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成植物人？

  得知自己能出去跟着跑外景的时候，萧晚的心情简直就跟坐山车没什么两样，跌宕起伏。
  她坐在椅子上频频往后面看，跟她相熟的一位同事道：“萧晚，你找谁呢？”
  “呃，大老王啊。”
  “找他干什么？”
  “经理说我可以跟前辈一起出去跑外景了，所以……”
  “哦，大老王请假了，这两天应该都不会来上班。”同事笑话她，“一个女孩子跑外景很累的，别人都宁愿待在办公室里做文职，你倒好，兴致勃勃的似乎还挺想出去。”
  “我不怕累。”
  这是她的梦想，怎么会觉得累呢。
  虽然听到了这话有些失望，可萧晚想，又不是辞职了，过两天就她就能看到偶像了，不着急。
  那同事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祝你早日成为知名记者。”
  “谢谢。”萧晚冲她点点头，那同事正要说话，萧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努努下巴，“你电话来了。”
  萧晚低头一看，果然。
  这个号码……
  她皱眉。
  很熟悉，熟悉到她只过了一会儿就响了起来。
  是颜如玉的。
  上次也是这个号码打过来的，她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当下就接了，结果竟然是她，所以萧晚对这个号码很有印象。
  要不要接？
  她支着下巴看着一直嘟嘟在响的手机，陷入了迷茫。
  刚才那同事侧目看她，“你不接么电话么？”
  萧晚叹了口气，“我去厕所接，不打扰你们工作。”
  然后拿了手机起身，是真的怕打扰，如果等一下跟颜如玉吵起来，岂不是很丢人？
  刚走出两步，还在掌心嗡嗡乱叫的手机忽然静止下来，挂断了。
  天意如此。
  看来老天也不想看到她跟颜如玉在有任何联系。
  她转身往回走，那同事看到她又回来，眼神明显带着惊讶，萧晚正要解释，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低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她抿了抿嘴角。
  “不会是骚扰电话吧。”那同事调笑道。
  萧晚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伸手接了，“喂？”
  一边接，一边往外走。
  “晚晚，我是妈妈。”果然，那头传来颜如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萧晚没进洗手间，而是找了处僻静的地方，静静听着，听她讲完后，才开口：“找我有事？”
  那头颜如玉似乎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又听到她说，“好些日子没有联系了，所以想打电话问问你你，过的怎么样？”
  “不劳你操心，我过的还不错。”
  “真的么？”
  “……”
  “你说说你现在才刚毕业，却是个已经离婚了的，能过的怎么样？”颜如玉似乎是不相信她说的，语气担忧的样子，“晚晚你别硬撑着，要是真过的不好，就跟妈妈说，妈妈会支持你的！现在好多像这样大学毕业的都找不到工作，你现在找着工作了么？要不要你进你季叔叔的公司，我让他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
  “呵。”萧晚忽然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颜如玉愣了愣，“怎么了？”
  “你是来搞笑的么？”萧晚靠在墙上，换了个手拿着手机，“不是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现在过的很好，有工作，有朋友，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或者怜悯，知道吗？”
  “晚晚……”
  “如果你找电话来只是为了这件事，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呢。”
  “萧晚。”知道她快要挂断电话，颜如玉急匆匆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性格我还了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什么事只会憋在心里，从来不愿意说出来，你说你过的很好？真的好吗？跟傅子珩离了婚，他还可以春风得意，找比你好十倍的女人，而你却不能了，我能不能松松耳朵，听妈妈一句劝！别那么任性，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替你的未来打算，妈妈这边有个很好的家人，男方家里是做生意的，年纪比你大三岁，长的一表人才，各方面都极好，所以妈妈想过来让你相这个亲！”
  “相什么？”萧晚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麻烦你把话重新说一遍？”
  颜如玉蹙了蹙眉，“别不知好歹，我是为你好，你过来相个亲，男方那边……”
  “嘟嘟--”
  电话忽然中断，颜如玉怔了一怔，去看已经被挂掉的电话，气的拿电话的手开始哆嗦了，“这个死丫头，脾气越来越倔了。”
  恨恨了半天，没办法，客厅里的季嫣然还坐着，她只好重新又拨打了过来。
  萧晚刚在办公椅子上坐下来，放在桌面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伸手摁了‘拒听’键。
  还是刚才那同事，看她脸色有些难看，便笑道：“真接到骚扰电话啦？”
  “虽然不是……可也差不多。”
  “默哀。”
  那同事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萧晚忍不住笑了笑，桌面上的手机又嘟嘟响了两下，然后没了动静。
  这次不打电话，改为发短信了么。
  萧晚懒的去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打开电脑，开始做她的工作。
  一直到的短信声又响了起来，才忍不住拿起来，看看颜如玉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逼得她把她的电话号码拉黑她才甘心么？
  打开信息一看，只有两条短信。
  第一条：“接电话？”
  第二条：“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想想，难道不为瑟山想想么？”
  提到父亲，这个萧晚就不能忍了，她当机立断就拨了号码过去，那边很快接通，萧晚不跟她废话，直入主题：“颜如玉，你没资格提我父亲。”
  她变成她嘴里所说的‘可怜人’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
  颜如玉忍下了她的不敬，苦口婆心，“妈妈绝对不骗你，那男方家世好的很。”
  “嗤——”
  她冷笑一声。
  “别挂！”似乎预料到她又会挂断电话，颜如玉急急阻止了她，“小晚，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人，还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
  去掐断电话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萧晚脸色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是你母亲，当然知道一些你不可能知道的事。”
  “说！”
  “那你过来吃顿饭，跟那男主见一面。”
  拿着手机静默了差不多快一分钟，萧晚咬牙答应了，“好。”
  “真的？”颜如玉大喜，“你什么时候来？”
  “我现在上班，没时间。”
  “那你几点下班？”
  “下班了我会过去，还是上次那个你绑架我去的地址？”萧晚的语气里无不透着讽刺。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听声音，颜如玉似乎有些不自在，“……那是你季叔叔的这有，我也不可能搬地方，你下了之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晚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看到同事惊诧的目光，“萧晚，你还被人绑架过啊？”
  “咳……”萧晚清了清嗓子，解释，“不是……我又不是什么富豪，怎么可能会被人绑架，没有。”
  “那刚才你在电话里？”
  “你听错了吧。”
  “……”
  坐在车里的傅子珩又伸手揉了揉肚子，肖浩忍不住大笑，“老大，你刚才吃了不少辣椒，现在不好受了吧。”
  傅子珩没理他，他又继续道：“那陈将军口味也太重了吧，吃那些朝天椒简直是面不改色，一口一个，难怪他红光满面的，是辣椒辣出来的吧。”
  “……”
  “喝点水吧。”肖浩取过矿泉水递给他，傅子珩伸手接了，肖浩摸了摸下巴，眯眼，“你说老大你的事他会答应么？”
  “会。”
  一个字，简单有力。
  肖浩侧目，“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足够诱惑，他是个喜欢立功的人，我们走后，他一定会让人去查宋世桀，如果宋世桀真的如我所言是那条大鱼，他一定会考虑我的建议。”
  “如果他让别人去负责这件事呢。”到头来抓住了宋世桀，立主功还是他的。
  傅子珩笑了笑，仰头喝了口水，冰冰凉凉的水液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来到胃里，他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他需要我，如果没有我们，宋世桀他不一定能抓的住。”
  “为什么？”
  “别忘记了宋世桀为什么会这么快暴露自己的。”
  “因为……老大你，也是因为宋奎？”
  “对。”
  “如果不是想给他父亲报仇，他其实还可以隐忍几年，势力会逐渐壮大，可是他忍不住，被仇恨蒙蔽的心，见到我就像疯狗一样的吠。而他在a市有一半的目标也是因为我，陈老要是想抓到他，不会不用我这个诱饵。”
  肖浩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我，一旦官方有任何动静，宋世桀都会离开a市，如果出了国，回到他自己的地盘，想要去抓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陈老会接受你的提议。”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今天就会接到他的电话。”
  话音一落，放在一边的手机果真就响了起来，傅子珩低头看过去，是个不熟悉的号码，傅子珩淡淡的一笑，肖浩也猜到了也有可能是谁打来的，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傅子珩把水瓶递给了肖浩，伸手接了电话：“陈老。”
  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
  电话那头的人倒是一愣，“怎么猜出来的？”
  “一直在等陈老的电话，所以自然而然就猜到了。”
  陈老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开了口，“你说的要求，我答应了。”
  傅子珩勾了勾唇角，“谢谢。”
  “我已经安排秘书去写报告，然后会把书面的文件递交到上面，只要上面允许，你恢复原职指日可待。”陈老沉吟了片刻，傅子珩也不着急，静静等着，果然没过一会儿，那陈老又发了话，“我也有一个要求。”
  “您请讲。”
  “你那个公司不能留，必需要解散。”
  几年前傅子珩从高位上退了下来，跟着他的那一帮兄弟，曾经出生入死过，包括肖浩在内，接二连三的也退了伍，后来傅子珩经商，赚了钱，把那些兄弟找来，给了他们各自熟悉的岗位，让他们待在他建立的那个公司里，让他们各司其职，大展身手，才有了如今的强大。
  从傅子珩离开后，陈老就拿着傅子珩给的那些资料，让人去查了查，结果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傅子给他的那些资料，还真有些不是那么能轻易查出来的。
  这么具有隐患的一个公司，哪里还能容它生存下去，如果走了歪路，成了什么不法份子，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陈老提出这个要求后，原本以为他傅子珩不会同意，哪里知道话一说完，傅子珩却欣然的点头答应：“当然。”
  倒是陈老愣了一愣，他那个公司建立起来肯定花了不少心血，说答应就答应了，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
  “陈老还有其他要求？”见电话里的人一直不说话，傅子珩又径直开了口。
  “没有。”接过秘书递过的单子，陈老顿了顿，又说道：“我会打个电话，让杨局他配合你的行动，这次抓捕宋世桀这条鱼，全都会有功劳。
  傅子珩又和那陈老闲聊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肖浩一直凝神听着，看到傅子珩挂断电话，他忙问：“成了？”
  “成了。”
  “爽快！”肖浩猛的拍了下大腿，欢喜的不得了。
  傅子珩也笑了笑。
  ……
  一直熬到了下班，肖浩的精神才好了一些，整个下午她都在想着颜如玉说的那些话，心神不宁，总觉得父亲出事，躺在病房里可能真的如她想的那样，不简单。
  刚一出公司，手机就‘滴’的响了一下。
  她拿出来一看，是颜如玉发过来，似乎是怕她出尔反尔，故意发了条短信过来，告诉她地址，让她快点过来，她做好了饭正等她过来。
  自己不回点什么的话，恐怕她等一下又该打来了，萧晚简单的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就不再理会。
  接到信息颜如玉松了口气，季嫣然看着她的表情，笑：“怎么了，小晚不想来？”
  “当然不是，她要是不想来，我怎么会是这副表情。”
  “这么说，她要来？”
  “当然。”
  “那就好。”听到这里，季嫣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只可惜颜如玉沉浸在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她阴冷的神色，否则她发誓，绝对不会上她的当，放她的圈套。
  这是萧晚第一次向她示软，颜如玉高兴坏了，想着她以前爱吃些什么，就祝福家里的佣人，最后还是放心不下，亲自去厨房，“我来吧，怕你们做出来的不合她的胃口……”
  季嫣然看着她们忙碌的背影，收回视线，起身去阳台处走，看了一夜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宋世桀正和模特在chuang上。
  耳边回荡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季嫣然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强压下那厌恶感，冷冷道：“宋世桀，我找你有事！”
  那头没有并人理她，男女之战还打的如火如荼。
  季嫣然挂了电话。
  完事后宋世桀这才拿起电话重新拨打了过去。
  季嫣然接了电话冷笑一声，“事情办完了？”
  宋世桀眯了眯眼，“听你这语气，怎么好像很不爽？”
  季嫣然嗤的一笑，“我为什么要不爽？”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燃了一根烟，宋世桀似笑非笑，“还是说听到我找别的女人，让你心里不高兴了？”
  “宋老板真有讲笑话的天赋。”季嫣然看着茫茫夜色，还有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直接道，“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要跟你吵架，也不是想跟你耍嘴皮子，而是有事找你。”
  “说！”
  “我虽然没有找出怎么对付傅子珩的法子，可不过我找到了一个让他或许会伤心难过的事。”在夜色光芒的映照下，季嫣然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的光，“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宋世桀由躺变为坐，语气也冷了下来，“记得我说过的话没有，我要傅子珩死！而不是只要他伤心难过一下！”
  “你曾经对我说过，要让一个人死，很简单，可如果要让一个人痛不欲生，活着比死还难受，那么这个就好玩多了！”
  弹掉手里的烟灰，宋世桀笑起来挑了挑眉，“这个我倒是说过，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
  因为这话就是宋世桀对她说的，她被他日夜折磨的日子里，曾经想过自杀，没一次被他发现了，她没有死成，他掐着她的脖子就对她说了那些话。
  如果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那么她季家的人也就一个都活不了。
  她连，死也死不起。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宋世桀却似乎很高兴一样淡淡的笑了，“真乖，还老老实实记得我说过的那些话，怎么，听你语气好像略带恨意。”
  季嫣然张了嘴正想说话，宋世桀又开了口，“别忘记了当年可是你主动缠上我爬上我的chuang，还用那样下贱的……”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是个魔鬼！”
  似受不了他言语上的侮辱一样，季嫣然大声吼了出来，语声急促的打断他。
  宋世桀冷冷一笑，“那我是不是要对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说声抱歉？季嫣然你做了biao子还想着立牌坊，当初主动跑上我的chuang，抱着委身于我的目的，还想我能待你温柔似水，痴情缠绵？”
  隔着电话，季嫣然也被他说的涨红了脸，她咬了咬唇，“就算当初是我不对，不该主动惹你，可这么多年来，我该还的也都还清了，你就不能放我了？”
  “季嫣然……”宋世桀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宋世桀真是那么好惹的，想招惹就招惹，想离开就离开？”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单单要折磨我？”
  “因为我喜欢。”
  她神情一僵。
  “折磨一个人的快感是从身爽到心，这比做任何事都，你说这么好玩的一个乐子，我为什么要放弃？”
  就算没跟他对面对，季嫣然也能想象的到他现在是怎样一副阴冷的样子。
  憋了好半响后，一直到脸都快要憋的煞白，季嫣然才从嗓子眼里嘶吼出一句：“宋世桀，你变太！”
  宋世桀淡淡的笑了，“取悦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我？”
  “闭嘴！”
  大喝一声，季嫣然想阻止他在继续说下去。
  “行，你说不说那就不说了。”宋世桀似乎逗弄够了，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烟雾缭绕中，他这才道：“你想到了什么让傅子珩伤受难过的点子？说说吧。”
  季嫣然努力压下心里的情绪，好半响后，这才道：“要想让傅子珩痛苦，那就得从他在乎的人下手，他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个继弟，在你接近他之后，发现他跟傅子珩的关系并不好，而他的父母，傅子珩跟他们也不合，你也没有办法对他的父母下手，可是……萧晚，如果从她下手，他会痛苦，她在他心里有不少的地位……”
  “你不是说，他最在乎的女人是你？”要不是如此，宋世桀也不会让她回国，把她安排到傅子珩身边，成为他的棋子。
  宋世桀打断了她的话。
  季嫣然咬了咬唇，“是，他心里最在乎的当然是我，可是……可是萧晚跟他结过婚，相处过两年，他对她不可能没有感情，可那些感情只是一时的，他的心被蒙蔽了，双眼被遮住了，只要被外界的因素影响，他就会知道她最终爱的还是我……”
  “你想怎么办？”
  大门‘叮咚’一响，颜如玉急急跑过去开门，门打开，看到萧晚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包，颜如玉忽然就觉得有些心酸，几年前，她也是这样，背着书包，她打开门，就看到了她的女儿站在门外面。
  季嫣然扭过头，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里一字一句说道：“萧晚现在和我在一起，傅子珩不是在乎她？你不是讨厌她？那好，今天晚上我会把他在乎的女人送到你chuang上，你占了她，会一解你心头之恨。而傅子珩，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他最后还是会选择我……”
  狠狠掐了手里的烟头，宋世桀从chuang上坐了起来，眯了眯眼：“你竟然敢利用我？”
  利用他除掉傅子珩在乎的女人，然后她渔翁得利，坐享其成。
  季嫣然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不是利用，这是为我们大家好，你如果想让傅子珩痛苦，绝对不会拒绝我这个提议。”
  宋世桀没说话。
  “除非……你对傅子珩的恨也没有那深。”季嫣然挑了挑眉。
  “季嫣然，激将法这招对我没有用，可是我不得不说，你最近越来越不安份了，心思毒的连我都猜不到你，可不过……我喜欢。”
  宋世桀从床直起来，将那个模特从chuang上拽了起来，示意她穿衣服出去，然后他径直来到吧台，倒了杯酒，“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擅自打算利用我的事。”
  季嫣然抿了抿嘴角。
  听不到她的声音，宋世桀顿了顿之后又开口：“你说的那些，我同意了。”
  季嫣然一愣，“真的？”
  “萧晚这个女人性子对我的胃口，如果能占她一回，想必也不赖。”
  说完，宋世桀挂断了电话，仰头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嘴角扬起来一抹阴冷如毒蛇的笑，“傅子珩，这次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重要人的痛苦。”
  ……
  对于颜如主的热情，萧晚着实不能理解，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萧晚就站在门口，对她淡淡道：“我来了，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进来吃顿饭吧，我亲自下的厨，全都是你爱吃的菜。”
  颜如玉说着，生怕她拒绝似的，还紧张的拽了拽围裙。
  萧晚撇了她一眼，拒绝：“不用，你快点说，说完我好回去，我不能耽搁的太晚，这里的末班车不好搭。”
  “没车不要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对了晚晚，你现在住哪里？公司的宿舍，还是自己租的房子住？钱够不够花，如果……”
  萧晚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还记得你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么？我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才是让我来这里见你的原因！”
  颜如玉抿了抿嘴角，“你就一点也不想见到我？”
  “我有见你的必要么？”
  “……”颜如玉松开了捏着围裙的手，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吃顿饭吧。”
  “喂，听不懂我刚才说了什么么，我说……”
  “不进来也可以，那你父亲的事，我是不会跟你说的。”颜如玉打断了她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盯着她的背影，萧晚咬牙，“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这个态度是后悔抛弃我们父女了么？为什么要后悔，你既然做了，为什么要后悔？现在摆出这副样子，到底是给谁看的？想让我心软！还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萧晚说完，胸膛一起一伏，看的出来情绪拨动比较大。
  颜如玉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回答，最后还是走了。
  萧晚骂了句脏脏，恨恨的跟了过去。
  进了屋，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某个女人时，萧晚一下子站在原地，季嫣然冲她笑了笑，主动打招呼：“萧晚，好久不见。”
  萧晚掉头就走，颜如玉急了，立刻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晚晚，你怎么……”
  “别告诉我是她让你把我叫来的？！”萧晚甩开她的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跟你解释……”颜如玉急急道，“我知道你跟嫣然之间有点误会，可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她还是挺为你好的，那个家世很好的男方，就是她跟你介绍的，晚晚……”
  萧晚觉得好笑，便笑了出声，“颜如玉，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怎么能幼稚成这样。今天你只当我没有来过，你说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你半分，爸爸的事如果真的有隐情，我自己会去弄清楚。请你记住，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完，转身往外走。
  “……瑟山的车祸不普通的车祸，而是人为，你父亲现在这样半死不活躺在医院里，是有人害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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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五千多字，今天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