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习题之章 第一节 决裂

  ＊＊＊＊日星大楼楼－慕綾家－客厅＊＊＊＊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最后，还是要再向大家致上谢意，要不是大家的援助…在下，现在应该已经落入幽冥而万劫不復了…在下亏欠大家的实在是太多了…」
  清圣交代完这段漫长的旅程后，对着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深深鞠躬，致上万分感激之意。
  「咦…清圣啊！你是打斗被打晕了头？还是发烧啦？我看看哦…」
  昭凰凑近清圣，用双手托起清圣的脸端详一番，随即再用手心贴住清圣额头，一脸疑惑。
  「咦…昭凰…你、你怎么了？在下很好啊…你这…」
  被昭凰如此近距离接触，清圣连忙惊讶后退躲避，一脸茫然疑惑反问。
  「嘻嘻…清圣，昭凰的举动我觉得很正常啊！反倒是清圣…我才觉得奇怪呢！」
  臻玥摀着唇微笑致意。
  「咦？奇怪？在下哪里奇怪了？可以请臻玥再说清楚一点吗？」
  清圣微微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心中问号瞬间增大不少。
  「呵，我也觉得清圣有点奇怪…好像…有点疏远、有点陌生呢！」
  佩婕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清圣，微笑说道。
  「疏远？陌生？真的吗？可是在下觉得跟大家还是像往昔一样，很亲近、很熟悉啊！怎么回事？」
  清圣不明白佩婕话中之意，连忙惊讶提问。
  「嘿～那是因为…清圣好见外喔！跟我们分的这么清楚，好像我们是外人似的！」
  紫芸从背后环住清圣的颈子，微笑的在清圣耳边轻声提示道。
  「外人？在下没把大家当作是外人啊！紫芸小姐怎么这么说…只是…在下觉得救命之恩还是要说清楚！倘若不是大家…」
  清圣惊讶的躲开紫芸的〝亲密接触〞后连忙否认，不过话未说完，就被昭凰的大嗓门给打断。
  「够了没！我说你这个呆清圣！凡事有因就有果，这里的每个美女，那个不是你奋不顾身救起来的？如果没有你最初的援助，还会有现在的我们吗？跟我们搞客气？别闹了好不好！」
  昭凰双手插腰，没好气的对清圣训起话来。
  昭凰的一番话，把清圣带回与大家初次相遇时的情境：十一月崟摩寺力战弄愚，遇见臻玥；四月拼战病魔，认识佩婕；六月烈战火龙灵，初遇昭凰；九月回到过去死战五慾魔兽，巧遇紫芸……一幕一幕的因缘相逢，如梦似幻却无比真实的呈现在眼前……
  「…大家…嗯…谢谢…」
  看着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清丽脸庞上温柔的笑容，清圣心中满是温暖，感动的无法言语。
  坐在佩婕身旁的慕綾，虽尝试着要融入这和乐的欢聚气氛，然而却有些力不从心……
  这些女孩与清圣究竟是什么样的关係？清圣对她们似乎都非常重视珍惜？太多的谜团没有解答…看着清圣与她们如此亲密…种种不安因素在心中酝酿滋生…使得慕綾脸上浅浅的笑容里，一直都带着淡淡的孤独与忧鬱……
  「慕綾…怎么了？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发觉慕綾的异状，清圣急忙担心致意询问道。
  「呃…没、没有啊！我很好…你们继续聊啊！很有意思…我有在听…」
  被眼尖的清圣看出穿心事，慕綾连忙挤出笑容否认掩饰。
  「噢…对了！能不能请哪位小姐说明一下，为什么会知道在下要回来？……而且还准确的知道在下回来的地点？真是太奇妙了！」
  清圣点头回应慕綾的答话，随即转移话题，惊喜问道。
  清圣问题一提出，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呵呵！这是紫芸跟佩婕先发现的，听听她们怎么说吧！」
  昭凰笑着提示。
  「嗯…是这样的，那天早上我正在练习如何吸收更浑厚的天之灵气时，突然感觉到清圣的灵气爆发，第一直觉认为清圣出事了，不然不会需要这么强的灵气！于是连忙通知臻玥并说明状况…」
  佩婕微笑叙述道。
  「召集大家是我责无旁贷的责任！所以大家一接获通知，就急忙在我家集合囉！」
  臻玥接过话，笑着说道。
  「佩婕指出清圣灵气释出的地点，大家一同循线前往，果然在公园的人工湖畔边找到灵气的出处，但空间似乎还没有相连，我在湖畔边伸手探入湖里不管怎么捞就是找不到…一时间还真害大家着急的要命！」
  昭凰回想起当时的状况神情异常紧张，比手划脚描述当时的情况。
  「后来呢！或许是清圣所说的〝光道之门〞开啟了，我就清楚读取的到清圣心里的思绪了！接着，清圣所遇到的困境苦痛、心里的想法，全都在我掌握之中！也就因为如此，大家才能拟订计画，把清圣给救出来！」
  接过昭凰的叙述，紫芸兴高采烈、心花怒放的描述接下来的过程。
  「拟定…计画？」
  听过臻玥、昭凰及紫芸的说明，清圣好奇追问道。
  「是啊！臻玥还取名为〝援救清圣大作战〞呢！哈～很炫吧！」
  昭凰双手环抱胸前，笑得很得意。
  「嘻嘻～计画名称不错吧！别夸我，我自己也觉得很棒呢！」
  臻玥得意点点头，笑着致意，语气中听的出与昭凰一样得意。
  「援救…清圣…大作战？」
  清圣微笑的右嘴角微微抽动，右眼上方似乎出现不明三条直线，断断续续的复诵了一遍。
  「嘻…」
  佩婕看着清圣表情的变化，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
  「呃…那是…什么东西啊？」
  清圣睁大双眼，惊愕问道。
  「嗯！这就由我这计画发起人来解释吧！首先，紫芸负责回报清圣的战况，佩婕则留意清圣灵气的状况，昭凰在旁提醒我，清圣灵气不足后概略会发生的情况，在本小姐的多方考量下，终于拟定了这个完美的计画！」
  臻玥精神抖擞、神採飞扬、条理分明的详尽叙述道。
  「唔…厉害！…听起来好像是在打仗一样…不过…到底是怎样的计画呢？」
  清圣嘴角仍抽动，苦笑问道。
  「计画第一步！清圣魂灭之前，抓准时机，由〝圣灵之手－昭凰〞，将清圣快速拉起，使清圣脱离异界空间！」
  臻玥右手比出一的手势，猛然指向清圣，以惊人气势做出说明。
  「呃…说的有理……很棒…圣灵之手？昭凰？」
  清圣被臻玥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声允诺，随后看了一眼昭凰，只见昭凰点点头，笑得很得意。
  「计画第二步！由我〝圣灵之器－臻玥〞，保住清圣的元神，避免清圣元神消散！」
  臻玥比出二的手势，自卖自夸似的笑得很开心。
  「那…还真是感谢臻玥了…圣灵之器啊…」
  清圣怯怯致上感激之意，随即喃喃自语复诵了一遍。
  「计画第三步！由〝圣灵之源－佩婕〞，输入天之灵气至清圣身上，让清圣恢復元神及灵气！此三步骤极为重要，缺一不可！还好大家的默契十足，总算圆满达成任务！」
  臻玥微笑的看着佩婕，佩婕亦露出开心的表情，点头致意。
  「哦～～精彩！精彩！果然厉害！臻玥大师！在下佩服、佩服！」
  臻玥解说生动分明，让清圣不禁振奋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连连打躬作揖致上佩服之意。
  「呵呵！没有啦～这全是靠大家的帮忙啊！」
  臻玥开心的搂住佩婕、昭凰、紫芸与慕綾的肩膀，笑着推辞道。
  「顺道一提，圣灵之手、圣灵之器、圣灵之源都是我取的称号喔，是不是很贴切？很棒啊？」
  紫芸得意的笑着补充道。
  「呵呵～在下早猜到了～」
  清圣似乎早已瞭然于胸，笑着回应。
  看着臻玥、佩婕、昭凰、紫芸与慕綾开心灿烂的甜美笑容，清圣突然有一种〝死亦无憾〞的奇妙念头！因为有这些善良、美丽的女孩陪伴在身边，夫復何求…
  而慕綾在听取臻玥的解说之后，才真正明白：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对于清圣而言，每个人都是如此的重要与特别…看着清圣与臻玥她们如此亲密，看着自己与臻玥她们相比如此平凡…在角落的慕綾想到这不禁又失落的长叹了口气…
  ＊＊＊＊夜－慕綾家－客厅＊＊＊＊
  「呵！真是受不了臻玥她们，都这么晚了还不想回家…还要在下好说歹说兼发誓的连哄带骗才肯离去，好像一看不到在下，在下就会消失一样……」
  清圣将大门带上，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致意。
  「嗯…是啊…那是因为她们关心你啊…」
  慕綾低着头叹了口气，轻声回应。
  「嗯，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都是好女孩，只是她们的关心，太谨慎、太保护了！突然这个样子…在下还真是很不习惯呢！」
  清圣笑容之中带着感激。
  「嗯……」
  慕綾别过头去，没有接话。
  慕綾的沉默，让整个客厅瀰漫笼罩在鬱鬱沉闷的气氛之中…而窗外颯颯吹动的风声及远处传来的几声雷鸣，似乎在预告着风雨即将来临的讯息……
  「慕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察觉慕綾情绪变化，清圣连忙坐到慕綾身边并将手心搭在慕綾手背上，担心问道。
  「不…不要碰我……」
  慕綾猛然将清圣的手甩开，别过头去惊慌示意。
  「呃…抱、抱歉…慕綾，在下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慕綾这么一个大动作，让清圣惊慌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连声致歉。
  「对、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间了…抱歉……」
  慕綾低着头将话说完，随即起身往卧房走去，连清圣也没有看一眼。
  「慕綾…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要对慕綾那样的…是在下太轻浮了…对不起！在下该死！在下………」
  清圣跟在慕綾身后不停的致上歉意，然而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慕綾已将房门关上。
  慕綾关上房门，徒留清圣一人佇立客厅之内…如凝结般沉闷的寂静，彷彿要让人窒息那般令人喘不过气…
  「虞清圣…你…在做什么啊？真是该死！唉……」
  清圣在慕綾房门外低着头，难过自责道。
  儘管清圣如何的道歉与自责，慕綾房门内仍是没有回应、一阵静默……
  「慕綾…对不起…在下确实太过份了…在下不能原谅自己所犯的过错…因此只能跟慕綾说声抱歉…在下不奢望能够得到慕綾的谅解，而在下也没有理由再厚顏无耻留下…愿在下离开后，慕綾能够过的好…在下就此离去…最后，让在下再次致上歉意…慕綾…对不起！」
  清圣难过的站在房门外，缓缓将话说完，随即转身跨步准备离开。
  「你…又要走了？像这次一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吗…」
  慕綾的声音隔着房门轻轻传出，此时，骤雨已至，窗外急雨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在下…」
  清圣无言以对。
  「对、对不起…我如果面对清圣…可能…话会说不出口…所以，希望清圣…能以这样的方式…静静的…听我说…」
  慕綾语带哽咽，致歉表示道。
  「慕、慕綾？…怎么了？慕綾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因为在下刚刚的举动？」
  清圣慌张着急的贴近房门，忧心询问道。
  「不…不是…不是清圣的问题…我…只是难过…难过自己为什么不听清圣的话…难过自己…看错了人…难过自己好傻…所以…跟清圣…没有关係…」
  慕綾双手摀住双唇、背靠住房门，轻轻滑坐在地，眼眶银波荡漾，满脸泪痕的激动呜咽。
  「真、真的吗？不是…因为在下的关係？太、太好了！」
  慕綾的回答让清圣如释重负，既安心又惊喜的喃喃自语道。
  「这一年来…我常常在想…清圣待在我的身旁…保护我、照顾我…让我觉得很开心…清圣为我如此的…付出…我应该感到满足才是…但是…我…却欺骗了清圣…背地里去跟他人交往…结果还要劳师动眾的…请臻玥她们来救我…呵呵…我真的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
  慕綾泪流满面，抬头望着天花板，自嘲说道。
  「…慕綾…别这么说，照顾你…是在下答应伯父伯母的承诺！而选择自己的幸福，是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事！…只是慕綾遇人不淑罢了…人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也是生命的过程！…至于臻玥她们…她们最急公好义了！所以也就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上这些都没什么啊…请慕綾不必如此介意！」
  清圣隔着房门，神色慌张安慰致意道。
  「清圣…总是如此的…为我着想…我觉得…我真的…好自私…」
  慕綾将额头靠在膝盖上，说着说着，不禁痛哭失声。
  「慕綾…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下心甘情愿的…」
  隔着房门听到慕綾的哭泣声，清圣担心之情难以形容。
  「够了…我不希望…再增添清圣…任何麻烦与困扰…希望…我们彼此间能…保持一点距离…让我们从…最普通的朋友做起…好吗…？」
  慕綾抽泣哽咽请求道。
  「为、为什么？慕綾…是在下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在下哪里让慕綾感觉不满意，慕綾一提示，在下立刻改！…因为在下真的不希望变成这个样子啊！慕綾～～」
  清圣闻言一脸错愕，心急慌乱的大喊表示道。
  「不…不是清圣不好…清圣一直都…很完美…是个好朋友…好褓姆…甚至可以说是个好…情人……但是…现在的我…没有资格…接受清圣对我的好…所以…希望清圣能…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慕綾彷彿低语倾诉般，哽咽致意道。
  「嗯…在下明白了…就照慕綾说的那样吧！对于慕綾而言，在下的身份一直很曖昧…非亲非故还勉强慕綾让在下长住下来…或许，慕綾的提议对彼此都好吧…」
  清圣轻轻叹了口气，妥协并接受慕綾的提议。
  「…清圣…谢谢…你…」
  慕綾仰头靠着房门，轻闭双眼让泪水自眼角滑落，轻声致谢道。
  「嗯…时间也不早了…慕綾早点睡吧！在下不会离开的…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在下也还是慕綾的守护天使…在下有义务保护慕綾的安全…希望，明天能够看到慕綾开朗的笑容…」
  清圣望着天花板，语气平淡笑着致意。
  「…呜…清圣…谢…谢…呜…呜…」
  对于清圣的关心，慕綾心痛的难以言喻，然而这犹如气声般的致谢话语，清圣并没有听见…
  客厅的安寧静謐与窗外的雷鸣疾雨，形成强烈的对比！突来的状况虽令清圣措手不及，但也无可奈何…清圣靠坐着慕綾房门外，静静的思考着慕綾话中含意…而慕綾也没有移开位置，两个人有如背靠着背，席地而坐…虽彼此只隔着一扇门…但心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间越离越远…是清圣错了吗？还是慕綾错了？或许…眼前的清圣与慕綾自己找不出答案…不过此时在清圣与慕綾心中，有着相同的期望：两人期待着暴风雨赶快过去，当然，也同样期待着两个人之间，能够儘快雨过天晴…
  令人失眠的雨夜，犹如窗外黑暗般深邃漫长…雨…继续不停的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