再说。
大火已经烧了一天多了，还没完全扑灭，死伤仍在再上升，如今真的是该忘隙救援。
「走吧！艾尔嘉！」
毕竟艾尔嘉不适合待在这里安抚大家，而又不能像结月那样独自寻找水源，因为是生活白痴。
只能跟着我去商店买需要的资源，食物、矿泉水、医药箱、绷带另外也一捲。
我们毕竟只是学生，没办法下火场救援，能做的也只能这样。
「冰淇淋！」艾尔嘉拉着我的袖子指向旁边，一脸就很想吃的模样。
刚刚也从闷热的火场边出来，全身都还有那种馀温的热度，所以艾尔嘉想吃冰也挺正常的。
「真拿你没办法！只能吃一个喔！而且也别被别人看到了，回去之前一定要吃完。」我摸着她的头，她真的很爱对我撒娇，也很爱被我摸摸头。
也算是艾尔嘉不抢别人食物的奖励！不要什么食物都想抢，那些都是她们的救命粮食。
买了两三袋，艾尔嘉左手拿着冰淇淋，右手则伸过来。
「要帮忙拿嘛？」
「嗯！」
于是就给她塑胶袋的一个耳朵帮忙提，大瓶矿泉水还有一些食物。
回到了圣母院，离商店有些距离，看来结月找到水源了，是那种旧式抽地下水的打水机。
帮她们纷纷擦试着灰尘的部分，等我们回来拿起急救箱帮忙擦药安抚情绪。
「莉伽亚公主殿下！」
突然有一位比较中年的修女走了过来，很显然大概是这里的负责人，乃圣母院培养圣女的罪魁祸首。
但她显然也遭受到报应了，没必要这么冷眼以待。
「您好！」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大修女安裴丝。」
「安裴丝修女！那个为什么火势明明还这么大？却没有消防队过来呢！」
「这…」
从一路看过来，完全没有消防车直达此处，虽然我知道起火点在地下室本身拉水线灌救确实有点难处，但他们的天职理当是尽全力抢救受灾户。
救难行动完完全全就几个成年修女在那边帮忙，又加上本身凯特级圣女死伤惨重，比较能用来救灾的魔术可能不多。
只有几些欧几里德级的圣女尽力使用水系魔术来灌救，可是却反而造成更严重的损伤。
起火原因非常复杂，有电器、有油性，所以用水救火就反而显得无谋，用水扑灭却因漏电而电伤、却因油水漂浮造成更严重扩大火势。
「被长公主殿下打压了？不想让地下内部的资料或是所培养的圣女公诸于世吧？」我大概是这么猜想的。
眼见她面色尷尬，但现在的她真的已经谁都很难保了。
「是！」
「光凭我们几个人手肯定不够的，有没有呼叫外援。」
「长公主对这事根本不理！仍一心想着自己的地位稳固，很早就请求救援了，但已经过了一天谁都没来，反倒是作为政敌的你们来了。」
好吧！好像不太意外。
「毕竟长公主如果表现得太过积极就会被认为她在试图挽回什么，所以直接在这里将你们给捨弃了，终究还是把你们当棋子罢了。」
她突然跪了下来，哭了起来，「公主殿下！请务必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知道现在的长公主对她的态度变数非常大，很有可能说翻脸就翻脸，直接把她捉起断头台上斩首示眾。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是！」
「首先是让仅剩的圣女都解散吧！让她们全都还归于民，不要再培养圣女这种没有意义的单位了！另一点就是关于异世界的召唤术所有资料全部焚毁，不得留着继续祸害世间了。」
「是要让我彻底向长公主殿下翻脸吗？」
「自己选择吧！是想先向长公主殿下翻脸，还是先『被』长公主殿下翻脸？」
「我…」
「还有一点，差点忘了！我希望你们能将双子的一切情报分享给我们，否则再这样放任不管的话这个世界必然会陷入恐惧之中。」
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别再害怕了！我已经给你救赎的机会，如果拒绝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倒是你大概损失大了。
她突然给我拿了一个usb硬碟，「这里面是关于圣女的所有资料，拿去吧！也许能帮助到公主殿下您！」
「感谢！」
「两人的名字我们姑且称呼为白亚和灰亚，一个头发及瞳孔都是白色的，另一个则都是灰色的，故得此名！白亚拥有着能将魔力、电力无效化的护盾，至于灰亚则有能将重力失效的护盾，其馀应该还有其他能力，只是我们没能试出来。」
「感谢你的合作。」
目前猜测是电磁魔力场的失效及引力场的失效，于是乎！我将随身碟交给星希亚，她身上有带笔电，就是为了现在的情况。
接上去之后读取到，看了一下有分几个资料，自然也有监视器的摄像，应该是记载双子的诞生及圣母院的崩溃。
于是就点开了，似乎是今天的，老早就切好了，似乎就是为了现在找乐意出手的人攀个关係，准备要背叛长公主了，深知长公主本来就很不靠谱，只是因为势力强大而站队过去。
果然见到一个异世界传送阵，我大约看了一下。
「魔术阵画得完全歪了，这种魔术阵根本无法提供稳定的魔力，怪不得会出现这种随机性的后果。」
我的脑内让我喃喃自语一下，大老师所学的魔术是已经从里到外全都熟透了，甚至一以贯串古今来的所有魔术系统知识及理论，因此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得出这魔术阵的问题，不用啟动就可以在脑内进行思考实验，就像特斯拉一样。
数百名凯特级圣女供应起魔力开始召唤，召唤阵发光了，由于是黑白的看不出发了什么的光。
然后就召唤出了这两个女生，一个短发长相清秀、一个长发长相也十分甜美，只可惜却都带有着过去艾尔嘉式的那种邪笑，甚至更甚。
一瞬之间所有凯特级圣女整个骨牌倒，直接往后方的墙壁撞去，彷彿有磁铁似的，这时就有凯特级圣女开始进行反击。
结果魔力无效化，完全施展不出什么，而她们却缓缓靠近，似乎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将一个圣女掐住懟到墙上去，墙瞬间出现蜘蛛网式的裂痕，而那名圣女还在挣扎，只是早已喷出不少血，快死了。
然后一个黑弹直接打入胸口胸口，瞬间喷出血花，幸好是黑白的，所以不至于有顏色且解析度也低，不至于噁心想吐。
最后那名圣女的尸体就被像丢垃圾一样丢弃一动也不动。
这时无数凯特级圣女都反应过来，竟都开始朝着她们两个进行近战打击。
瞬间所有人浮空，都陷入缺氧状态，非常挣扎着。
完全毫无意义！面对敌人这么强大的等级，凯特级终究只是砲灰而已。
然后就看到她们将所有圣女掛了起来，似乎对调戏这些身穿修女服的女孩非常有兴趣，开始一个一个将她们的衣物撕开。
不乏也有不害怕的人，吐个口水，然后就马上被收拾掉了，然后即使是尸体也仍继续高掛着，即使是死也不忘继续调戏。
对这种圣职的憎恨程度，就算死了也要调戏她们，真的就是魔王等级的。
时间快转至这两个魔王一一调戏死所有尸体，然后又继续对尸体进行许多污辱的事情，但后来似乎也玩腻这些尸体了，然后就瞬间发动技能，貌似所有电器瞬间爆炸產生巨大的爆破。
这时其它摄影机就看到冰夜一直躲在窗口后方躲在桌下，不敢有任何动静，非常清楚面对这种等级的变态，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但是一个爆破也差点没倖免，被强大的爆炸震波震个一下，然后看到圣母院早已残破不堪了，于是急忙地开始逃跑。
不过按照摄影机判断，其实双子早就看到冰夜了，但却刻意放走，这让我想了一下这两个傢伙恐怕还是有智商的，因为只有放走敌人才能引进更多更多敌人给她们调戏，看来并非单纯喜爱杀戮而已，还有一定的智商。
然后双子就从圣母院轻松逃出，当然圣母院也派了几些追兵，可能有之前温悉妮所分析的那种魔术失效的魔术，但显然魔术失效对这么强大的敌人而言还是没有效果，反而被她们失效一一击杀。
我将手放在胸前交叉看着，「挺难缠的。」
「是啊！感觉没这么容易对付。」
「光凭我们几个战力真的够吗？」
突然温悉妮走过来，「星希亚！她们现在还是有点不安，是不是需要带点活动给她们尽快脱离悲伤？」
「殿下！」
「没关係！你去吧！」
「遵命。」
我仰望着星空，如今也大半夜了，但是也不知道这些孩子该如何安置，毕竟整座圣母院都烧没了，完全没办法再安置孤儿了。
要是白奈在的话，也许可以并肩作战战胜这次危机也说不定，不！不行！不能老想着已经回不来的人，这是坏习惯！放手了就不该再多想。
她不该再踏入战争了，即使是普通的战斗也是如此，必须另行想办法，但是我明白这样的战力实在太过悬殊，即使我可能拥有一战的资本，但要我一次对付两个棘手的敌人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艾尔嘉。」我看了一下艾尔嘉，她真的好害怕！虽然没有亲身经歷但仍旧心有馀悸。
抓住我的衣袖，看着眼前屏幕的一堆圣女尸体，「这对你来说太刺激了。」
毕竟眼前的那些圣女等级也都艾尔嘉差不多，全都完全被虐死在屏幕前，艾尔嘉极其恐惧也是正常的，不能再让她害怕了。
关掉电脑，将usb拔下来收进我的口袋，只是里面貌似并没有关于长公主指使圣母院的罪证，即使弃暗投明也不敢彻底拋开风险投靠过来，是典型的墙头草。
只是说实在，圣母院如果能让我有一半的股份，至少就不会有这样的灾难了，所以现在的我先对未来未雨绸繆，免得又再来一次。
长公主与圣母院有隙是事实，只是碍于人性暂时先把圣母院暂时站我这队的秘密先不公开，若圣母院再有背叛之事我便刻意留漏出去，这个usb也成为我可以干涉圣母院事务的最终王牌。
听我话，我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让圣母院在我和长公主两边继续游走！假设彻底不听我话，那么我就彻底翻脸将这个usb的事情故意走漏风声，让圣母院也别想像过去那样安然回去长公主的怀抱去，最终被我们俩孤立，反倒只能自生自灭。
当然她一定有想到这种事，只是真已经万不得已了，现在的烦恼现在处理、未来的烦恼未来再说，也就是圣母院这个机构已经再不能干涉政治了，虽然说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重建至少得花个五到十年左右。
但五到十年后呢？还是得拉个保险！没错！如果政治纷争仍在继续，长公主就没办法擅自动用圣母院这步棋，这步棋既是长公主的亦是我的，任谁动谁就要承担擅自动用对方棋子的代价。
稍微看了一下星希亚安抚眾人那边，希望那些受灾的圣女都可以忘怀过去，所以星希亚刻意开始唱歌，并且开始跳舞感染人群。
温悉妮及结月也心甘情愿地跟上了，也知道她们非常痛苦，同伴们、朋友们的死亡她们可能诸多人目睹了一切。
突然有一个小女孩拉着我的手，「公主殿下！谢谢你。」
是一个年纪不到八岁的小女孩，拿着一根红色的花朵，看了一下附近草野几乎都是焦黑一片，要找到这花着实不易，看来真费一番苦心。
「谢谢！加油！一定会把一切重建回来的，你们不必再受苦了。」
最重要的就是与圣女培养感情，让她们知道到底是谁真心照顾她们，若是圣母院之后又接到长公主的暗杀计画，那么圣女们可就会犹豫了，这也是我制止圣母院假设不顾一切执行长公主行动时所上的保险方针。
「长大以后也要变成公主殿下一样，能帮助更多更多的人。」
「好哇！我真的很期待。」
艾尔嘉突然瞪大双眼，果然是嫉妒了，艾尔嘉嫉妒心是满强的，只是碍于我在身旁不敢动手，否则她可能连小女孩都会欺负。
小女孩果然很害怕艾尔嘉，我则赶忙摸着艾尔嘉的头安抚她情绪，并用言语安抚小女孩的情绪。
「别担心啦！艾尔嘉不会欺负你的，如果真欺负你了再跟姐姐讲。」
「谢谢公主殿下。」
艾尔嘉被摸得感觉非常舒服的样子，似乎忘了原本的恐惧，也忘了刚才的嫉妒，自从给她乐乐之后，她就变成小女孩模样，看着这个样子大概是童年留有巨大的阴影。
而我的出现抚平了这一切艾尔嘉的伤痛，让她原本黑暗的个性转回天真，也许当初这样引导艾尔嘉的方法是正确的，才让她心甘情愿跟着我。
对我而言，艾尔嘉就真如妹妹一样，因为跟暴君的前世有关，他也有一个亲妹妹，只可惜在征服天下的时候却病逝了，本身就体弱多病对他来说也带来很大的遗憾。
他的暴虐始于他对妹妹的遭遇不公，对上帝的憎怒与指责，又加上后天的贪婪与慾望，所以才开始当上暴君南征北讨，甚至渡过河攻打希腊等多个古国。
他对敌人是非常残暴的，包含自己的部下，因为他害怕着自己的权位会被篡夺，因此将所有人认定都是敌人，除了这位体弱多病的妹妹外。
大概是个妹控吧！以现代的行话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而见到艾尔嘉刚好个性上似乎有种共鸣，被催眠成彷彿就是自己的妹妹，所以让我对她越来越宠爱。
而艾尔嘉本身就缺乏家人对她的爱，因为貌似她很早就失去家人了，所以才在一开始始终喜欢做着人偶强制这些尸体永远当自己的家人，到后来拿着乐乐或陪着我都能让她满足这样的感情。
这大概就是艾尔嘉的本性，从一开始总感觉就是无恶不作的大坏人，到现在已经彻底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只是想尽办法让她忘怀过去的伤痛而已。
她的心灵还是个小女孩，只是圣母院及童年的阴影的关係让她宛如巨蟹一样，拥有着坚硬的壳，其实撬开之后肉是非常软嫩的，象徵着阴暗与天真这不同的矛盾。
「等事情都圆满落幕了，大家一起去甜点餐厅吧！就最近新开的那家，听说有很多圣代可以选择。」
「嗯！」
我相信这不会是flag！我们一定会真的全都平安归来！！大家一定都要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