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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苞便泻成这样?

  不等羽幸生回答,夏绥绥就自顾自地开始:“从前,有一只小狐狸……”
  刚开口她就傻了,狐狸?她怎么说狐狸?小兔子小猫咪不美吗?这不明摆着要刺激被说成狐狸精的圣上吗?
  夏绥绥偷偷瞄了羽幸生一眼,见并未有异样,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这只小狐狸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去往哪里。在它有记忆的开始,自己就是孤孤单单的,在荒野中流浪。荒野中除了日夜交替,什么也没有。小狐狸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过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一日,它看见前方有一点美丽的红色,原来那是一片荆棘中开着的一朵花。小狐狸顿时心生爱慕,它想靠近,却被荆棘挡住,只能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那点鲜红。
  小狐狸向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祈求,可否让它靠近那美丽的花朵,与它终生为伴,神竟然在梦里回应了它。神说,若你想靠近,需舍去这一身皮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羽幸生的眼神有些微的闪动。
  “你到底是谁?”他突然开口。
  她赶紧挤出两滴泪:“妾身是夏绥绥呀!”
  “你为何要说这样的故事与朕听?”他突然弯下腰来,将她逼至床角。
  “我我我我我,”她的故事还没说完呢!“我就是想说,人在这世上不能独活,若要与他人相交以获取自身利益,总得舍掉点什么……”
  他的长眼微眯,只是这回眼中不再是云淡风轻的戏谑,更多了一点探究和威胁。
  夏绥绥索性从他胳膊下钻出来,扑通跪在床下:“圣上虽不喜爱我,但我爹先后将姐姐和我送入宫中,自然是想以姻亲之好,攀附皇恩,以求保全夏家。圣上智慧超群,肯定早已洞悉。只是若圣上不能稍稍克己,做出点样子,我爹会以为圣上有心提防,心凉之余,恐怕不能全心全意辅佐圣上……”
  “你觉得若朕宠幸于你,夏常尊就会全心全意辅佐于我?”
  她不敢抬头:“圣上一统中洲,将原本封地制度撤销,重新划分城邦,并命公孙氏和夏氏入都城,无非是想挟制功臣势力。虽然圣上给了这两个家族中人大大小小的职务位分,但始终是剥去了他们原本的封地和世世代代的根基。圣上登基不过三年,要固实自身,就需要固实人心。若圣上能与我配合,我定会替圣上稳住夏家这股势力。”
  头顶上静默许久,夏绥绥憋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却正好遇上他沉静却又不可测的眼。
  “圣……圣上可愿信我?”
  “凭什么?”他俯下身,牢牢盯住她的脸。
  “凭我与圣上一样,也不过孤身一人在这世间,”夏绥绥鼓起勇气迎向他的目光,“绥绥生母早逝,自己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女儿,无才无德,无依无靠。若不与圣上联手,我不过是夏家的一枚弃子。运气好点,在这后宫孤寂终生,运气不好,流离失所受尽折辱都有可能。”
  羽幸生不语,只是背过身去沉思。
  就在夏绥绥跪的膝盖发酸,寻思是不是应该再度装晕的时候,她终于出声。
  “夏美人,”羽幸生淡淡地叹了口气,“你很聪明。”
  说罢,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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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晌午,夏佼佼突然降临冷凉殿。
  夏绥绥正在吃午饭,自家姐妹不拘礼节,她随便行了个礼就继续大快朵颐。
  却见夏佼佼坐在那儿磨磨唧唧了半天,满脸的欲言又止。
  她实在是没耐心:“姐,你对我还有说不出口的为难话?”
  夏佼佼涨红了脸,蚊子叫般地小声道:“圣上昨夜来我宫里了。”
  “扑——”
  夏绥绥一口椒盐鸡丝全喷桌上了:
  “什么?羽幸生他去你宫里了??”
  夏佼佼说羽幸生昨晚去了她宫里,虽然仍是没碰她一根指头,但让她伺候了换洗更衣,还说以后会更经常地来看她。
  夏绥绥脑袋里嗡嗡响:所以这混蛋是同意了她说的话,要做做样子,拉拢夏氏——但不是对她,而是对夏佼佼下功夫??
  接下来几天证明,羽幸生是真的把她以命相谏的话听进去了。他去了沉昭仪宫里喝酒,去了肖婕妤宫里听她弹琵琶,去了孟淑媛宫里赏芍药……反正谁的宫里都去了,就是没来夏绥绥这儿!
  眼见着又过了七日,她把冷凉殿的大门都快望穿了,羽幸生就!是!不!来!
  “娘子,别望了,我都听南哥哥说了,圣上今晚还去夏贤妃宫里。”阮儿翻着白眼要给她卸妆。
  夏绥绥抓住她的手:“南哥哥是谁?”
  “就是那日跟圣上一起来我们宫里的南商侍卫呀!”阮儿的双眼放出精光。
  连自个儿的丫鬟都钓上御前侍卫了,她却连条鱼尾巴都没摸到!
  夏绥绥一瞬间泻了气,任由阮儿把她精心描绘的妆容卸了个干干净净。
  好你个羽幸生,我让你善待后宫以稳固前朝,给你出谋划策。你倒好,偏偏就冷落我这个再世女诸葛,去谁那儿都不来我这儿,我咒你永世不举,下辈子也不举……
  “娘子,你再捋下去,这一缸子水都快被花瓣给填满了,”阮儿眼见着一大筐子玫瑰被夏绥绥一朵朵扯得粉碎,很是心疼,“这花是按宫按时间发放的,若今日用完了,明日娘子就只能泡清水了。万一圣上来……”
  “泡清水怎就不行了?我难道还能熏走他?”夏绥绥跳出木盆,抓起筐子就要往水里倒,“反正明日圣上也不会来,后日我看他也不会来!干脆就用掉算了,省得为他日日费功夫!”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屏门前。
  羽幸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
  夏绥绥惨叫一声,掀翻筐子,二话不说就跳回盆里。阮儿被溅起的水花泼了满头,一时自顾不暇,连安都忘了请,更不记得找衣服给她遮羞。
  此情此景,简直不能更狼狈。
  水汽氤氲之中,羽幸生还真像一只狐狸,清俊的脸上两只长眼几近入鬓。他笑起来嘴角向一边歪,露出编贝般雪白的牙齿,弧度优美中带着狡黠。
  夏绥绥又气又恼,但心知这不是生气的时候。这男人太狡猾,若稍稍大意,就会让他再度溜走。
  “阮儿,还愣着干什么?”她扭动了下僵坐在水盆里的身体,“快叫几个人来,伺候圣上休息。”
  羽幸生眉峰微挑:“只是几日未见,夏美人怎么就忘了规矩?朕来你宫中,难道只该宫人伺候?”
  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调戏她。
  诶等等,调……调戏?
  夏绥绥满心的愤懑骤然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雀跃狂喜:这坨千年寒冰居然在调戏自己?!有戏!
  “请圣上移步寝殿稍作休息,妾身梳洗完毕即刻来伺候。”她给阮儿递了个眼神,这丫头也算是有长进,立刻叫来了两个力气最大的宫女带羽幸生去寝殿,提防着他半路改了主意。
  夏绥绥立刻抹干身子,挑了件珍珠白带银线刺绣的寝衣——虽然也是薄纱,却因为繁复的绣花而含蓄不少。阮儿则是借口要替她梳头敷粉,顺手就从妆匣里取了那包春药,塞在自己的腰包里。
  宫女们端上盥洗器具和寝衣。羽幸生立于榻前,只管懒懒地伸直双手,让夏绥绥围着他忙活。
  取下了发冠、腰带、外服、内袍,还有一层薄薄的蚕丝里衣,他突然按住她的手,不让再脱下去。
  “剩下的让宫人来即可。”他的声音很凉,比先前多了太多距离感。
  眼见有机可乘,夏绥绥哪里会肯:“圣上是嫌妾身伺候得不够好吗?”说着并不退让地往他腰间够去。
  手腕被狠狠地抓住。
  夏绥绥以为自己就要被羽幸生丢出殿外,结果他只是将她拉开,让一旁的内侍上前伺候。
  刚才她那一摸虽然未能得逞,指尖到底是隔着薄衣擦过了他的皮肤。他……应该有那么一点感觉吧?
  待羽幸生更衣完毕,宫人们便退下了。阮儿留在房里灭灯,见羽幸生自顾自地已经躺下了,赶紧将春药塞到夏绥绥手里。
  “怎么用?”夏绥绥用唇语问她。
  她也用唇语回道:“不知道!”旋即退了出去。
  夏绥绥几乎要两眼翻白昏厥过去:这该死的蠢蛋!拿了春药却忘了问用法!!还以为她变机灵了!!
  好不容易羽幸生来了冷凉殿,忍气吞声战战兢兢将他留到现在,居然最关键的一步出了岔子!!
  夏绥绥攥着那包药,牙齿咬得“咯咯”响,满脑子都是把阮儿吊起来毒打的画面。
  若不知道使用方法,这东西捏在手里亦是危险,她只能将它又塞回妆匣里。
  待夏绥绥爬上床,发现羽幸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装睡,而是睁着一双美目等着她,更是愈发郁闷到窒息。
  “圣上请早些歇息吧。”在直接用强和迂回战术之间,夏绥绥选择了后者。
  圆房之夜的强势进击适得其反,不能再来一次,否则彻底败了羽幸生的兴致,她可想不出方法再哄他来冷凉殿。
  说着她放下床帘,规规矩矩地盖上被子,紧闭双眼。心却像被几百只蚂蚁在啃噬:这腹中孩子已一月有余,再等下去真是要瞒不住了。可是羽幸生实在令人难测,没有春药助攻,自己毫无把握能一鼓作气拿下他。
  寂静黑暗之中,极轻的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夏绥绥绞尽脑汁亦是无解,睡意却悄然袭来。
  就在她半迷糊半清醒之时,身旁人却忽然将我被子掀开一角,如一团云般轻轻覆了上来。
  他的气息温暖有力,却又带着一丝未知的冷冽香气。
  夏绥绥下意识地伸出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满心的讶异将困意一扫而空。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轻而柔的摩挲,如同对待一件昂贵又易碎的至宝。微润的唇似无意地擦过她的皮肤——这样不带痕迹的碰触,简直要将人化成一滩水,再激起阵阵涟漪。
  夏绥绥被这样的温柔完全俘虏,忍不住抱紧他,将自己送上去。
  他却在她挺身相送的瞬间,伸出手指卡住她的喉咙,微施力气将她按回了枕间。
  ……又被拒绝了?
  夏绥绥还未来得及心凉,突然感觉一只温暖灼热的手掌覆在她的膝间,正撇开层层衣料缓缓而上。
  一息之间,那手已抵达她的最隐秘处。
  “……圣、圣上?”
  她疑惑地抬眼看他,他竟然是微微笑着的。
  禁锢她身体的那只手似钢筋铁骨毫不松懈,然而在她幽谧处徘徊的那只手却柔情无暇,几下拨弄便寻到了濡湿的洞口,中指指腹流连忘返地画着圈,拇指则在洞口以上缓缓搓揉。
  夏绥绥只觉得一阵酥麻从他抚摸处激流而上,震得她不由自主地轻叫一声。
  羽幸生听见她春意无限的呻吟,笑得愈发得意。
  他将中指在洞口浅浅缓缓地进出,拇指却越发迅速地拨弄。掌下的人儿目光迷离,支离破碎的喘息从那张殷红欲滴的小嘴里吐出。
  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扭动,哪怕黑暗中都能看见薄纱下的胴体雪光。
  “啊……啊……圣上……妾身遭不住的……”
  少女一边淫声娇唤着,一边挣扎着将湿热的蜜穴往他手上送,只恨那手指不肯多进一寸,始终保持着试探的挑弄。
  然而那一小颗欢喜点早不禁磋磨,男人的拇指持续地震动,令它坚挺到贲张。
  夏绥绥只觉得小腹一紧,随即是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震颤的欢愉,在她五脏六腑血肉发丝爆裂开来。
  “圣、圣上!妾身要死了啊!”
  少女连连浪声挺直了她的细腰,伸出双手抠紧了他的手臂。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手上。
  羽幸生皱了眉:这女人竟然如此敏感,还未开苞便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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