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自责

  ……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唯敛眸不语，半晌之后，才自嘲地牵扯起嘴角，极缓极慢地开口道：“我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
  女孩也静默良久，久到陆唯以为她真的睡着，才终于听见她的声音重新响起：
  “既然这样……”
  “那我们不如分开吧。”
  ……
  陆唯的心脏在隐隐作痛，表面上却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她那张静无波澜的脸淡淡笑了下，沉吟许久才反问出声：
  “分开之后你会开心吗？”
  许宜泠这才稍稍抬起了眼皮。
  她又一次端详起眼前这张眉目沉敛的深邃面孔，过了两秒，才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对我笑一下。”
  男人也看着她道。
  许宜泠不解地放大瞳孔，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见男人轻笑着继续道：“如果我们分开能让你开心，我愿意照做。可是……”
  男人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承受那么多流言蜚语。”
  许宜泠哑然失声，男人的话却依旧如水流般缓缓淌进她的耳朵：
  “你是我喜欢的人，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跟着不开心。我不会因为你讨厌我，就放任你独自沉溺在负面情绪里。”
  ……
  “从上周五到现在，你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一次吗？等你什么时候能笑着和我提分手，我才有可能答应你。现在最好想都别想这件事。”
  男人静默地凝视她良久，最后才慢慢捧起她的脸颊，低声补充了一句：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所以你也不要怪自己了，好不好？”
  许宜泠的眼眶里霎时浮现出一层薄雾。
  她想侧过头去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男人却已先一步将唇瓣轻轻压覆到她眼睫上，一点一点小心吻去她眼眶里渗出的泪珠后，又似自责般轻叹了一口气：
  “我上周就应该来找你的。”
  许宜泠安安静静地陷在柔软的床被里，眼眸出神地望着头顶天花板，任由男人将湿濡的吻痕烙印在她的颈间锁骨，直至一只温热的手穿过裙摆贴覆上她大腿，才后知后觉地去推抵搁在她胸口的那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