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雪快到齐腰深的时候，花部落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说不能求火？”大花对着祭司问道。
  祭司：“冬天只能求一次火，这是大祭祀的规定！”
  大花定定看着祭司的眼睛：“你就这样看着族人们被这场雪带走？”
  祭司有些躲闪：“不是我把火熄灭的！你就应该把看火都看不好的小山赶出部落！”
  “河沙，当我求你！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不能看着族人们在这个冬天被冻死！过了这个冬天，无论是中级战士秘药，还是更高的巫术我都会去大祭祀那里换过来的！”
  “冬天只能求一次火，这是大祭祀的规定！”祭司重复道。
  见祭司冥顽不灵，大花看着洞外的大雪深吸了一口气。
  到了冬天花部落的族人们会聚集到一起，平时首领和祭司居住的山洞成了大伙报团取暖冬眠的地方。
  由战士组成的巡逻队不会冬眠，守候着族人免受其他部落的侵害。
  但这一切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洞内有一直燃烧不会熄灭的火堆。
  假如没有火堆和足够的食物，巡逻队没办法一整个冬天不冬眠。
  而在不点燃火堆的情况下，族人们冬眠醒来的最多只有三分之一。
  但是现在火堆因为小山的一个瞌睡熄灭了！
  “把小花叫过来。”大花对着巡逻队的队长说道。
  小花：“阿母。”
  “小花，我要去山部落换火种。你这里看着，任何除我以外的人上山就带着战士们，咬死他们？知道了吗？”
  小花：“知道了！”
  河沙拦下大花：“去山部落？那群刺猬会把我们的食物要走一半的？”
  “不然呢？那群狼的胃口就小了吗？河沙，除了西边和北边有火种，你知道这一片还有谁能弄出火吗？就是你！但你不愿意，我只能这么办！
  河沙，等到明年的时候我或许该去大祭司那换一个听话的祭司，无论她提什么条件。”
  大花披上兽皮，迎着风雪下山。
  她需要独自走到山部落，凭借往日微薄的情分，请求山部落的首领，同意用食物换火种，并且不要生出趁火打劫的心思像那个狼族岩部落一样……
  看着大花远去的背影，河沙有些焦急地左右踱步。
  “小花，带着战士们去找之前我让你们找到的白色或者灰白色的石头”
  知道祭司拒绝为部落求火，小花也失去了往日里对祭司的尊敬：“阿母说，要我在这里守着。”
  河沙有些气急：“现在首领走了，你应该听我的！”
  “阿母说，她走了，我就是首领！”
  河沙现在体会到刚才大花面对自己的感受了。但她不能说！不能告诉大花……
  花部落是一个大部落分离出的一个小部落。当初河沙和大花的祖先从那个大部落里出来，带着祭司来到这个地方繁衍生息。
  本来，部落和那个大部落约定花部落进奉给大部落食物换取晋升战士的秘药，巫术，和求火的方法。
  但之后的一个首领不想被大部落把持，她决定断绝与大部落的联系，并留下雄性保留更多的战士。但是留下的雄性与族内雌性通婚，生下了更加孱弱的幼崽。那时的祭司也没办法炼制更多的秘药，并没有产生更多的战士，部落一天天虚弱下去，首领没办法只能去祈求大部落的首领。
  大部落的首领处死了花部落那时的首领，并选举了新的首领。他们决定可以继续交给花部落秘药，巫术和求火的技术。但，祭司必须要大部落来挑选，并且要遵守大部落新的规矩。
  河沙从小和大花一起长大。她们被部落以五十头麋鹿为代价送去大部落学习巫术。
  大花没有学会巫术但成为了初级战士。河沙成为了部落里新的祭司。
  但是，要怎么告诉大花、不，不能告诉大花！
  ————
  风雪交加的天气，陈瑞他们决定在中途休整一会。
  陈瑞把烤好的食物献给最辛苦的人——娇花。
  现在雪越来越大，食物也更加不好找了。具体的体现就是娇花带回来的食物越来越小。陈瑞只能把食物尽量紧着娇花吃，自己和酸奶消耗较少可以少吃点。
  陈瑞腿上的紫色已经向大腿蔓延，甚至有发黑的迹象。陈瑞不想要截肢，或者说这地方也没有截肢，只能噶掉！现在只能麻烦娇花了！
  花哥啊！无论你以后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见陈瑞吃的过少，娇花把自己的那份分出一半分给陈瑞。
  陈瑞把肉推过去：“花哥，你比较辛苦！假如食物不够你在外面冻僵了怎么办？”
  娇花：“……”
  “不会冻僵，现在雪还不算太大。再说我也吃饱了。”娇花撕下一小块丢给旁边虎视眈眈的酸奶，酸奶“嗷呜”一声，饿虎扑食咬了上去。随后撕下来一大块递给陈瑞。
  陈瑞推脱不掉，顺便也是真的饿了，便接了过来：“花哥，你是我真兄弟！亲的！”
  娇花：“兄弟？……”
  ————
  再次踏上路途，娇花拎着着酸奶趟着雪往花部落走去。
  娇花预计还有一天半的样子，就该能看到大花住的那个山头了。
  但是大花不一定会让自己回去。要怎么避开大花呢？自己倒是可以让祭司放自己进去，因为自己已经明白了她的秘密。但是大花作为一个中级战士，不可能自己出现在上山她却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