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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挂修好了_分卷阅读_37

  “呵呵,”周世文给了这货一个冷笑,“有意思也不干你的事儿。”
  “又想哪儿去了?”
  “呵呵,”周世文继续呵他,“别扯开话题,我可不是我们家那个傻弟弟,说吧,你跟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郑熙行三言两语,交待了始末。周世文皱眉道:“魏三那个傻冒。”
  “还行,没出格。”
  “那叫没出格?不是我说,你得管管他了,别惹出祸事来。”
  “放心,揍着呢。我包管他以后不敢了。他就是傻点儿,其实也怂。没那个为非作歹的胆子,一次叫他记住了就行了。丢这么大个脸,够他记一辈子的了。”
  周世文也笑了:“你这么来,不会就是‘叫我’给你看人的吧?我看你是有别的事。”
  郑熙行狠吸了两口:“心里烦,过来找你说说话。”
  两人是一起扛过qiang的,交情自然非同一般。周世文看得出来,郑熙行大概又跟“招收高层次人才”较上劲了,他过来看自己,又不纯是为了这个,大概想散散心。周世文不再开口问,陪他抽了一包白色软包烟。
  抽了一地烟头,郑熙行把最后一个烟头扔地上狠狠地用鞋尖碾一碾,长出一口气:“我日!”
  周世文默默地把烟头一扔,也碾了碾:“行了,生够了气就走吧,今天不能陪你练了。谁惹你生气了,就收拾谁去,总能泻火。”
  郑熙行冷笑道:“一只臭虫。”
  这年头“商业间谍”还不为人所熟知,有意无意做这种事情的人却并不算少。去年招的一个大学生,郑熙行知道他家庭困难,是为了高薪才来的,但既然高薪过来了,郑熙行待他也不薄了,他还是收了别家的钱要偷标书。
  真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大款啊?
  去你M的!
  郑熙行一肚子火,他自认为是一个眼光长远、对手下挺厚道的老板。知道这人是缺钱,给的待遇是不低了,但是郑熙行可不想把他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姨、村儿里的三爷爷四舅姥爷的婚丧嫁娶全包了。他不包,人家又要钱,那就只有再想办法了,这办法就不怎么合法了。郑熙行就不明白了,为你上学,他们资助过你,你就卖给他们当一辈子孝子贤孙啊?做人好不好有点原则的?“为了上学,我三叔把最后一头猪都卖了,现在他儿子计划生育罚款……”这话你好意思讲?你爹妈要得了绝症我能资助,你三叔二大爷超生罚款也要我交?
  郑熙行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要说没有家庭背景的因素他自己也不信,但他比较自觉,从不明晃晃打着郑老又或者是他奶奶、他大伯、他爹、他姑妈……等等的旗号去干事儿。他创业就是为了独立,凡事都靠着家里,有钱也不能算是独立!所以,是有些不长眼的不知道他的背景的。
  比如这一次,没搞明白就生事儿,完全没想到他也不是完全干的守法商人的行当。也幸亏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才没让对方得逞。这阵子就忙这个事儿,才没有到学校里晃悠。
  这也刺激了郑熙行:找点合心意的帮手怎么就TMD这么难呢?生着气就想起那个拾金不昧的小孩了,正好,周世文也在,他就来了。
  类似这种丢脸的事情是不能跟家里人讲的,会被嘲讽,郑老就等着这机会嘲笑他呢。跟朋友讲?也不大说得出口。创业之后,他的朋友圈扩大了不少,不少是跟他一样背景的创业小青年,都知道他在拼命招人,现在招来个大坑……
  郑熙行郁闷得要命,周世问没有盘根问底,陪他抽了一会儿烟就赶他走了:“行了行了,快去干点正事儿吧,要帮忙的时候招呼一声。”
  郑熙行点点头:“知道了。不过,你那弟弟,有点傻不愣登的。”
  周世文道:“知道,不傻也不会让你带一阵儿了。”
  郑熙行冷笑道:“他不单傻,还怂。你们给他划好的圈儿,他跳,圈里呆久了,就以为是自己想在圈子里打转了呢。让他往外走一步,能要了他的命。他要是唐僧肉孙猴子该省心了。可给他断奶了吧。”
  周世文脸歪了:“说你呢,怎么又说到他了?”
  “太惯着了。”
  “呵呵,你们家不惯着你?他就那性子,哎呀,我也头疼了,先这么着吧。”
  两人都不是清闲的命,最后,周世文说:“忙你的去吧,等手头忙完了再聚。”
  “到时候该贺你高升了吧?”
  “包好红包等着吧你。”
  “甭装了,我不过去了,这会儿过去招人的眼?我还没那么傻。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我不会等他们返校吗?”郑熙行跳回悍马车里,摆摆手,开走了。
  两人都没发现,越宁悄悄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姐姐们也集体被带着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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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郑熙行这一闹腾,周世文眼睛又转回了越宁身上,越看越觉得这小孩儿确实有一股子猛劲儿。他的同学们也都是在认真地练习,却没有他身上那股气势。气场是个微妙的东西,越宁平素也掩饰得很好,终于在这个时候露了馅儿。他的同学就是在练习,他给周世文的感觉就像是马上要把靶子给轰成渣一样,哪怕明知道那是支老式步qiang,还是没上子弹的。
  周世文又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打靶练习,不如说是瞄准扣扳机练习。
  拿都是旧步qiang,没子弹,空瞄准,唯一放子弹的机会是最后一次实弹打靶。越宁喜欢这个,同学们就没有不喜欢qiang的,总觉得握着这旧qiang,自己都威猛了许多。哪怕射击的原理熟得不能再熟,大家还是瞄得津津有味。只可惜练习瞄准是枯燥的,并且趴在地上的姿势,是难看的。
  再好的身材,不是支头侧卧而是五体投地的时候,都好看不起来。可许多同学都喜欢这样的游戏,恨不得现在就给几颗子弹让他们过过瘾。学霸们的思维是跳跃的,已经有很多人在脑补中自己一扣扳机打出十环的壮举了,另一部分人则在计算着子弹运行轨道,以及如何能高效地打中十环。
  有脑补作调味,趴在地上的时光也不难熬了。因为qiang少而人多,做不到一人一条,就是轮流趴地。蹲着站着等上场的人小声交谈着:“不知道到时候离靶子距离是多少,不然就能算出允许的偏差来了……”
  即使这样,趴地上还能叫郑熙行给认出与众不同来,周世文有点惋惜,可惜这小子身体弱。
  等爬起来,越宁又恢复了那种乖宝宝的样子,旁边是女生排,他们院的女生显然是凑不够这个数的,是和其他几个学院混编的。姐姐们围给他拍身上的土、整理帽子,还有拿了手帕给他擦汗的。这小子一脸的开心样儿,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谢谢姐姐们。”
  把姑娘们逗得咯咯直笑:“哎呀,这脸上有灰都被汗冲开了,雯雯,我看你杯子里有凉水的,来给我湿一下手绢儿给他擦。”
  【卧槽!你小子也活得太滋润了吧?】周世文才不要说自己有点淡淡的鸡肚呢。
  嫉妒归嫉妒,周世文还是顺口问了一句越宁将来的打算:“人呐,以后的路,早好多年就已经选好了,事到临头看似选择,不过是多年前种下的结果。”
  越宁:……你在说什么?
  除了周世文打过一回哑谜,其他的时间越宁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有姐姐们关心着,有小教官们放水。越宁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混到了军训结束,挨到了实弹打靶。安排是这样的,拉练,到实弹靶场,开打。打完了,公布成绩,再拉回来。最后开个大会,军训就算结束了。
  到了拉练这一天,同学们不舍时带着兴奋——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可激动完了,军训也就结束了。
  辅导员尤其紧张,特别找到了吕清风几人,告诉他们:“看着点越宁,他要支持不下去,就喊人,有车跟着的,让他上车。”小孩儿白白嫩嫩的,没大晒着,比同学们普遍白三个色号,谁看了舍不得叫他受这个累。
  十几二十里地,对越宁来说就是个毛毛雨,不可能掉队,体力还有剩余。辅导员却不敢大意,一个站军姿十五分钟就倒(这是误会)的宝宝,敢让他走这么远吗?走不到一半,看他自己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辅导员先坐不住了,要求让他坐车走。
  越宁再三强调:“我打小山路走惯了的,这平地走起来不吃力的。”
  还是被当成“身残志坚”,由路过的周连长给押上了车。
  越宁:……
  到了地头,先喝水休息再打靶。
  他那班的小教官姓郭,今年十九,是个黑瘦的小个子,全班同学一半比他大,一半跟他年纪在一、两岁之间,就越宁最小,让他隐隐有了真兄长的感觉,打完靶就是分别了。小郭教官还知道,复习题大纲都是越宁给整理的,悄悄说一句,比他们连长整理的要好用。加上越宁态度一直很好,拉练前他特意跑去找越宁。
  “打不准没什么,你们一发子弹还没练过呢,就是新兵,头一回脱靶也很正常。记着口诀‘有知有觉地扣,不知不觉地响’。听说去年还有个14的,也打上靶了。”
  整个打靶的过程,小郭教官都比较关心越宁。根据前辈们的经验,通常这些大学生,都属于心思很细腻的,如果成绩不理想……
  “呯呯呯呯呯呯”六声响,六发子弹,计成绩最好的五发,越宁同学49.3环。下来还说:“qiang有点旧,有两qiang自己连发了,没来得及调整。”
  小郭教官:……我日!
  小郭教官并不知道,越宁是个狠人,他上辈子拖着残疾的胳膊打过真人CS,为的是谈生意。富贵人的玩法一时一变,求的无非就是刺激,尤其是年轻人为甚。能只用一条胳膊还不被压着打,时常有反攻的人,准头是有的。他的左手比右手,更厉害一些,对qiang械是有手感的——这些大家都不知道。
  最让人心理不平衡的是,别人打完了放下qiang,换人。越宁还没趴下,就有姑娘们组团给他加油。打完了,甭管成绩出没出来,qiang一放下,姑娘们就开始欢呼。等到报靶,姑娘们已经沸腾了,比她们自己打中了的还高兴:“宁宁,好样的!”“宁宁真棒。”宁宁宁宁的叫个不停。
  小郭教官对越宁比了个大拇指:“你牛!”
  打完了,嘻嘻哈哈嘲笑同学脱靶的,想央着教官放行,好去捡子弹壳留念的,坐下来喝水啃配发面包的……热闹极了。楼欣特别郁闷地咬着面包,含糊地道:“我跟你们说,我打得一定不差!要不是不知道谁把她那六发子弹全打我靶子上了,我一定也是神射手啊……”
  “噗哧。”越宁笑了。
  休整完了,周世文带着个挎篮子的小兵过来,篮子里是一篮子的子弹壳,一人抓几颗留作纪念。
  一番欢闹,收工,回营。军训,马上就要结束了。就剩一个最后的“阅兵”了。队列行进跟小教官们是没法比的,同学们还是练得很认识,已经有多愁善感的同学眼眶通红地看着小教官们了,大家是同龄人,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军训,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偏偏就有这样的缘份一起生活了一个月,这种情感,很难描绘。或许,不久之后,这份感情越变越淡,像落进河里的一滴墨水,现在,无疑是真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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