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过于清奇的脑回路
「好久不见！」顾盼元气满满，笑着朝自己哥哥打招呼。结果没等到回应。
原本安安稳稳待在身边的沈关山突然迈开长腿，和百米冲刺似的一个箭步就冲到男友身前紧紧抱住了他。
顾行箍着对方的细腰，仔细感受因两人身体紧密贴合而产生的精神愉悦与满足。
此前大半个月，相隔四万里的他们只能依靠视频通话见到彼此，如今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
看到两人开始腻歪，遭遇冷落的顾盼光速变脸，表情垮了下来。
尽管她不打算谈恋爱，奉行单身主义，但自己一个人站在旁边终归还是有种被抛弃的孤单感。
沈关山压根没注意到好友的表情切换，满眼都是多日不见的男友。
在顾行嘴角轻啄两下，她方才意犹未尽的拉开距离把双肩包挪到身前，低头忙活起来。
期间粉红派大星挂件就在拉链上摇荡，和她晃来晃去的黑色中短发保持同步。
顾行身材稍高，能透过短短的发梢隐约看到对方微粉的嘴唇。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马尾控。
现在才发现他只是喜欢那张脸，长发还是短发都行。
「当当当......」沈关山唰一下抬头，从包里掏出一张专辑，语气中略带几分炫耀，「怎么样，我手气不错吧？」
顾行迎上对方亮晶晶的眼神，立马真心实意的送上夸奖，「厉害了，还真能抽到？」
是一张《11月的肖邦》，封面上的周杰伦身穿暗红色西装打着白色领带，和后方的三角钢琴相互呼应，整体色调更偏深邃。
顾行知道这张专辑里不光有《一路向北》，还有夜曲这首流传度较高的奖项收割机。
而顾盼终于找到了插话机会。
「有一说一，这里面至少有我1／3功劳，」她试图表明自身功绩，「我陪关山一块儿跑的5公里，这才把专辑抽到手！」
「要不是有我当分母，她能这么轻松得奖？」顾盼理直气壮。
顾行这才转移注意力同妹妹问声好，目光扫到顾盼脸上便微微顿住。
「你这妆化的.....」
＂怎么样？」顾盼显摆道，「我对着视频教程学了好久！」
她妆容不浓，远没有网上的换头术那么离谱，无非就是描眉加上粉底遮瑕之类的东西。
但是很聪明的削低外貌的白幼属性，显得干练十足。
「谈公事嘛，就得化这种妆，否则人家真把我当大学生欺负。」顾盼有理有据。
刚从女友那里收到礼物的顾行心满意足，语言中的攻击性都减弱不少，并未对着顾盼冷嘲热讽，而是难得用温和语调安抚。
「是挺不错的，最近跑来跑去挺累的吧？这两天想吃什么就说，你哥我掏钱。」
顾盼摸摸小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
尽管上大学后同顾行关系有所缓和，但平时接触少，她还是不太适应哥哥用这种语气说话。
「要不......你再凶一点？」顾盼试探性问道，「搞这一套我挺不习惯的。」
「目分你多少是有点大病！」顾行作势要踹她，「赶紧打车吃饭去！」
只是一大批旅客出站，出租车招停点已经排起一条长龙，一时半会儿估计别想离开。
沈关山倒是芜所胃，她和男友十指相扣，时不时再好奇的摩挲两下，似是要研究一下顾行的手掌构造，自得其乐消磨时间。顾盼顶不住了。
她早晨为了赶火车，就在松林吃了顿三丁包和小米粥，现在饥肠辘辘，忍不住低声抱怨一句。
「等我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买辆车！」顾盼开
车一直可以的。
驾考轻轻松松满分通过，水平不知道比沈关山高到哪里去了！
沈关山见好友饿的不行，打开书包掏出一块黑巧递过去，让对方先垫垫肚子。
顾行刚好结束和丁冉的通话，把餐厅地址发给对方。听见妹妹的抱怨，他稍加思索。
「我可以买一辆，你到时候开呗......」
「这么好？」顾盼不信，「肯定有条件对吧？」
顾行理所当然的回答，「难道平白无故给你买车玩？你多大脸啊？」
「条件也不苛刻，到时候我要出去，你给我当司机就成。」他说出自己的要求。
顾行高三暑假就开始打职业，没空考驾照。但他最近确实感觉没车不太方便。
虽然平时忙于训练，基本不会离开基地。
不过就比如现在的休赛期，他要出门找朋友聚餐或是游玩，麻烦金文赫开车接送也不像话。
现在听到妹妹的话，便生出了买车的念头。顾盼稍一衡量，感觉自己赚麻了。
她哥平时忙着训练工作。
就vg这成绩，一整年基本都是连轴转。休赛期才几个月？
兄妹两人能凑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当几回司机而已，平时还不是自己占便宜？
「可以可以，」顾盼扮演起啄木鸟，「等回头挑辆车，你掏钱你话事！」
「那就......」顾行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高考结束那天的场景，丁冉老爸那辆黑到反光的豪华轿车给当时的自己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
「奔驰吧，s600。」
顾盼挑眉，她对车没有多少了解，充其量就是认得几款车标。但奔驰的名字摆在这里，顾盼凭本能就感觉不会很便宜。
＂多少钱？」她颤巍巍问道。
「一百多万？」顾行也不太确定，「大概这个数。」顾盼深吸一口气。
她购物就讲求性价比，平生自己购买最昂贵的一件物品还是送给顾行的那把赫曼米勒aeron椅子。
九折都是沈关山给她详细分析利弊后才咬牙付的款。
在顾盼看来，家用车子就是代步工具，根本不用这么昂贵。「顾行你有钱烧的啊？」她提出质疑。
连行都顾不上叫了，摆明有点急。
「我卡里那么多钱，真没地方花，」顾行小熊摊手，「存银行里还跑不赢通胀。」
他去年世界赛的奖金和皮肤分成收入还没到账，光是税后工资+直播和商务报酬，就已经逼近八位数！
有一小部分办的大额存单拿利息，剩下的钱全握在手里。
沈关山站在一旁没搭话。
她进入大学后接触的人远比高中时代更多更复杂，加上那段实习经历，现在也多少懂点人情世故。
自己和顾行如胶似漆，但只是谈恋爱，离扯证还远着。
买车这种支配个人巨额资产的事情，沈关山也没什么发言权。然而顾行转头就来征求意见，「关山你怎么看？
他觉得顾盼的说法好像也没错。
从小并不宽裕的家庭条件，让顾行就算富裕起来，消费水平依旧不是特别高。
花一百多万买辆车，似乎并不值。
沈关山像是被提问到的元芳，先愣神两秒，「阳顾行清清嗓子，捏一下女友的手掌。
好在沈关山反应够快，没当众喊出男友小名，「消费嘛，你自己觉得值就好，开心最重要。」
听到这话，顾行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她，「你现在居然会踢皮球？」
自己原以为女友还是之前的耿直态
度，只要提出问题就一定会给出明确答复，所以才出言询问。
谁成想对象只是提了条小建议，连参考意见都不说！沈关山还挺得意，「我这回答是不是挺高情商的？」
＂......你这么问，就显得情商不太高。」顾盼怼了一句。
见等候出租车的长龙终于排到自己，连忙招呼二人上车前往提前订好的餐厅。
赶至目的地时，丁冉已经落座。
见到三名阔别已久的高中同学，他还很激动的起身和顾行拥抱。
「行哥我可想死你啦！」
丁冉展现出话痨属性，「你都不知道msi夺冠那天，我那帮同学有多兴奋，早八上课之前，周围学生全在讨论你的比赛！」
「好家伙，那场面可真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他越扯越离谱。
顾盼见他说话不着调，立马发言切断话题。「先点菜吧！」
顾行把菜单交给妹妹，征求沈关山和丁冉的意见后再进行追加。
「你这次过来是做收尾？」他对顾盼的工作内容很好奇。
「对，」顾盼夹起一筷子刚上桌的生拌牛肉，先解决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我们竞的是lpl夏季赛的标，这不是快开始了嘛，来看看直播时实际呈现出来的展示效果是否满意。」
「你们还真开始创业？」丁冉饶有兴趣。
顾盼还想谦虚两句，「说实话我就是个打工的......＂「你不是有股份吗？」顾行来了一句。
自己妹妹在这方面拎得很清，一点亏都不会吃。
数据团队是家初创公司，光靠画饼或者零星工资就想把顾盼留住根本不现实！
顾盼就是奔着股份去的，看好团队的未来，到时候不论是变现还是留在公司当元老，都比去大厂实习更有前景。
「哇.....」丁冉很是羡慕，「强啊顾盼！」
相比之下，他的生活就要朴实无华得多。
白天上课夜晚上分，没事就和室友一起去召唤师峡谷遨游。前半年还挺新奇，毕竟高中毕业还不久，对游戏欲罢不能。可到下半学期，丁冉就觉得枯燥乏味，电脑都快玩腻了。因而对目标明确生活充实的顾盼很是钦佩。
「行哥你吃完饭帮我整点签名呗？」丁冉拜托好友，「我还有不少同学想要。」
他打开自己的书包，里面塞满了vg和顾行个人的应援物。顾行震惊脸。
「你上大学都在搞什么，难不成兼职vg后援会群主？」他忍不住提醒一句，「妮可小心点，尽量别挂科。」
「那倒不至于，及格没什么难度.....」丁冉发出一声短叹，「而且我也觉得无聊，可是还能干嘛呢？」
「高中竞赛和大学数学完全不是一条路子啊！」他欲哭无泪，「沈大佬你到底怎么学的？」
到复日大半年时间，丁冉已经对自己的专业丧失兴趣。
沈关山原本正在安静吃饭当透明人，听到丁冉的问题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她觉得本科这点知识量，离艰涩难懂还差得远，学起来不是带脑了就行？
可这话太伤人，又不能明着说出口。
时刻注意女友的顾行瞧出她的尴尬，甚至能猜到沈关山的想法。
为了不让大家难堪，他选择屡试不爽的换话题战术。
「说实话丁冉你不学习也可以的，」顾行说出真相，「玩四年拿到学位，回去照样继承家业。」
「别搞啊......我要的不是这个！」丁冉驳斥道，「搞点自己的事业才好，要不然每个月都得等我爸妈给生活费，仰人鼻息根本没有话语权！」
顾行感叹于好友的崇高理想。
如果他有丁冉这家庭条件，没准都不会出来打职业。
「要不你来我们这儿？」顾盼把肚子填个半饱，总算腾出时间来搭话，「现在正好缺人负责lpl的对接监督。」
数据团队目前还在都城，由于其中清北在校生比较多，谢图南也不好直接南下搬迁。
丁冉在复旦，很多对接工作可以就近处理。
「或者找你表哥去，」顾行直截了当，「丁老板给你找点事情做还不简单？」
丁冉左右思量。他打算全都要！
搞定一桩心事，丁冉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大伙儿多吃点，这家奶油乌冬面挺不错的！」
顾行倒是对刚端上桌的新菜很感兴趣。「这家日式餐厅还有铜锅？」
新菜的器具造型和铜锅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致！顾行一度以为自己跑去了涮肉店。
锅里堆满了一层层的鱼片。
「这怎么吃？」他站起身来好奇的观察。铜锅最上方还有个锅盖。
在涮肉店里，里面会装有煤炭用来加热。
顾行疑惑的掀开盖子。
而后便看到一股寒冷的气雾。
「卧槽，冰！！」他脱口而出，语气诧异十足。
锅盖里面堆满了冰块，遇热液化之后便有气雾浮现，笼罩在铜锅周边显得仙气十足。
顾盼拿起手机就开始拍照。
沈关山则拽拽顾行的衣角，一双明亮眼睛直勾勾锁在他身上，「你和谁学的藏话？」
顾行毫不犹豫，「都是杰克教的！」
「我跟你们说，jap。」
「他攻速贼快，就和出六把绿叉似的，一刻不带停，20秒就能抽完一根！」
具晟彬号称电竞于谦，在此方面的强度实乃顾行平生仅见。
去年夏天，顾行就见过i训练赛时bp阶段抽一根，加载界面再来一根，连对线期回城后步行出门期间都能整上一根。
要知道，vg基地里面不允许吸烟。i每次还得跑到门口抽！
有时一整场训练赛，顾行就看着具晟彬跑进跑去，想是在开疾跑减肥。
＂这么强的？」顾盼不敢相信。
「我作证，行哥说的保真！」丁冉憋着笑给顾行当证人，「不光抽烟，酗酒也是一流！」
他之前在vg英雄联盟分部住过一段时间，见识过i恐怖的生活习惯。
」这样都能当世界第一adc吗？」沈关山赞叹不已，「真是与众不同......＂
「说实话他还是有优点的，」顾行一本正经纠改女友的看法，「那就是自律。」
「他每天要么玩英雄联盟到早上六点，要么就是出去喝酒到早上六点，基地酒吧两点一线，生活作息非常规律.....后来被红米a醒之后，i就只待在基地打排位冲分。」
「所以说他成功是有理由的，老天都喜欢勤奋自律的人。」
沈关山脑回路不知道转到那儿去了，冷不丁来了一句，「说的没错，不自律实际上也是一种自律。」
顾行：？
四人许久不见，各自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席间说说笑笑，直到丁冉要回学校补作业才散场。把好友送走，顾行转头看向二女。
「你俩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
「和视拳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晚上想去东方明珠附近逛两圈看看灯光表演.....」顾盼掰着手指头细数行程。
她还挽住好友的胳膊，「来之前就说好了，关山肯定得陪我半
天！」
不然顾盼一个人实在过于孤单寂寞。
顾行没辙，只好叫了辆车先把她俩送到视拳总部，再回基地自己玩。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却毫无困意。
补了两天觉，顾行如今精神状态相当饱满。他竟生出一种无事可做的空虚感。
可下一秒，顾行就想起自己还有几十个钟头的直播时长没补完！
紧迫压力瞬间高涨。
面对即将到来的夏季赛，他生出一种「假如再不补时长，就别想全额拿到合同收入＇的预感。
在钞票的诱惑面前，顾行还是准备混一段时长。
跑到楼下空无一人的训练室，他果断打开obs串流。
将摄像头上的灰尘擦拭干净，顾行冲着涌进直播间的大量网友问好。
而后立马进入邀功状态。
「咱够勤奋吧？你们看看这偌大的训练室空空荡荡.....＂
他举起摄像头转了一圈，给观众展示一下基地，「大伙儿全在放假，就我一个人给你们直播，绝对的劳模！」
眨眼的功夫，直播间里就涌入茫茫多的网友。【还真有直播看？意外之喜了属于是】
【蕾姆啊兄弟萌，行哥放假都在基地里训练，果然成功都是由汗水浇筑而成的】
【嘻嘻，国服韩服的排位都大半个月没打了，行哥你装勤奋骗哥们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啊】
【就是就是，msi后第一次见到行哥居然是在nofe的结婚典礼上，好小子，有空录祝福视频没空直播是吧？】
顾行看到最后一条弹幕，还在为自己辩解。
「别尬黑，刚拿完msi冠军，休息两天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至于录新婚祝福视频，只能说这是主播的人脉，将来都能派上用场的，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没办法....」
聊天频道里疯狂刷新的礼物令他眼花缭乱。
「感谢想搂住麦啵哥哥的腰」送上的火箭，」顾行乐开花，「我截个屏给他发过去，看看他什么反应。」
宋景浩直接发了条语音，顾行点开来听。
「是窝的粉丝嘛？一个火箭多少钱，你到时候别忘了转账给我！」
sb理由正当，「毕竟没有我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收到这礼物对吧？」
顾行扣了个问号。
顶着弹幕刷出来的各式大笑表情，顾行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随便从满屏233中挑了条弹幕。
「拿到msi冠军都不给兄弟们抽奖？」
「有道理，」他思索过后选择打开抽奖小程序，「抽十个1000怎么样？一千块！发弹幕就能参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弹幕刷屏速度陡增。
【主播说话算数不？别中奖不发奖啊】【不会有人觉得行哥缺这点钱吧？】
【斗鱼温馨提示，正值夏季，平台新增特效，输入下雪」即可享受满屏雪花，伴您清凉一夏！】
顾行见弹幕节奏处于可控范围内，便放下心来引入正题。「咱们今天去峡谷之巅逛逛怎么样？」
他登陆客户端，同时准备在七匹狼群里摇人，打算双排休闲娱乐。
林炜翔手速最快，第一时间就抢到位置。
「等等嗷行哥，」他开麦后用独特的憨傻语气乐呵呵说道，「我把直播间打开，蹭你一波热度！」
林炜翔直来直往，丝毫不加掩饰。
顾行在群里喊人双排的时候就做好准备。
他自己签的合同条件比较宽松，对直播间热度没有要求，好朋友过来蹭两下也不在意。
「有感兴趣的水友可以去林炜翔那里看一下，水平挺强的adc，目前在nb.....＂
顾行还在聊天频道里打出林炜翔339520的房间号，充当引流之主的角色。
「我滴个乖乖，」林炜翔望着自己直播间不停涌入的观众，「行哥你这人气也太高了！」
春季赛他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队伍成绩一般，本人也没什么名气。
顾行短短几分钟给他直播间引流来的热度就比林炜翔平日积攒下来的人气更高！
「开完喜，哥们这些冠军可不是白拿的！」
顾行点开对方雾岛少帅，的角色战绩页面，看到林炜翔已经来到王者369胜点，对此很是意外。
「林炜翔你峡谷分数这么高？
峡谷之崩春季赛结束才开，正好赶上短暂的休赛期，能打上@
大招都开不出来，给爷整笑了】
【林炜翔：对面上单肥不肥？我养的！】
「我一直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要玩上单，」顾行叹气，「没这个天赋咱就放弃成不，别硬练了，你不会想把天赋带到上路吧？」
林炜翔有自己的理由，「主要是路人局里上单玩起来比较舒心嘛......＂
「我真没看出来，」顾行百思不得其解，「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你看，如果adc玩的不爽，还要同时喷辅助和打野两个人，要是上单玩的不舒服，直接骂打野一个人就行，这难道不舒心吗？」林炜翔逻辑清晰。
顾行沉默两秒。
然后他选择直接把林炜翔踢出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