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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 第47节

  能够照拂太子的,除了太皇太后,就只有太后有这个资格。
  其余妃子见了太子,甚至要向太子行礼,哪里有资格照顾太子?
  亲手带大的儿子当然与众不同,是以康熙对太子的感情更深,远超诸皇子。
  太子从前进乾清宫,也从来不是每次都需要行礼的,不过是小时候教导礼仪之时,康熙对他严格要求。
  而等到后来大了些,太子需要频繁出入乾清宫与皇上讨论政事的时候,康熙便不要太子那么频繁的行礼,有些时候这些礼仪反而浪费了时间门。
  自从索额图被撵出朝堂,康熙自觉自己与太子之间门的隔阂已经消失,便恢复了往日的慈父模样。
  而太子反而没有让这道隔阂消失,仍然是毕恭毕敬的行着礼。
  太子行礼之后笑道:“外面那么多大臣看着呢,儿臣总要做好表率,礼不可废。”
  “过来坐着吧,正巧这还有十几封奏折,你也来帮朕看看,朕也偷偷懒。”
  说罢,康熙起身,抬起双臂转转腰,活动活动筋骨,叫小太监把奏折搬到太子用的桌子上。
  太子也点点头,直起腰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着批奏折。
  等到奏折批的差不多了,两人又就苏州的事情聊了几句,才逐渐由政事转为转为平常话题。
  太子也便开了口,抬眼试探着看着康熙的表情,谨慎道:“儿臣听太子妃说,近日后宫中似乎是不大安稳,就连姨母也牵涉其中,儿臣实在惶恐。”
  康熙缓缓神,这才明白,太子今天过来的意思,想必是要问问平妃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他抬手拍拍太子的肩膀,安慰道:“平妃虽然闹腾了一下,但是也不过是那点小事罢了,不值当你担忧什么。”
  太子看着皇阿玛脸上慈祥的表情,像是索额图被撵出朝堂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忍不住抬手握住康熙的手,轻声道;“儿臣只是觉得……”他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康熙疑惑皱眉,问道:“觉得什么?”
  太子眸子恢复沉静,低声道:“儿臣只是有些羡慕,宜妃娘娘那般的维护九弟。”
  太子适时的流露出了一些脆弱,他今年正好还不到三十岁,因为年岁还不到,还没有开始蓄须,仍是个面容稚嫩的青年,可他的神色间门已经有了很多的稳重,眉宇中天皇贵胄的冷淡。
  康熙一时间门有些恍惚,他好像许久都没有与太子这样温情的交谈了。
  太子与其他诸皇子不同,他是唯一一个出生后便没有了亲额娘的人,不仅没有额娘,太子也没有养母。
  看到太子因为没有额娘在后宫中护着自己而感到失落,甚至是羡慕其他的弟弟们有自己的亲额娘护着。
  康熙想到的不仅是与自己结发夫妻的赫舍里氏,更有着许多年来太子成长的一点一滴。
  靛青色常服的青年,身材修长,兼具贵气和傲气,睫羽颤动,他沉静的眼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像是孩童时代,因为功课不合格的黯然,又像是那许多年少时多次询问起自己额娘的期盼和失落。
  他在这一刻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太子,不是被朝臣夸赞处理政事稳固如泰山的太子,而是一个儿子。
  一个在父亲面前流露出自己最真实一面的儿子。
  康熙定定的看着他……
  眼前的青年是他的嫡子,是他的太子,是他自幼一点一点抚养长大的孩子,是他江山的继承者。
  太子对朝堂的所有理解全出自于他的教导,明白他所有的政治策略。
  太子也十分赞同并理解分化上层八旗贵族,拉拢下五旗成员,即使索额图是他最忠实的支持者,他也是赞同分化八旗贵族的那些策略。
  康熙的心陡然软了下来,索额图退出朝堂了,只要索额图不再教唆太子,便算了吧。
  他拍拍太子的肩膀,“你额娘在天之灵,能看到你如今这般出色,也是心中慰藉,朕总算不负她。”
  太子扬起脸,他在多年前就已经长得比皇阿玛还要高,而如今却做出了这样的姿态,期盼着说道:“皇阿玛再与我讲讲皇额娘吧。”
  康熙的回忆回到了从前,语气温柔起来,“你皇额娘……”
  索额图退出朝堂,太子不再坚持,皇帝太子重归于好,这对朝野上下都是件好事。
  牺牲一个索额图,能让皇上和太子不再打擂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心里并不如意,不过现在并没有人在意他们的不如意
  宜妃经此一战,大获全胜,还全身而退,而关于德妃的种种流言,在某一日戛然而止。
  因为德妃所出的五公主,被皇上赐婚留在了京城。
  额驸选定的正是佟家的舜安颜,佟家是皇上的母族,煊赫逼人,甚至有着佟半朝堂的称呼。
  这称呼不是空虚来风,而是有着切实证据的。
  佟家在本朝有一百零八位京官,五百八十八位地方官员,这等的富贵,都是出了一个当皇帝的外孙带来的。
  可见皇上这门亲事选的极好,把自己喜欢的女儿嫁给了自己厚待的母家。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对于皇帝来说也是如此。
  哪个孩子他见得多?自然就多几分感情。而即使是亲儿子,若是许久不曾相见,那感情自然也淡薄了。
  而对于康熙来说,五公主是养在太后处的乖巧女儿,贴心又懂事。
  他每隔两三日便要去太后那里请安,自然见五公主次数很多,对这个女儿也多几分偏疼。
  他这才给五公主选定了一门在京城的好亲事,叫她不必去嫁去蒙古。
  五公主身体算不上健壮,康熙也怜惜这个女儿,担心蒙古环境恶劣叫她承受不了。
  康熙是如此想的,心里还十分满意这门婚事,德妃却不然。
  这对于五公主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她能够留在京城,不必嫁去蒙古,有疼爱自己的祖母在宫中庇护自己,定能生活顺遂。
  对于佟家来说,同样是一件好事,能够尚公主,可是天大的荣耀,又一次增添了佟家的光彩。
  对于太后来说是一件好事,自己心疼的孙女不必远离自己,能在京城看着她成婚生子。
  可这事唯独对德妃这个亲额娘不是件好事。
  因为佟家他不只是皇上的母家,还是孝懿皇后的母家呀!
  再想到前些日子那些传言,德妃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而宫里人提起五公主这门婚事也不再是一味的艳羡,而是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孝懿皇后皇后和德妃,嘿嘿嘿嘿。
  宜妃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而跟着宜妃娘娘打了一次很好的配合的李星晚则不再考虑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有一件好事正在发生。
  “真的吗?”李星晚惊喜地问道。
  她仰头绕着胤禟转圈圈,高兴的不得了,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蹦来蹦去,“真的吗?真的吗?”
  像个可爱的鸟宝宝一样叽叽喳喳,胤禟爱的不行,抬手揽着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着。
  “真的真的。”
  “皇阿玛今日下的调令,要把岳父从苏州调回来进户部,如不出意外,岳父应当是户部左侍郎,原本的户部尚满尚书快要致仕了,等待个几年,说不定能再升上一层楼。”
  “嘻嘻,”李兴晚笑着道:“我倒不为了我爹升官高兴,而是想着他能到京城来,我也能看看他和娘亲,以前远在苏州,只能寄几封书信,而如今爹爹到了京城,咱们就能常见面。”
  “嗯……”胤禟思索道,“岳父倒是能常见,岳母可就不一定了”,
  “啊,为什么呀?”李星晚惊讶的问道。
  胤禟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红漆火印的,递给李星晚,“你瞧瞧是怎么回事,今日送信的传的话,说是岳父已经上了朝廷的官船,岳母还在苏州没跟着来。”
  李星晚皱着眉,伸手拆开信封,就着光一瞧。
  哦?
  江南盛产绸缎,各种绣品更是被广泛推崇,卖向许多地方,甚至沙俄和一些从海上来的传教士都会特意购买带回国。
  江南一带踹坊盛行,在踹坊工作的雇佣工人被称做“踹匠”。
  踹坊,又称“踹布坊”、“踏布房”,是当一种经营棉布整理加工的作坊,踹坊的负责人称为“包头”。包头从布商那领布后,发给踹匠压碾加工,给付工资。
  踹匠的工作主要是,先将漂染过的棉布卷上木滚子,在石板上上压重达千斤的凹字型大石,然后一名踹匠手扶木架,足踏大石的两端,左右往来滚动,这样能使布质更加紧密光滑。
  这其中的一个行业弊端就是,布商在拿到加工好的布料之前是不会给银子的,而包头为了周转的开,往往会拖欠工资。
  踹匠的工资不是由布商直接给的,而是由包头发的。
  包头压迫太过导致踹匠没有工钱拿,今念踹匠发动了踹匠大罢工,上千人响应。
  他们联合在一起,声势震天,甚至让包头回避,各踹坊主束手无策,踹坊陷入停工的境地将近六个月之久,规模之大前所未有,苏州69家棉布商人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苏州知府上奏称:“变乱之势,比诸昔年尤甚”。
  李星晚看到爹爹的信上写道,本来是不欲管此事,全交由苏州知府的。
  李煦虽然管着织造,但是并不能插手此事,织造管的是供给京城的绸缎绣品等,最重要的工作是探听江南消息加上李煦手上还有政和关税的差事。
  这些应当是由苏州知府全权处理的,但是在李煦闭门不出期间门,突然接到了调令,皇上已调他入京城进户部,苏州之事就与他无关。
  那么白瑛此时以白家的名义出手,也就不需要避讳了。
  白瑛虽然也想跟着丈夫上京去,还能看看女儿,但是实在是舍不得如此好的机会。
  就连李煦也觉得夫人要是跟着自己走,可就太可惜。
  于是两人便决定,白瑛留在苏州处理商事,李煦先进京述职。
  原本李煦在苏州为官,白家又是当地的地头蛇,两相结合,势力本就大。
  所以便不便掺和其他事情,免得引起皇上不满,亦或者是引起苏州当地氏族联合起来对付。
  而如今,李煦调回京城,而白瑛觉得她或许能够施展身手。
  借着踹匠罢工的这个机会,白瑛联合了五十四家布商,组成了苏州商会,规定了踹匠的工钱如何波动,以及包工头应付工资的期限。
  短短月余,这原本的苏州商会就有五十四家布商发展成了一百七十二家布商,其中甚至有十四家茶商和两家糖商以及四家金银珠宝商加入,除了苏州之外,另有杭州,金陵等地的商户也纷纷加入。
  而踹匠也被白瑛收拢,组成踹匠工会。
  等到李煦乘船到了京城那边,还没有进宫述职,白瑛已经成了江南商会的掌舵人。
  啊……这……
  李星晚惊呆了,她娘也太厉害了吧,这难道就是工会的雏形吗?
  她就这么成了超级富二代了,还以为自己要靠双手打拼,没想到爹娘这么努力?
  系统消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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