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主动的な诱致

  离开了仓库大厦，走在静夜无人的工业区街道，黑川心痒地偷看棕色纸袋里的毛绒玩偶。这两年来虽然兄弟没有见面，可是哥哥送来的玩偶，也快堆满他的房间。儘管如此，黑川还是不捨得把玩偶收藏起来或是转赠，更是定期耐心的打扫拍尘。
  「哥……」老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所以才一直送我这些东西，以作补偿吗？......
  「黑川君。」突然一声叫唤，黑川回过神来，马路旁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只见后座车窗拉下，冒出一张还没有馀裕忘记的脸孔，「樱贺先生？......」黑川愕了愕，随即恭敬躬身。樱贺是自己的客户，不论何时何地都应该保持礼貌。
  「嗯。」车里的男人简单点头，脸上没有多馀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哦没有，我只是……」
  「身体没事？」
  身体？......脑里刚刚还是关于哥哥的事情，现在突然被樱贺这么问，黑川只觉得思绪混乱。「没事……？」他含糊呢喃。
  「上车。」只听樱贺清晰的一句，然后车门便是打开。
  忽然被人邀请上车，黑川终于反应过来，「谢谢樱贺先生。但我还是……」
  「你有开车来？」
  「我没有车……」
  「那上车。」
  看着打开的车门和已经靠坐在最里面的樱贺，黑川无奈，唯有先上车再说。
  樱贺向开车的秘书指示把轿车驶往最接近黑川公寓的駅站，然后便是低头，似乎在忙着手机上的行程安排。
  黑川把哥哥给的棕色纸袋置放在他与樱贺之间。看着窗外夜景伴着行车的声音接续飞过，他心里驀地想要在这夜里多停留一会。
  「黑川君，我想后天跟你详细讨论有关剧本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身旁突然传来沉慵的嗓音，打断了黑川的思绪。「嗯……后天我需要回去监督影片的后期製作。不过5点之后应该没问题。」
  「谢了。那就这么决定吧。这一次的合作要是顺利，我就让黑川君免费成为crimson的会员。」樱贺句末扬唇一笑，身后午夜的街光把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神秘挑逗。
  黑川回以商业式的微笑，「对象是樱贺先生的话，我们应该会合作顺利。」
  却是樱贺续道，「嗯，感觉我们的契合度是不错。」他咧嘴勾笑，语调故意曖昧。
  黑川听出对方话里的双重意思，也就只是冷静无视，轻轻微笑。
  然后撇脸望出窗外，车子已经驶进了市中心的范围。到处霓虹灯光，街上各种醉酒男女。
  现在的黑川还不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回去让优希那孩子因自己而折腾。
  与哥哥的见面，让黑川回想起好多自己以为已经忘记了的事情。3年前他决定接手gentleman，哥哥便出现在上任欢迎会的那一天，并给了自己一笔庞大的资金。之后几次邀约兄弟相聚都特别困难，因为哥哥都总是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辞。偏偏一直送来各种让人心动的毛绒玩偶，使得黑川各种猜想。
  在哥哥的眼中，我是不是他的弟弟？......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还在为那晚的事情而担心我吗？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我真的已经没事？
  驀地黑川一个念头。
  「请问樱贺先生，昨天我服了媚药之后……是什么样子？……」他目光看着对方，问得认真。
  樱贺没料到黑川会突然这么一问，都先小心回答，「黑川君的意思，是有关性冷感？」
  「就是我看上去……有爽到吗？」
  「哦哦。」樱贺不禁哼笑了，「要不是你自己告诉我，我根本看不出黑川君是性冷感。」
  黑川听毕沉默片刻，撇脸的目光又望向了街景，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那黑川君觉得怎样？」樱贺的嗓音沉实缓慢，「昨晚有爽到吗？」
  黑川再次看着樱贺，却是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我们可以再做一次吗？」
  樱贺仿佛早已料到。他得意一笑，「抱歉黑川君。如非紧要，身为老闆的我是不会随便出场。」
  「樱贺先生有什么条件？给我开个价。」
  老闆诡异的笑容，就像在盘算坏心的事情，「把车子开回店里。」他这么向秘书命令。
  黑川还在等待对方开出条件，却听樱贺慵懒地问，「黑川君没执导过sm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