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第二章谋杀计画4】
  电话簿再次翻开，林辈的视线游移在阿魔与莎莎的号码上，认真的思考了三秒鐘，决定把小说部的扛霸子放到压轴，先抓阿魔来询问好了。
  铃声清脆的回响在耳畔，林辈用左肩夹着话筒，双手环胸，右脚随便地打着拍子。铃声继续在响，铃声悠悠长长的响，铃声响到林辈都想把电话直接掛掉了。
  就在林辈的食指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嗯～～哪位～～」
  甜腻的鼻音穿进听觉神经里，林辈的身体一抖，夹在肩膀上的话筒险些滑了下来。马的，这种听起来像o二o四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是谁？怎么都不讲话？嗯啊～快点啦～～人家想睡觉嘛～～」
  「把你的声音切换成正常语调。」林辈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道。「老子没兴趣听o二o四。」
  「呿，是林辈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嘛？」另一端的阿魔声音一低，娇嗲的语助词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还以为是哪个作者半夜要找我谈心。」
  林辈在这一刻深深体会到，魔性之女的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阿魔会被一堆作者的太座封为头号黑名单。
  「问一下，你看过我们这一家没有？」林辈也不囉嗦，直接丢出问题。
  「看过啊。」
  林辈正为阿魔的回答感到高兴的时候，下一秒飘过来的答案却令他愣住。
  「你爹，你娘，你妹子，上次吃饭的时候不是都见过？不是我爱说，林辈你妹子是不是太黏你了？我都忍不住怀疑她有恋兄癖了。记得跟林孃小妹妹说一下，不要随便把女人都当成她的敌人，这个世界上也是会有同性恋存在的。」
  林辈没有把话筒夹在肩膀了，他用力的握住话筒，强悍的力道像是把它当成某人的头颅一般，想狠狠要捏爆，「马的！我妹那天抓着我袖子不放，是因为她要跟借我a片但是我不肯！而且老子明明在问你有没有看过我们这一家，干么扯到我妹身上！」
  「是你自己问我这个的，啊现在是怎样？」阿魔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高兴了，「我明明就看过你们一家人。」
  「我是说动画『我们这一家』，不是我的家人。还有，不要把我扯到同性恋那边，老子是正常的异性恋，带把的不在我的守备范围。」林辈咬着牙，把完整的句子挤了出来，理智线正徘徊在要断不断的情况。
  电话那一端的阿魔出现了数秒鐘的空白，最后以一句「神经病，谁看过啊」当作结尾，掛掉了电话。
  干！林辈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声，继续把这一笔帐记到同事边集身上。眼见可以询问的对象只剩下莎莎了，林辈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鐘，其实他的心里很犹豫。
  莎莎是标准的十二点准时睡，可说是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典范，这一点从她擅长的关节技就可以体现出来。当然，这个体现是落实在林辈身上的。
  如果现在打电话骚扰莎莎，那么林辈已经可以想像明天在公司里会遭到何种待遇了。深呼吸，调适了一下心情，手指微微发颤的拨出电话号码，林辈两隻手用力的握住话筒。这一次不是想要捏爆谁的头，而是预防莎莎待会的口气如果不太友好的话，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掛掉电话。
  随着林辈心脏怦怦的跳，铃声稳定而悠长的响着，约莫响了一轮之后，电话才被接通。
  「……喂？哪里找？」有些沙哑的音阶带着慵懒的味道飘了出来。
  「莎莎姐，我是林辈。」
  「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
  「虽然现在打电话很失礼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莎莎姐你知道我们这一家的花妈总共煮过多少次竹轮吗？」几乎没有停顿的问句从林辈的嘴巴里吐出，唯一的标点符号也只有尾巴的问号。
  「……林辈你想问的就是这件事吗？」莎莎的嗓音很低，很柔，很有杀气。
  「是。」林辈咬牙承认，边集的头上已经被他记了第三笔帐。
  「我是有看过啦，不过煮竹轮的次数……」莎莎随便的将一个数字先加减后乘除，然后再开跟号乘以二。「应该是这个吧。」
  「莎莎姐，你确定？」
  「不确定，我随便说说的。总之，你明天只要记得，我们厕所见喔。」莎莎语气和善的拋下这一句，随即喀的一声掛断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林辈的冷汗滑过额头，落在脖子，最后被纯棉製的衣服吸收。他想起公司的女厕里放置着一具人形沙包，虽然是偶然间瞥到，不过沙包变形的程度就像是脑袋被打爆、四肢关节被扭得变形一样。
  林辈揩去脸上的汗水，拖着发僵的身体坐回电脑桌前，将莎莎随口说出的那个数字输入进去。当按下确认键之后，全黑的网页忽地刷成一片雪白，从中央跃出了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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